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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我开始担心表哥,邪教黑鸦能让裘缘一家悄无声息的死去,这种本事表哥独自一人打得过吗
卖给裘缘的照鬼镜,我非但没赚到一分钱,还把之前赚的钱赔进去了,现在的我穷的叮当响,屋漏偏逢连夜雨,正当我想着要怎么赚钱的时候,我爸又出事了,我妈打电话跟我说我爸正在医院抢救时,我慌了!
从小到大,老爸一直是家里的顶梁柱,他要是倒下,这个家就垮了,我打车到了医院,几个月不见,老妈的头发都花白了,我问道:“妈!我爸不是没事了吗?这是怎么了?”
我妈不停的抹泪,说道:“医生说是急性肾衰竭,儿啊!你爸可能....撑不住了!”
我把我妈搂进怀里,不停的安慰她,:“妈!你要相信我爸,他一定能撑得住!”
过了一会,医生从急救室里走出来,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说我是!我把医生拉倒一边,我妈情绪不稳定,不能再受打击了,我问医生我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使劲擦了一把汗说道:“老爷子运气不错!送来的早,暂时没事了,不过需要住院治疗一段时间,老爷子有尿毒症,加上这次肾衰竭,治疗起来恐怕很困难,医疗费肯定会要很多,你提前准备一下”
我问医生要准备多少,医生说道:“先准备五万做一期治疗!需不需要补缴,要看治疗效果!”
我整个人愣住了,五万块?还仅仅是一期的治疗费,我哪去弄这么多钱。。。。
老妈走过来一脸害怕的问道:“儿啊!医生跟你说了什么,你爸他.....”
我脸上堆起笑容,安慰她说道:“医生说暂时没事了。只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听我说我爸没事了,老妈伸手抹了眼泪,说道:“家里已经没钱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说道:“妈,你别担心,儿子现在能挣钱了!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姑姑从村里赶来,帮着老妈照看我老爸,我回家休息,却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昨天护士就催着缴费,很多药没钱不给用,我浑浑噩噩的走去茶楼,心里想着实在没办法,就找冯伟把储藏室架子上的阴物卖一卖,先凑钱给爸治病。
走到茶楼对面时,我看到有人背着身,站在茶楼门前,有生意上门,我精神一震,这时候若是来了生意,当真是解我燃眉之急,看客人背影应该是个中年人,我急忙过去打招呼:“您好!....”
对方转过身来时,我看到他的脸,我一下愣住了,面前的中年人,穿着中山装,鬓角已经发白,他带着一副边框镶金的眼睛,镜腿是卡其色的,磨得有些变色了,这是个熟人,当初我被变鬼的强哥追时,他帮过我,也正是这个人,表哥在留下的信中警告我,让我不要和他打交道。
我喊了一声:“九叔!”
九叔见到我,也是愣了一下说道:“你还活着?”
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还活着,我忽然想起来,当初我被强哥杀死时,被一辆三零六路的公交车撞倒,捡回一条命,九叔说那是鬼车,当时九叔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一般,十分忌惮,他让我给表哥捎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看着九叔的眼神,我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辆三零六鬼车虽然救了我,却也会给我带来灾难。
虽然表哥不愿让我和九叔接触,可我的弄明白鬼车的事情,我可不想像裘缘一家一样,莫名其妙的死掉了,我请九叔进了茶楼,他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九叔开门见山的问道:“张君呢?”
上次分别时,九叔让我给表哥捎的话是:告诉张君,他欠九叔的人情,该还了!表哥听完这话没有理会,但我记得他当时脸上的表情,很不自然,我实话实说道:“表哥出远门了!现在茶楼归我打理!”
奇怪的是九叔并不感到意外,说道:“他终于发现了!”
发现....发现什么了?九叔明显话中有话,莫不成他知道表哥去追查邪教黑鸦的事情?
九叔说道:“我提醒过张君,有人盯上他了,他没听我劝,才发生了后来的事情!”
九叔这些话,和事实吻合,黑鸦害死表嫂,利用她的阴魂谋害表哥,我心中肯定,九叔一定还知道些什么,我往下追问,九叔却避而不谈,他伸手敲了敲桌子,说道:“我口渴了!来一壶大红袍!”
很显然,九叔对茶楼的规矩十分熟悉,茶楼总共提供四种茶,绿茶,龙井,小种,大红袍,价格分别是999、2999、5999、9999,这茶可不是随便喝的,它代表着客人找我做事,要付的报酬,见我没行动,九叔再次伸手,敲了敲桌子说道:“怎么?有客人上门了,不接生意?”
表哥的警告。历历在目,我并不想做九叔的生意,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干脆瞎胡闹的编了一个理由,说道:“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做生意!”这里有太孩子气,却也刚好表明我的态度。
我本以为九叔会脸色难看,臭骂我几句,或者拂袖而去,谁知九叔不但没生气,反而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我,我被他盯得浑身难受,起身准备离远些。
九叔说道:“你眉上日角发暗,怕是有亲人生病吧!”
我小腿僵住,迈不动了,父亲重病的事情,九叔怎么知道的,我问道:“你会看面相?”
九叔指了指我的脸说道:“你自己照照镜子!”
我跑去柜台,拿了面小镜子,九叔跟我解释道:“在面相学里,眉毛上方位置叫日月角,左为日角父,右为月角母,日月角红润明亮,父母健康,色暗则身体欠样,如蒙烟尘,为病重,最怕白色多半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