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秘书诚心要请客,黎夏也没有多推迟。她就在明哥办公室的沙发上看起了书。
没一会儿外头有人来告诉易秘书,“洛出纳和小邱吵起来。”
易秘书道:“拉开没有?”
“拉开了。”
“让他们各自的上司去管教一顿。上班时间,怎么能没个规矩?”
“好。”
易秘书泡了咖啡给黎夏端进来,“你尝尝,老板托人从印尼弄回来的麝香猫咖啡。”
黎夏道:“不就是猫屎咖啡么?”她端起骨瓷的咖啡杯,轻轻搅动勺子。
易秘书笑道:“原来你知道啊。老板听说这个贵,很多假洋鬼子喜欢,特地托人弄的。但他不许我说猫屎咖啡,只能说麝香猫咖啡。哎,知道刚跟洛轻盈吵架的小邱是谁么?”
“也是关系户吧?”不然怎么敢跟老板娘的表妹吵起来?
易秘书点头,“王经理的继妹,最近在倒追马经理。而且看起来很有成功的希望。”
“好复杂!”
易秘书道:“她们两个势必要被弄走一个了。都是关系户,不会直接开。有可能调一个去市里吧。”
黎夏心道:那多半是小邱调上去。
明哥不会让洛轻盈去市里的,那更得当耳报神。
中午易秘书带黎夏去了一家做炖盅的老店,口味很好,而且滋阴养颜。算是县城里的高消费场所了。
两人坐在包间里,易秘书道:“听说你劝了劝老板娘?”
黎夏道:“她想拿我当枪使,本来不想管的。但是想想她待我们一家都还是挺不错的。怎么,还有后续?”
她没再关注这事,而且有日子没见过明哥和堂嫂了。
“老板娘不让老板回家,说要静静。说反正他经常十天半月不着家,他不回去他爸妈和儿子都不会找他。”
“然后他就没回啊?”
易秘书点头,“是啊,老板娘修养好,还保持着克制。他也怕刺激得她不管不顾的在家里闹起来啊。这不,县城、市里住着。”
黎夏心道:原来她以为的上辈子堂嫂没反应只是没有闹出来而已。
他们私下的事不往外传,她怎么可能知道?
这事儿看来还没完啊。
很快,黎夏在党校的课程结业了,正式成为入党积极分子。如无意外,再经过一年的考察和培养,她就会成为一名光荣的□□员。
当天她在二嫂的杂货铺又买了一罐麦乳精一包奶粉托舅舅带给田大爷。
舅舅下一集上街,说田大爷因为她要入党了十分的高兴。说这是她应得的,还让她不要再买东西了。
二嫂跑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了一家单位福利房的底楼出租。没车库,但是底楼有地坝,有单独的门出入比较方便。
黎夏跟着她去看。
“七十多个平方的套二,要价是六百一年。推着车摊过去,走十五分钟。略有点远,但已经是能找到的最近的了。原住户是老两口,去大城市投奔儿子了。已经去了三个月,适应了。三五年内不会回来。房子不算旧,但是要收拾一下。这个包在我身上,你就去看下满不满意。”
魏容顿了顿,“另外,车站门口的车摊不少。我去看了看,有时候争地盘要发生矛盾的。我跟一家杂货铺的老板谈了谈,咱们一天出两块钱租她门口那块空地。平时用水也可以进去接。你看怎么样?”
“可以啊,最好是不要和人发生冲突得好。”
也没得挑拣的余地。所以去看了看房子没有大毛病。黎夏就和被委托把房子出租的老人女儿签订了一年合同。
她没去花费口舌讲几十块钱的价。只要别中途又出幺蛾子就行。
一定下,魏容就麻利的过来打扫、收拾。弄到不说焕然一新,但比那天来看到,真的像样多了。
这是她那一百块辛苦费的工作内容之一。黎夏可以拎包入住。
正好车摊也做得差不多了。房子弄好,找了一天黎阳和黎竣挪了个班。用两辆加重自行车拉着板车,板车上横放着车摊绑上,从镇上给她拉到县城租的地方。
至于炉子,在县城重新置办了。车摊也有轮子,但不如搁在板车上用大轮子方便些。
黎夏和魏容则坐车过去,各自带了些衣物。
所以黎会计和黎夏妈这天回来,黎明干脆在县城就停车了。
“二叔、二婶,到了。下车吧——”
“阿明,你把我们拉到这个地方做什么?”黎会计惊讶地道。
大伯也还在车上,“你搞什么名堂?”
“夏夏在这边租了房子,要开分店了。今天他们人都在这边。”
黎夏已经走出来了,“明哥,给我脸上贴金啊。什么分店,就一移动车摊。爸、妈,下车了。大伯和大伯母也进来坐坐?”
大伯道:“不了,今天搞累了。改天你开张再来。”
黎会计和黎夏妈便下车来。黎阳黎竣招呼了大伯、伯母,去帮他们拎行李。
黎夏看看车,明哥今天敢进家门么?
还以为他真的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呢。原来也有忌惮!
一家子便进去了,黎会计对女儿道:“我还以为你真死了买大门面的心呢。电话里也不说一声。”
“这不还有一年半么,再搏一把。反正早晚也要到县城来的。”黎夏说着,亲切地握了握她妈的手,“恭喜你啊牟萍同志,提前荣升店长!”
黎夏妈笑着扔掉她的手,“还不是给你打工,又不是提前把店给我。”
“那你以后不用给旺铺转让费你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