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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悯。
“小俊!我有三魂六魄在玉佩里,好不容易逃出一魄来找你,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碰到了墙壁,退无可退,我问了一个特别傻的问题:“你是人是鬼?”表嫂没回答。但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我又问了第二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表撒悠悠的解释道:“我一直在房子里,你和啊君说话我都听得见!”
一想到这些日子,房子里生活着一个女鬼,让我不寒而栗,我问了第三个问题,也是我最想不通的问题:“你是表哥的女人,为什么要害他?表哥被你纠缠,身体一天不如一天,若不是被我恰巧发现,表哥到死都想不通发生了啥!”
听我这么问,表嫂哭的更凶了,:“不是我自愿的......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那么爱阿君,怎么会害他!”
“没办法控制自己?你是说有人操纵你去害表哥?”
“一到夜里我就没办法操纵自己的身体......每次我都在梦里告诉阿君,可他一觉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表嫂说道。
“也正是因为这个,当我说自己记得梦的内容时,他只当我私了春,但现在我已经知道梦是真实的,梦中与我缠绵的女人,就站在我面前,为什么我记得住?”我问道
表嫂伸手指了指我的肩膀,这只肩膀上有瘦壁虎咬下的鬼印子,虽然不知道什么原理,但令表哥失忆的手段,对我没用,知道表嫂不是故意害人,我也不那么害怕了。
“小俊!那道士手段厉害,我逃不出那香炉,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魂飞魄散.....”说着表嫂又哭了起来。
我于心不忍,说道:“我这就去找表哥!”
“不要!”
表嫂一把拉住我,她纤悉的手指冰凉滑腻,让我忍不住浮想联翩,前天夜里就是这一双如脂的玉手,抚遍我全身。
表嫂死死的拽着我的胳膊,“千万不要告诉阿君!若是阿君知道是我灾害他,他会怎么看我?”
“这又不是你的错!”
表嫂咬紧嘴唇,使劲摇头:“若是要他知道,我还不如死了!”
她再死一次就彻底没了,我能感受到表嫂话中的坚决,她是认真的,在害表哥的这些日子,对于表嫂来说何尝不是一种煎熬,控制表嫂作恶的人正是该死。
“表嫂!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又是谁操纵你害表哥?”
表嫂陷入回忆,一脸痛苦
那天阿君去找婚庆商议婚礼系列,我独自在家熬粥,有人敲门,说是抄天然气表的,我开了门是个带口罩的男人,我带着他进了厨房,忽然感觉脖子被勒住,喘不过气来,再有意识时我就在这里了,藏身在一块玉佩里。
表撒不是被火烧死的,她脖子上的红印才是真正的死因,看样子表嫂也不知道幕后之人。
我又问她:“你还记不记得,你的梳妆盒底下有和玉佩一样的图案?”
“我记得!那是我在逛夜市时买的,有个小姑娘主动找我推销,说黑鸦招福,我看着盒子漂亮就买了下来!”表嫂说道。
毫无疑问,这是有预谋的,只是我猜不出,邪教黑鸦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表哥去的,还是他和表嫂两人都是目标,我隐隐觉得这事可能和表哥的职业有关。
阴商不是普通的商人,若是不小心得罪的也不是普通人,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表嫂灰飞烟灭,我得救她,我得去把玉佩给拿出来。
“等一等!”表嫂急忙叫住我。
“八卦阵已经成了,你若是直接闯进去非但救不了我,还会惊醒那道士,他心狠手辣,肯定不会听我解释,若是被他发现不到天亮我就完了!你先找个阴物,只有阴物才能救我出来!”
阴物?昨天表哥跟我解释过,阴物就是死人用过的东西,那种犯忌讳的东西,我怎么可能随身带着!
“嫂子!这三更半夜的,我上哪去找阴物啊?”
“我能感觉到你身上就有!”嫂子说道。
“我身上?”我赶忙把身上口袋里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除了几张邹着的钞票,还有一把手指长的铜制钥匙,地下室的钥匙,这玩意儿跟古董似的,一看就有历史,用过的人不知死了几个,确实是阴物。
“嫂子!接下来怎么做?”
嫂子说道:“道士摆阵的时候,我都瞧在眼里,记在心里了,八卦八个方位,乾南、坎西、艮西北、震东北、巽西南、离东、坤北、兑东南,道士是顺着摆的,你逆着来你就能破了。”
我走出卧室,八卦阵中的蜡烛还在烧着,隔壁卧室关着门,白须道士的呼噜声震天响,表嫂藏在门后,不敢靠近阵法半步。
“先破东南方!”
我按照表嫂的吩咐,走到东南方为,却不知道怎么做,表嫂提醒我:“把地上的酒喝了!”
我低头一看,地上摆着一个茶碗,酒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我心里埋怨表哥,怎么用这么大的茶碗,少说装了一两半白酒,我很少喝酒,之前表哥几瓶啤酒都能把我放倒了,要是把这八碗白酒干了,我得成啥样!
我甚至怀疑自己喝不到三茶碗就得趴下,“小俊!天快亮了!”表嫂着急催促我。
我心一横,抓起茶碗仰头干了杯,一股难闻的酒精味冲入我鼻子,白酒下肚像是着了火,从舌头到食道再到胃都是火辣辣里的,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白须道士的呼噜声戛然而止,我吓得大气不敢喘。
白须道士要是醒过来了,可都完了,好在没多久呼噜声又响起来了。
表嫂在门后用手指了指,小声说:“北面!”
我揉着肚子,化解胃中火辣的感觉,谁知揉的越用力,胃抽搐的越厉害,我跑到八卦阵的北面,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坤位。
看着脚下满满一茶碗白酒,我嘴角和胃同时抽搐了一下。
“快呀!”表嫂又在催促我。她不停的看向隔壁卧室,生怕白须道士醒来。
我蹲下身子端起茶碗,这次我有了经验,先把鼻子捏住,再一口干掉茶碗里的白酒。
“东面!”
我放下茶碗,小心走到八卦阵的东面,又是端起一茶碗白酒,仰头喝了个精光。
“西南、东北、西北!”
表嫂负责指挥,我负责喝酒,不知不觉八碗白酒,已经被我喝掉了六碗。
“西面!”
我走向八卦阵的西面,每走一步,胃里翻滚一次,最后两碗,最后两碗......我不停在心中暗示自己,千万别在这时候趴下,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