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够狠辣,那楚流云也很了得呢,白夜宗么,师兄似乎很不甘心呢。对了,古琴门在外行事,莫非真的很不地道?那楚流云口称古琴门作威作福欺负人,到底是否真有其事?哎,不知道我何时才能研习功法。
她又想到师侄宫十七,心想这家伙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吧,倒是蛮可爱的。方才倒忘了给他吃个定心丸。想起他看到自己被劫持紧张的样子,孟凡姝心中一暖,她点了点头,轻笑道:“乖师侄,姑姑我不会让你受宗门责罚的,不过今晚么,你师父那里,呵呵,我要说抱歉了。”
第二日一大早,孟凡打坐完毕,只见桌上放着早饭,一位年轻道士,身量不高,穿着藏蓝道袍,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行礼道:“恭请师叔圣安。”
“乖侄儿,早!”
“请师叔就餐,今日还要去大殿见客。”
“见什么人?”
“弟子不知。”
这年轻道士正是宫十七,昨日他被宫行知狠狠责罚了一番,次日一早见面又变得分外拘谨起来,他一板一眼,心翼翼刻意疏远的样子让孟凡姝心中颇为不喜。
“宫十七,你什么意思?
“……”
“重鸣子让你如此?”
她脑中闪过大师兄杀人的样子,不悦道:
“虫鸣子,虫子鸣?让人一下就想到了地里的蝲蝲蛄,名字好俗气,十七师侄,你说是不是?”
“弟……弟子不敢妄加评论。”
“不敢?我看你是不屑吧,你早在心里把这虫子鄙视了千百遍,是也不是?他骂你,你便怀恨在心,对不对?你看你汗都流出来了,被我说中、心虚了吧。哎呀,你还脸红了,你老实说,你师父是不是恶人,他娶过几个媳妇?有没有始乱终弃……你还退……”
孟凡姝一边说一边逼近宫十七,很快两人便相聚不过半尺,宫十七何曾与女子相距如此之近,惊慌失措之下一个劲的后退。孟凡姝不依不饶,步步紧逼,宫十七退到墙根,退无可退,他瞧着师叔近在咫尺,俏脸寒姣,白皙的下巴弯出一抹美妙弧度,盯了一会儿,不由得咕咚一声,咽了一下口水。
两人一下都愣住了。
“咳!咳!”千弦子不知何时进来了。他干咳了几声,看到二人迅速分开,取笑道:“看来古琴门要多收些女徒弟啦,不然总有男弟子跟师妹你混在一起,成何体统……”
“大叔你怎地门也不敲门?”孟凡姝皱眉道。
“这是石头门啊怎么敲?师妹,你要叫我师兄,怎么总也改不了!”
“好的,大叔!”
她从千弦子口中得知,舞乐教今日来访,送来一名女子,往后客居于古琴派,与自己一同修行。连洞府都选好了,眼下正让人布置。
千弦子又说道:“你们相互切磋,取长补短,一同参习道法。师父说,自今日起,你便可以修炼《玄音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