回过神来,我重重的叹息一声,接着问向小喇嘛说:高僧,我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可能就要离开了,您不走吗?
“我走不了,也走不出去,更不能走。”小喇嘛笑着对我说:我能活着是因为埜摩圣塔中的力量,出了埜摩圣塔我就会烟消云散,我唯一能做的就一直待在这里。
我有点儿心酸,心说小喇嘛在这呆了能有上千年之久,心中的孤寂与寂寞可想而知。
好在,好在小喇嘛是修佛之人,修佛之人最重要的就是一个静字,只有静方才能参悟透一切真谛。
我再次对小喇嘛作揖表示郑重的感谢,若不是小喇嘛为我指点迷津,我现在可能是茫然无措。
小喇嘛郑重的警告我说:你是好人,从你阻止同伴救我一命就能看得出。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无相神躯是圣物,万万不能被邪恶所沾污,若不然的话,很有可能会有性命之危。
我点头说高僧放心,我肯定不会做出格的事情,更不会做违背道德的事情。
这话不是吹牛,从始至终扪心自问,我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上天对不起厚土的事情,每一个当过兵的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正义感,我也一样。
小喇嘛点了点头说:既然这样,那就离去吧。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再次对小喇嘛作揖,然后就回到了第七层。
林蝶儿还在昏迷状态,我没着急叫醒她,而是抱着她朝埜摩圣塔的底层走去。到第六层的时候,我与小喇嘛郑重的道别后,便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第五层里有两个喇嘛盘腿而坐,不用问的是这俩人已经死了。只是我有点儿好奇,小喇嘛看十多岁却实则已经百岁高龄,既然这样这两个喇嘛是不是也是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之所以看起来像是四五十岁,难不成也是因为埜摩圣塔的缘故?
想到了这,我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心说都这个功夫上了还管别人干吗,赶紧离开才对。
我抱着林蝶儿直接走到了第一层,埜摩圣塔的大门还开着,我走出去后,小心翼翼的将埜摩圣塔的大门给关上,最后回头望了一眼第六层的方向,幽幽的叹了口气径直的离开。
对于小喇嘛,我心存感激,但我并不能为他做点什么。他也没有什么后事叮嘱我,可能他也知道时过境迁已然物是人非。
我想帮他但我却没那个能力,所以我只能无奈离开。
穿过长长的暗道,我又回到了之前的入口处,铁链构造成的梯子还在,我将外套撕碎拧成一股绳,接着将林蝶儿绑在我身上,确定牢固后我这才拽着铁链朝上攀爬。
无相神躯我有没有得到我是真的不清楚,但我唯一清楚的是,我的身体素质比之前强了不知道多少倍,无论是力量还是爆发力统统都甩了之前的宁郎不止五条街。
我隐隐感觉,就算是江伯在这也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再吹一下,我觉得我的实战经验要是足够丰富的话,说不定和黑面具都有的一比。
讲真,要是我现在喝点儿酒,我还能再吹。
之前一直在埜摩圣塔内,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时间,等着回到庙宇后我看到东面的方向泛起了鱼肚白,也不知道过去了几天的时间。
幸好的是,我们进入暗道只拿了装备,食物和淡水大部分都留在了上面,帐篷和睡袋也都在。
将林蝶儿安放在睡袋里,我试探了一下她的呼吸,确定她只是晕倒过去,就松了一口气。
一屁股坐在黄沙里,我透过隙缝看着外面的天色,不免有些惆怅。
来新疆时,我们一行五人。可到了现在就只剩下了我和林蝶儿两个人,木头那家伙不知所踪,假的方想也不知死活,真的方想同样不知死活。至于江伯,我也有段日子没有和他联系,一样不知死活。
我叹了口气,握了握拳,心说:如今的我今非昔比,江湖中人不是没有一战的实力,我觉得我应该赶快回去,解决江湖上的事情。
还有就是黑白无常,黑白无常的心思我猜不透,不知道他是想让我来做替死鬼,还是真的想让我得到无相神躯,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得到答案。
放松下来,我感觉肚子有些饿,在背包里翻了翻,找到了不少面条和火腿肠以及面包和压缩饼干什么的,我仔细看了一下我们剩下的淡水和食物,觉得应该能够撑到走出罗布泊。
我用剩下的干柴点燃火倒了一些淡水进去,煮了一锅面条,最后撒上了一点儿盐巴,堪称是沙漠中的美味。
独自一人吃了没多久,躺着不动的林蝶儿忽然动了一下,等我发现的时候她已经坐起了身子。在看到我嘴里叼着面条,愣愣的看着她时,她竟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这可真把我吓了一跳,平时林蝶儿比谁都坚强,这怎么好好的哭了?
我连忙放下面条,跑过去问她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林蝶儿没回答我,一把抱住我,哇哇的哭着,看起来又让人心疼又让人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