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芳菲这“神偷”的传闻也由来已久。
都说她曾经在滨江一带干了几票大的,却都没有被警方抓住。
她与别的小偷小摸不同,偷的那可都是文物古董,都是值钱的东西,在业内也是小有名气,之后认识了沈长坤,才算是收了山。
当然,也没有人亲眼见过她偷东西,没有被抓住过,自然也没有案底。
不过也有人说是因为有人嫉妒齐芳菲一个离过婚的女人,还带着一个女儿能嫁入豪门,被很多人嫉妒,这才传出了许多不好的猜想,把她和滨江的盗窃案里的那个女的联想在一起。
沈安安自然也明白,齐芳菲这是打算顶雷了。
即便心知肚明这些都是沈长坤指使的,可现在有齐芳菲顶罪,这件事就有些难办了。
如若是沈长坤指使的别人,那么还有证据好查,如果齐芳菲一口咬定,且她和沈长坤的生活线重叠太多,这样案情就不好分析了。
可以说什么事情都是沈长坤指使,也可以说一切都是齐芳菲做的。
这时,沈若兰却完全坐不住了。
“怎么可能?不可能是我妈做的,因为上一次大闹了咱们的回门宴,妈妈一直被关着的,爸爸都不让她出门的!”
“谁能证明?”程耀阳反问。
“我可以证明,我当然可以证明!”
程耀阳轻哼,“刚夸你变聪明了,没想到还是这么蠢,你拿什么证明?你要和所有人说,你结了婚之后,还一直住在沈家吗?”
“……”沈若兰一时语塞。
她的确因为害怕程耀阳识破她骗他进房间的事情,在沈家住了几日,最后还是回了程家。
哪怕是名存实亡的婚姻,也还是要维持表面的光鲜。
“可沈家人也可以证明,他们都看见爸爸把妈妈关起来了!”
“你也说了那些都是沈家人,有几个会帮你们?更何况,你的母亲既然认了,就有她必须认的理由,你现在跳出去,丢的不是你自己的脸,而是程家的!”程耀阳满满的警告。
刚刚褚冰清为沈长坤出头,已经被沈安安打了脸,现在如果沈若兰再跳出去,完全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一切事情都推给齐芳菲。
这一次,沈长坤倒是不蠢。
接下来,齐芳菲便一口咬死一切都是自己的安排,没有受到任何人指使。
沈长坤失望又心疼的言道,“芳菲,你……你怎么这么傻啊!”
“都是我自己愿意的,没什么傻不傻的!”齐芳菲将一切担下来,反倒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
这是她答应的事,不这么做又能怎样呢?
沈安安看着齐芳菲有些麻木的眼神,不禁问了一句,“你这样做值得吗?”
齐芳菲忽然对着沈安安笑了,“不然呢,他是我的丈夫,我为他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沈安安叹息一声,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最后落得这样的结果,?是她也始料不及的。
沈长坤眼圈也红了,拉着齐芳菲的手,好似生死离别一般。
齐芳菲反倒显得淡然很多,安慰了沈长坤几句,便跟着警察走了。
翟志宇走了过来,“沈小姐,按着规定,您和沈先生以及涉事人员都得跟着我们回去做个笔录,例行询问!”
“嗯,应该的,这边宴会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马上过去!”沈安安点头。
沈家是大家,不可能会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不配合调查,翟志宇便也没多说什么,先带着齐芳菲以及刚刚江河专注的那个人回了警署。
沈老爷子拄着文明杖站了起来。
“各位,让大家见笑了……”
诚心的给来宾道了歉,人们也都表示理解,客套了几句便都纷纷离场了。
楚煜走到沈安安的身边。
“宁儿,今天谢谢你。”
“谢我?”
“嗯。”谢谢你让我站在你身边……这么久。
沈安安做事一贯有礼有节,虽然楚煜这个人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可该有的礼貌不能差。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楚少都不必客气,今天是我沈家的家务事,让您见笑了,
不过也幸好合同没有前程,对于您来说也没有造成损失也是万幸,
关于合同毁约的事,给您造成的损失,我们沈氏一并承担!”
沈正听闻,也点头言道,“安安说得对,沈家做生意一直都是以诚信为本,楚少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在合理范围,我们都可以接受。”
还是老爷子老辣,说话滴水不漏。
客套话说了,也切断了对方狮子大开口的可能。
楚少对着沈老礼貌颔首,“沈爷爷严重了,这本来就是误会,合同未签成,我并未造成什么损失,追责一事也就无从说起了,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通过这一次,我倒觉得沈小姐做事光明磊落,睿智诚信,我倒是很希望还能和沈小姐有合作机会!”楚煜目光灼灼,强烈而明显。
沈安安干干扯动嘴角,“自始至终我并没有想卖掉嘉华,恐怕要让楚少失望了。”
楚煜勾唇淡笑,“我想,我们会合作的。”
沈正言道,“生意场上很难说,定会有机会的!”
沈安安只能从善如流的微笑,也不好再反驳。
偌大的宴会厅里,沈老,沈长坤,还有周围的那些黑衣人,以及沈长坤的人。
当然,还有没走的程家人。
见到沈老,褚冰清也要客气几句。
“沈老,许久未见您,您看起来气色不错!”
沈安安浅笑着,眼底却带着一丝狡黠,“程夫人这是在扎我爷爷的心吗?”
“我不过是许久没见到许老,所以问候一句,这你也要歪曲吗?”
“是我歪曲,还是您压根就话里有话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我爷爷被我二叔气的不轻,您现在说看着我我爷爷气色好?您这一句气色好可真会挑时候!”沈安安一针见血。
褚冰清这句话的确没想太多,真的只是想客气两句便离开。
让沈安安这么曲解一下,反倒像她真是有什么目的一般。
“沈安安,我看你是个小辈,不愿意和你计较许多,可不代表你可以在我的面前一再嚣张!你真以为我……”
话音未落,却被一道低沉冷厉的声音打断。
“我的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