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1)

第四十八章转变

我跟赵颜的冷战,似乎是毫无理由地开始,又毫无理由地结束了。

或者说,其实我们心里都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只是我们说不清楚,也不愿再说。

总之,那天之后,我和赵颜又恢复了以前那种亲密无间的关系。

没有谁去刻意地修补,没有谁去费尽心思解释,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恢复正常。

直到今天,我都觉得自己不懂爱情。我知道,爱情是一个要花一辈子时间去感悟的命题。

可我始终有点相信那位女老师告诉我们的话,爱情,有时候确实不需要太多花招,需要的,仅仅是一颗真心。

而我想要补充的是,我觉得,爱情有时候还需要一点跨越鸿沟的勇气。

我和赵颜之间产生的那条鸿沟,在我眼里它曾经是那么宽,那么险,好像一条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那么深幽,深幽得让我没有勇气去填补。

直到有一天,当洪水漫过鸿沟的时候,我们才发现,那道在我们眼里原本深不可测的鸿沟,原来只是浅浅的一湾。

恋爱中的人,无疑会异常的敏感。一点冷漠,一点无视,一点麻木,一点固执,一点点你以为不重要的东西,往往都会对你的爱人造成致命的伤害;而一个微笑,一个眼神,一种暗示,一抹温情,一点点你认为微不足道的东西,往往却能成为拯救你爱情的法宝。

我想,将来,我会愿意为了我的爱情,舍弃许多我曾经坚持的所谓的尊严。

赵颜后来向我描述了那天的事。

那天赵颜走到巷口的时候,她正和那个女孩子擦身而过,那女孩走在外边,她走在里边。

然后肇事的车就毫无征兆地撞过来了。

飞速疾驰的车把那女孩撞飞了,还刮走了赵颜手中的方便袋。

赵颜说,她当时候清楚地看到那个女孩子在自己面前高高地倒飞出去。女孩漂浮在空中,好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脸上惊讶的表情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像慢镜头一样,她轻飘飘地坠落在地,血花四溅。

很明显,那女孩在落地的时候,生命就已经消逝。

那一段时间里,我和赵颜都陷入了某种奇异的恐惧情绪之中。

我知道,在那一天的那一刻,赵颜离死亡只有一线,我离失去赵颜也只有一线,我恐惧的,就是这一点,而赵颜恐惧的也是这一点。

没人知道,当赵颜在我身后拉着我的胳膊说“老公,我在这里”的时候,我内心的狂喜。虽然我知道我的想法于死者不敬,可我还是忍不住感谢上天对我的恩赐,感谢他,没有让赵颜离开我。

那一段时间里,我和赵颜每天都一起去上课,她没课我也要拉她一起去听课,然后一起回家,一起做饭,一起吃饭,一起洗澡,睡觉的时候紧紧地抱在一起,即使热的浑身大汗也不肯放手。

很长一段时间后,我和赵颜才从这样有点病态的精神状态中解脱出来,恢复正常的生活。

让我啼笑皆非的是,赵颜在恢复过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恶狠狠地问我,“说!那天那个骚女人是谁!”我愣了半天才想起她说的“骚女人”就是夏美。于是大汗。

虽然这三个字确实能够贴切地形容夏美,但是听到这句话从赵颜嘴里蹦出来,多少还是让我有点不适应。

总之一句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姐们算是让我给毁了。

赵颜说话是越来越有我的风格,她也经常在口吐“黄”言之后哭丧着脸埋怨我,说她这样一个良家少女就这样被我糟蹋了。

我也挺委屈,你怪我糟蹋你,可想当年我也是挺清纯的一后生啊,那我又是被谁给糟蹋的呢?

我已经想不起糟蹋我的罪魁祸首,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尽我所有的力量,糟蹋世间可糟蹋之人。

拿什么来糟蹋你,我的爱人!

又近期末。天气忽然变冷了,异常的冷。据新闻报道,这样的低温是百年难遇。

冬天降温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今年的冬天却似乎真的特别的冷。

一开始,赵颜天天抓我去晚自习,督促我准备期末考试,可后来天气实在冷的离谱了,每次到教室往冰冷的椅子上一坐,她就会哆哆嗦嗦地站起来,往我身边挨,最后干脆跑我身上来了。

要是我中途上厕所的话,回来的时候,她肯定会霸占我刚才坐热了的椅子,还会厚颜无耻地对我说,“老公,你坐过的椅子怎么这么暖和呀,你屁股上有火炉呀。”

有一次赵颜正坐我腿上取暖呢,结果碰巧阿发跟秦兰来了。这两货就好像逮到人偷情了一样,一脸抓现场的得意表情,直把赵颜羞得不敢抬头。

阿发那婊子得意洋洋地指责我们,“你们搞什么呀,要玩在家里玩嘛,非要到公共场所来玩,太伤风化了。”

我翻了个白眼,回击道,“我们伤风化,那你们大冷天的来这里干什么?”阿发嘴硬,道貌岸然地说,“我们跟你们不同,我们是要在恶劣的自然环境下谈人生谈理想,以此磨练我们的意志。”“那就是了,”我飞快地在赵颜脸上亲了一下说,“我们不就是在磨练着吗?”

阿发目瞪口呆,对我竖了竖大拇指,“你丫够狠。”

然后拉着脸红红的秦兰另觅他处谈人生谈理想去了。

这两人一走,赵颜倒立即从我身上跳下来,狠狠地掐我一把,骂曰,“流氓!”

气温持续下降,到考试的时候,天开始下雪,而且一下就没完没了。这时候教室的气温已经没法呆人,我跟赵颜就天天在床上“活动”。除了上厕所,几乎吃饭都是在床上。

我的体温自小就比较高,小时候,一到夏天,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说我一双手都热得跟熨斗似的,可一到冬天,我就经常被大人当热水袋抢。

赵颜很快就发现了我这一优势,于是晚上一到睡觉的时候,赵颜就会跟个蛇似的,缠的我喘不过气来。我大叫,“娘子,轻点,轻点!”赵颜妖精似地高呼,“不嘛,官人我要嘛。”

……我靠,你敢说你以前没看过A片?你丫就装吧你!

雪一直下。电视里渐渐开始播报雪灾的新闻,大伙这才有点慌了,考完一科之后见面的话题也由“考的怎么样”变成了“买到票没有”。

最后一科一完,买到票的立刻一窝蜂走了,生怕被雪给围困,有的甚至考试都不考,提前撤退。

没买到票的愁眉苦脸,看着大雪冰封,热锅蚂蚁似的四处打探消息。

赵颜的车票多亏我有先见之明,提前给她订好了,只不过时间有点早,正好是我考试完的第二天。当时赵颜一看日期就跟我急了,说想多陪我两天的,要我换票。我没理会她。

换票?现在这情况,要换只能换飞机票了,火车票是休想。

于是第二天送赵颜走的时候,她还蹲地上跟我耍赖说不走了。我哭笑不得,最后只能暴力押运,把她连人带行李送到了车站。把她塞进了车厢。

赵颜在窗口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送走赵颜之后,我们那个小家立即就显得冷冷清清,让人有些不敢呆了。

我懒洋洋地收拾了一下行李,看了会电视,玩了会电脑,最后实在觉得无聊的厉害,就打算出去走走。

这时候阿发突然打电话过来了。我接了电话就说,“我正找你呢,你丫的准备什么时候回家啊,我东西都收好了,就等你呢。”阿发那边有点吵闹,不过这厮的声音就算在吵闹声中也依然那么的贱气冲天,“天天呀,对不起喽,今年不能陪你回家喽。”

我愣了愣,脱口骂道,“你个贱货,你在哪呢?”阿发得意万分,“听不出来了吧,我已经在车上了,火车正驶过长江大桥,只见白雪茫茫,银装素裹,山舞银蛇,原驰蜡象……”

“我草!”我一听就火了,打断他的骚情,怒骂,“你个贱货,你说都不说声就先走了?”

“不是先后的问题,”阿发慢条斯理地解释说,“你没听我在火车上吗?我回家要坐火车吗?”

我愣了愣,“那你TM的在哪里?”阿发嘿嘿地笑,“我去我亲爱的家里过年去了,懂不?哎哟……”听声音,似乎是秦兰在对他实施满清十大酷刑。“不是吧,”我又无奈又羡慕,“你们这对奸夫****都发展到这程度了。”“那当然了,”阿发先是得意忘形,然后怒道,“我考,你才奸夫****呢。”说完又哎哟了一声,可能是又被收拾了一下,然后他匆匆忙忙地说,“好了好了,有人要跟你说话呢,你绝对猜不到这人是谁的。”然后就是哗啦啦的嘈杂声。

我还没反应过来,阿发的电话似乎已经落到了别人手里。

我正在想阿发这浪货不知道又要玩什么花招,那边突然一个声音说,“老公,猜猜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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