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潘凤败了。
吕布之勇可不是吹的,尤其是他那些并州兵。
要是没有吕布相助,袁绍或许都没那么快打败张燕,剿灭黑山之贼。
曹操攻濮阳时,有大族田姓之人为内应,开了城门放他们入城。曹操烧掉城门,表示自己不退之意,结果青州兵被吕布的骑兵一冲,立马就溃了。
为逃出濮阳城,曹操还把手掌给烧伤,被吕布的骑兵抓住,问他曹操在哪,他随便一指,说骑黄马的人就是,这才能够逃脱。否则,历史就该是另一个样子了。
最后曹操能胜吕布,把他赶出兖州,靠的是奇谋伏兵,让自己的一半兵马隐伏在堤后,只现出一半兵马,引吕布来攻,然后伏兵尽出,杀了吕布一个出其不意,这才能胜。
这和麴义的伏弩兵于楯后引公孙瓒骑兵来冲,然后再突然出现差不多。
可现在潘凤和吕布是战场对决,吕布也没有和公孙瓒一样,靠骑兵冲锋。
吕布首先靠的是高顺统领的陷阵营,潘凤就是想设伏兵也难。
看来要想胜了吕布,极不容易啊!
特别是经过这一次兵败,威势尽失,下次再战,想胜就更难了。
回到大营,潘凤眼前终于又再次出现系统文字。
【败将系统温馨提示,此次对战敌方兵力损失1285人,己方兵力损失4366人,您已成功微败,因您前一次对战得胜,此次奖品减半发放,奖励粮食10000石,奖品已自动装入您的粮库,请您即刻前往查看】
又打五折了,损失一万石粮食。
潘凤记起,前一次对战是打败刘备。
死了四千多人,还伤了三千多人,才换来一万石粮食,太不值了,其中还有六百多骑兵和四百多铁甲兵。
但能有一万石粮食,也算是败将系统给自己一个小小的安慰了。
“将军,吕布颇勇,此次咱们兵败,军士皆惊,须退回盱台据城而守,待吕布军缺粮或骄满分兵之时,再领兵出击,或可得胜。”
鲁肃对潘凤说道。
潘凤点点头:“唔,吕布若与袁术一样,分兵去攻广陵,待其兵少势弱,咱们便可再次出击,传令,大军退回盱台城。”
粮库吏照样来跟潘凤说粮库又多了一万石粮食。
潘凤只是笑笑,应了一声:“知道了。”
就让粮库吏回去守好粮食,也没有交待不要将此事说出去。
退兵回城,粮食突然多了这么多,运粮的时候肯定会知道了。
现在兵败,如果让军中兵士知道又无端多了粮食,对他们的心理也能起到一定安慰与鼓励的作用。
至少仙人相助之辞又要传起,让他们相信,自己兵败只是暂时的,以后肯定能胜。
潘凤大军退回盱台据守,吕布则是向前移营,只距盱台城五里安营。
胜了这一次,吕布更有信心,虽然潘凤个人武力较高,那个斩了魏越名叫许褚的敌将,武力也不弱,可潘凤这些兵根本就不堪一击,不足为惧。
谷/span然而任由吕布如何来城下叫骂,潘凤也没有出战,只是闭城坚守,这让吕布和陈宫比较头疼。
攻城根本不可能,城里有三万多兵把守,就算是十万兵来,都不敢强攻。
潘凤和吕布就这么耗着。
…………
戏志才和于禁同时出发,一人去豫州沛国,一人去徐州琅邪。
在戏志才和于禁出发之后,曹操派了夏侯渊带领五千兵随后出发,行向沛国,准备助刘备去取徐州。
戏志才先来到沛国郡治地相县,拜访沛相陈珪,此时潘凤兵败于吕布退守盱台的消息已经传来。
“徐州危矣!下邳危矣!”
见到陈珪,戏志才正色言道。
陈珪微微一愣:“先生为何有此言?徐州何危?下邳何危?”
戏志才继续正色道:“潘凤在盱台兵败,可见其难敌吕布与袁术合兵之势,徐州恐将为袁术与吕布所得。袁术骄奢,吕布残暴,此二人皆为治民不足而害民有余之人,徐州若落入此二人之手,试想,徐州与下邳之民岂能安生?”
陈珪笑道:“潘凤虽然败了一阵,然而其势未溃,兵马亦众,如今据盱台城而守,吕布未必便可攻破。且潘凤多谋而勇,此前连败袁公路与刘玄德,徐州之地,吕布只怕难以夺去。”
戏志才神色愕然:“汉瑜难道不知,潘凤在徐州比袁术吕布之害更大吗?”
陈珪满脸疑惑:“潘凤会有何害?此人善待百姓,虽有时暴杀,然而其所杀乃与其为敌之人。”
潘凤任陈登为广陵太守,这对陈珪来说,是潘凤向他们下邳陈氏示好之举。
虽然潘凤杀了麋竺,又抄了他的家财,但麋氏在陈氏眼里,屁都不是,根本就不值一提,更不可能会为了他们去与潘凤做对。
“哈哈哈……咳咳……”戏志才突然一阵大笑,继而一阵咳嗽,让陈珪不明其意。
戏志才咳完接着说道:“我远在兖州尚且知道,足下近在此地,难道不知潘凤此前所言的三件事吗?”
“呵呵,不就是募兵训卒,开田劝农和大办学堂之事吗?”
“难道足下不觉得此三件事大有不妥,会为害徐州?”
陈珪笑答:“徐州之地紧要,为各方所觊觎,环伺于周,潘将军与袁公路于广陵大战,虽然得胜,却少了丹阳之兵。如今徐州兵少,募兵保州,此并未不妥。”
“开田劝农,此乃心系百姓之举,潘将军能有此心,乃徐州百姓之福,有何不妥?”
“至于大办学堂之事,徐州钱粮缺少,此时欲办自然不妥,然而州府从事苦劝,潘将军已经将此事搁下不提,并未不妥。”
等陈珪说完,戏志才又轻轻笑道:“足下难道就没有想过,潘凤为何会弃丹阳兵而募徐州新卒吗?不就是因为丹阳兵不听他之命,因此想要征募听命之卒。如此,他便可在徐州呼风唤雨,任意宰杀而无人敢阻。潘凤敢杀麋竺而抄家,试问,徐州还有他不敢杀之人吗?”
“开田劝农,确实是心系百姓之举,然而他欲规定所有田租最高只能按五比一收取,此等心系百姓之举,试问足下,你是否也同意?若真按此规定行事,你们陈氏将要少收多少粮食啊?潘凤是得了所谓的民心,到时民心向他,你们陈氏在徐州甚至在下邳说话,还会有人听吗?”
“大办学堂之事虽然现在不提,但潘凤军事稳定又得民心之时,他岂能不旧事重提,到那时你们还有谁敢出言阻挠,只怕是谁敢阻挠,他便会杀了谁,如麋氏一样,杀人而抄家了。足下难道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吗?不可只见眼前,要往后看得远一些才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