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如此,方才薛向一击,可是连废八人,其中挡在最前打算出风头的八人,有七人被他尖锐的石块,削掉了半边耳朵,并在脸上划出个恐怖的豁口。
其中叫嚣最厉的谢老五,更是被薛向撞得半空里就吐血不止,至于伤势如何,不说别的,单看被谢老五直接撞中的高手徐弘信,这时,还趴在地上,半点犟不起身,就知龗道谢老五此刻是个什么状况。
可以说,薛老三这一击的效果,远胜他方才杀到时的威风,简直就是横扫。
就他方才的表演,相比之下,便是那句“百万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也逊色多多。
却说,他一番攻击结束,除了青帮众人目瞪口呆外,便是早沦为背景的那帮咖啡男们也瞧得心摇神驰,不少人还吆喝出口来。
不过,这吆喝非叫好,也非惊呼,就是张大了嘴巴,喊了一声,谁也不知龗道在喊什么,但谁都知龗道这是惊恐和兴奋带来刺激时的疯狂发泄。
薛向无暇顾及其他,一只手按在张文博的大椎穴上,冷冷盯着他,“哪只脚绊的?”
“小赤佬,我cao你妈!”
张文博先前被薛向制住,说话不得,这会儿,薛向方一松开禁止,他便喝骂出声来。
他是真正的悍匪,即使薛向手段惊人,他也不为所动,毕竟青帮所有高层都在此处,若是他张某人稍稍服软。以后,青帮内部恐怕就再没他张堂主这块招牌。
再者,张文博也不认为薛向敢将他如何,此处毕竟是明珠的门脸,除了青帮谁敢在此放肆!
是以,张堂主心中定计,重点表现自己的临危不惧,视死如归。
“很好!”
说话,薛老三稍稍偏转小家伙的视线,左脚一拨。张文博左腿便和地面搭出个七十五度的坡面。薛老三伸脚就踏了下去,就好像冬天取暖断柴那般简单。
但听咔嚓一声脆响,张文博的小腿竟和大腿呈现出“V”字型状,一根染了胭脂一般的白生生的腿骨。竟戳破裤子。裸露出来。那场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张文博再是硬汉,这种剧痛,也不是人力能忍耐的。他也是哼也没哼一声,便昏死了过去。
熟料,薛老三犹不罢手,如法炮制,将他右腿也同样折断,咔嚓一声,张文博又被痛醒过来,继而,再绷不住场面,发出惊天的惨叫,霎那间,涕泪横流。
薛老三这视人命如草芥的搞法,实在是太伤士气了,当然,伤得是青帮众人的士气,方才在薛向擒住张文博时,不少人跃跃欲试,准备上去救人,可眼下见了对面的薛老三整个儿一屠夫,一时间,谁也不敢妄动。
青帮的确是悍匪毕集,可悍匪再悍,也终究是人,他们可以对别人残忍,唯独忍受不了别人对他们残忍,可眼下,碰上的就是个对他们残忍,不,残暴的,震动之余,却有几分恐慌了。
哪知龗道,更恐慌的还在后面,薛老三不管张文博如何惨叫,按住他后颈,砰的一声,重重砸在了地砖上,霎那间,鲜血飞溅,整个世龗界安静了。
显然,薛老三还记得小家伙说的“他抓住我脖子,磕了我一下”。
薛老三入场不过分分钟,满场竟被他搞成了屠宰场一般,一人独立,腥风血雨,群雄振恐。
这种手段,瞧得后方那帮咖啡男,激动得晕死过去好几个。
“谁欺负的你柳姐姐?”
薛向一脚踢开身死不知的张文博,复又低头冲脸对着他胸口朝向的小家伙,轻声问。
小家伙抬起头来,朝青帮众人瞧去,伸出小手却不知龗道指向谁,因为她来得晚,却是没瞧见费万龙威逼小妮子,这会儿想了半天,也不知龗道是谁,一根小手指,一会儿戳戳这个,一会儿点点那个,却是拿不准主意。
殊不知,她小人儿此时的纤细手指,宛有魔法,当真是指山山动摇,点海海沸腾。
凡是被她点中的青帮中人,无不避让、退步,便是似黄万虎这等青帮大佬,被小家伙点了一下,也一个没忍住,退了一步。
要说也怪薛向太不人道,张文博形状太惨,而先前那般严密守护,张文博仍旧被薛向夺走,此刻,谁也不敢拍胸脯保证,自己所处的位置就绝对安全。
就在青帮众人走着快四慢三的舞步之际,小家伙忽然叫出声来,“我知龗道了,是个姓费的大爷!”
原来,小家伙陡然想起,张文博擒着她逼迫小妮子时,说的那句“乖乖跟我们费大爷走”。
“姓费的大爷,费万龙?”
薛向心中一过,便猜到是谁。因着他早把青帮做了必须清理的对象,是以,青帮情况,他已通过铁进,差不多打听清楚了,虽然除了火狼,其余众人的相貌还不知龗道,但帮中主要骨干份子的姓名、生平,他已然了如指掌。
不待薛向喝破,费万龙便自己跨前一步,抱拳道:“对面的兄弟请了,方才多有得罪,兄弟有什么章程,请划下道来。”
说起来,青帮和薛向敌对有些日子了,但帮中诸人并不熟悉他的相貌,也就火狼得过一张薛向的照片,略略看了几眼,就扔了,毕竟他们对付薛向,一直考虑的是阴暗手段,认不认识人没什么打紧,到地头了自然得知。
再加上,这会儿,薛向来得匆忙,发乱胡支,怒气勃发之下,眉扬目紧,较往日面貌大变,乍一见,便是火狼也没认出他是谁来。
却说费万龙是青帮第二人,胆略、本领俱都过人,这会儿,尽管料定薛向不好对付,他言语上也不肯输人。
费万龙这一动,紧挨着他的四名壮汉,便也分散开来,隐隐将他护在中间,各自撩开军大衣,从腰间探出一把尖锐的三棱尖刺来。
这四名壮汉正是武库的精英人物,亦是费万龙精心培育的心腹,也是费万龙此时敢直面薛向的最佳底牌。
这四人方一摆开架龗势,果然气场惊人,青帮集团,齐齐后退一步,显然是知晓这四人动起手来的恐怖。
费万龙方一显现,薛向的冷眸便将之锁中,他虽未曾亲见小妮子抗暴的场面,但凭那颈间一道伤痕,他脑子几乎不用转,便能想到方才到底是个什么阵势。
想想,薛向骨子里都不住发寒,若非他临时起意,来这饭店一趟,没准儿一觉醒来,明天收到的就是小妮子香消玉殒的消息,这种打击,他不知龗道自己会不会疯。
不过,此刻,他只知龗道姓费的得死!
却说费万龙想盘道,用江湖手段解决,可薛老三哪里有这个闲心,抱了小家伙,便冲姓费的缓步行来。
费万龙眼色一寒,一把扯开衣襟,露出毛绒绒的胸膛,“小王八蛋找死,都别留手,弄死他,算老子的!”
吼完,费万龙便揉身扑了上来,他这辈子不知打了多少次架,先下手为强,这句老话,他可是记得死死的,再加上先前张文博遭厄,他哪里还肯让薛老三先进攻。
费万龙这一动,盘在他身侧的四条汉子,立时也动了。
此四人是费万龙的心腹,哪里肯让他先直面薛老三,霎那间,四人脚下一探,便从四面八方,杀到了近前,四只尖利的刺头,皆对准的是薛向怀中的小家伙。
攻敌之必救,非只战争能用,打架照样能用。他们这些打老了架的,同时瞧准了薛向这一致命弱点。
“大胆!”
薛老三爆喝一声,曲身蹲跨,右臂的肱二头肌轻轻一颤,手握鹤啄,电光一般朝前方那人的手臂啄去,刺啦一声响,那人的手腕立时被啄出个血槽,鲜血哗哗直飙,手中的三棱刺却是再也握不稳,临空掉了下来。
薛老三顺手抄住,顺势一挥,叮叮当当,三声脆响,他手中的军刺,精准地敲中另外三根已然戳到胸前的三棱刺,将之隔了开来。
却说那三人手中的三棱刺遭了薛向一敲,好似挨了打桩机一般,三人虎口巨震,鲜血长流,再也握不住三棱刺,重心更是不稳,身子向后一倾,三棱刺便落了下来。
不待几人稳住重心,薛老三脚下弯弓,便又弹射了出龗去,手臂一抖,三棱刺稳稳扎中被他啄伤那人的手腕,噗嗤一下,三棱刺透腕而入,鲜血飞溅。
薛老三去势不止,手中的三棱刺,竟又连穿第二人、第三人、第四人的手腕,一根三棱刺,好似烧烤的铁丝,霎那间穿满了血淋淋的鲜肉,最龗后,他挥手一送,碰的一声响,三棱刺的简短,竟被薛老三直接贯进了一侧护栏的墙壁上,透墙寸许,将四人钉在了墙上。
三棱刺方贯入墙中,薛老三一个退步,左脚轻轻一扫,另外三根方要落地的三棱刺,竟又被他扫了起来,顺手摘过一根,刷的一下,凌空便射了出龗去,一招白虹贯日,精准地射中正高速奔来的费万龙的左侧肩胛骨,卡在了骨槽处。
而薛老三强大的力龗量,让那三棱刺冲力惊人,穿透了费万龙的肩膀,犹自不停,带着费万龙强壮的身子,直冲到了右侧的护栏处,叮的一声,尖刺也插入了墙中。
不待费万龙惨叫出口,薛老三凌空摘中第二,第三枝三棱刺,依次投掷了出龗去。
噗嗤,噗嗤,砰,砰。
两根三棱刺,先后贯穿了费万龙的身体,钉在了墙壁上。
一枝穿在右侧肩胛骨,一枝掼在脐下三分,对,就是命根子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