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便是神海与丹田气海相呼应,上下归一,步入那无暇之境。
“王腾?”
三长老低呼,望向了那云雾之中的身影,莫名的,他窥见了一尊屹立巍峨天宫内的帝影,挥斥八极,指覆青冥。
咚!咚!咚!
巍峨天宫内,那尊帝影缓缓转身,登阶而上,九阶九层,为至尊极数。
呼~
云雾散去,一位英武少年迈步而出,双眸清明而温润,隐约可见一座巍峨天宫屹立。
“成了便好,成了便好。”
三长老抚掌而笑,满意的紧,在他看来,这王腾比之他当年更有希望迈入那无暇之境,而不是半步。
他眉心神海掀起波澜,能够感应到王腾眉心隐约传来的呼应感,虽然微弱,但却是真真切切的存在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你须得好生温养神海一番,切莫贪功冒进,此刻便将两者呼应,必定会失败。”
三长老又叮嘱了一句,他当初便是心高气傲,神海初成一月便去冲击无暇之境,企图将另外一脚也迈进去。
只可惜终究是早了,冲动了,永远的停留在了那里。
如今,王腾功成,他自是不愿见其重蹈覆辙,便开口指点。
“我明白了。”
王腾微微颔首,心境混元如一,通透无暇,自是知晓己身的不足,明了三长老话语中的含义。
“好,王腾,你回去好生温养神海,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
三长老眸光愈发璀璨,他在王腾身上看到了弥补当年缺憾的可能性,不愿放弃。
他心中有憾,步入周天境后一直钻研思索,如何才能成功将神海与气海勾连。
而如今,终于有了机会。
“八月十,末伏,夏秋交际;那将是一年中天地生机最后一次喷薄,王腾,把握住机会,你还有两个月温养神海的时间。
记住,两个月后,末伏之日,务必要在雷声炸响,秋雨落下的那一刻勾连气海与神海,步入无暇。”
他沉声开口,眸光中满是期盼,曾经的遗憾,便在他身上弥补吧。
八月十,末伏!
王腾心中一动,自己尚有两月的时间来温养神海,在两个月后,雷声炸响,秋雨落下之日,就必须勾连气海与神海,步入无暇。
那便是最好的时机。
“回去吧,你是这一代中最有希望步入无暇的弟子,就连楚风寒也比不上你,他还尚在摸索眉心祖窍。
两月之后,秋雨之日,我会上山为你护法。”
三长老缓缓摆手,洞府大门轰然拉开,示意王腾离去,他也需得准备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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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府外
先前那青年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王腾,自己一个先天层次的真传弟子,竟然会不够格指点一个通脉境的弟子。
虽然是三长老亲口所说,但还让他有些不解。
“师弟贵姓啊?”
他搓着手上前,面上荡漾着亲切的笑容,一如世俗长街上的贩子,推销自己的商品。
“我姓王。”
王腾瞥了他一眼,随意的说道。
姓王?不会是最近那位大周皇朝的二皇子吧?
那青年心中咯噔一下,浮想联翩,又细细打量了王腾几眼。
没道理啊,那位大周皇朝的二殿下似乎还是通脉七重的修为,而这位王师弟已经臻至通脉九重,应当不是同一个人。
“姓王好啊,富贵啊,大周皇朝的王室也是姓王。”
那青年绞尽脑汁,勉强寻了个话头继续交流下去。
王腾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就是大周皇朝二皇子,王腾。”
语落,少年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幅好自为之的模样,独自远去。
他就是大周皇朝二皇子王腾?
可他不是通脉七重的修为吗?
怎么突然就成了通脉九重?
青年一阵愣神,望着那远去的少年,纠结无比。
翌日
浑天峰,临水岸边的院落中
一位青袍少年迎着初升的朝阳,缓缓挥拳,只有一式,亦只有一拳。
玉皇拳第一式,秉天承命
湖畔,有诸多弟子修行,时不时的都会将目光投向那间院落。
大周皇朝二皇子,狂人,武道天才,走上了无暇之路的猛人!
一层层光环笼罩在那个少年的身上,愈发惊人。
“无暇之路啊,他竟然真的如同三长老那般走出了半步。”
有弟子艳羡开口,眸光中满是渴望。
那可是传说中的境界啊,而今竟然又有人迈出了半步,要跨过那层天壑,一窥无暇。
“大周皇朝的二皇子啊,如今又拜入我玉皇山,若无才情,又岂能走到这一步?连六长老都说,其有大周太祖之姿!”
人群中,不断有声响传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拼凑出一个别样的王腾。
第二间院落处,曾家少主眸光远眺,定定的注视着那位青袍少年。
半步无暇!
二皇子他竟是真的做到了!
距离真正的无暇之境也不过差了半步,一切尽在两月后。
八月十,末伏,雷声响,秋雨落。
玉皇山上下,皆在期待着这一天,是传说诞生,还是黯然落幕,一切都尚且未知。
湖对岸,竹楼上
年轻道人微微出神,望着那一个个修行的弟子,自己似乎也回到了那段意气风发的岁月。
无暇啊,多么令人向往。
那条路上,又有多少天骄黯然神伤?
岁月如梭,光阴似水,当一切的辉煌都被掩埋,又是否有人登阶而上,再造青天。
浑天峰外,三座主峰上
紫阳峰顶,院落内的青年神色复杂,桌前的密纸铺展而开,却不知为何下不去笔。
回忆起在玉皇山中与师兄师弟相处的岁月,心中莫名堵的慌。
“罢了,无暇之路,那也曾是我的追求···”
半响,他折断笔杆,一把揉碎了密纸,平静的走出了院落。
目光远眺,那浑天峰上,赫然有着一道青袍身影伫立。
应天峰,真传弟子院落中。
一位浓眉大眼,面容憨厚的青年轻叹,终究是将消息传递了出去。
“二皇子啊,莫要怪我,人各有志,我只是想活下去罢了······”
他望着那远去的灵鹰,心下莫名的生出了苦涩,好似,也有着什么,离自己远去了一般。
纯阳峰,山顶空地上
一位瘦削青年盘坐,定定的望着那远去的灵鹰,神色莫名。
落寞而寂寥,似是感慨,似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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