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山和那个沈安安想摆他一道?
没门儿!
一桌人有吃有喝,气氛和谐。
忽然沈长坤的手机响了。
起身出去,才接起了电话。
“老公,事儿没妥!”齐芳菲声音有几分焦急。
“笨的,你不是说你表哥靠谱吗?一个臭丫头都抓不住?”沈长坤忿然骂道。
齐芳菲被骂的语气一顿,“谁知道那个余威开车技术那么好啊,两个车都没截住,他直接从中间护栏穿过去,到反方向了!”
“反方向你没派人堵着?”沈长坤质问。
齐芳菲道,“我哪儿能想到她们会返回去啊,就只堵了一边!”
“废物!这点儿事儿都干不好,我还指望你什么?”沈长坤压低声音骂道。
那边齐芳菲自然也不甘示弱,“说两句得了啊,沈长坤,你可别忘了,你能拉来贷款的事是谁帮你的!”
一句话,提醒了沈长坤。
沈长坤的语气马上软了几分,“老婆,我这不也是急的吗?我看沈安安那丫头背后有高人,一旦股东大会捣乱,我这行政总裁的职位就危险了!”
齐芳菲哼了一声,“怕什么?沈安安耍点儿小聪明还可以,股东大会哪里是她想进就进的?还能翻出大天去?”
“也是,怕是她连门都进不去!”沈长坤听到这里也踏实了一些。
齐芳菲却提醒,“不过你得提防着白秉生,他可是大嫂的哥哥,跟咱们可不是一个胳膊肘的!”
“放心,我正跟曹志鸿吃饭,他也不待见白秉生,可这董事里面,只有曹志鸿占股百分之二十三是最多的,抓住他一个,基本有一大半的股东都会支持我的!”沈长坤自信言道。
“那不就得了?你就等着做行政总裁吧!”齐芳菲愉悦言道。
沈长坤也想到了未来,忍不住洋洋自得。
这边齐芳菲刚挂断了电话,身边就有人来禀报。
“二太太,前面有消息了,说大小姐进医院了!”
“哪个医院?”齐芳菲眼睛一亮。
“是余威打来电话的,说是听着挺着急的,后来电话就断了。”
齐芳菲哼笑道,“我就说嘛,那样颠簸不伤了才怪,叫表哥去查查,是哪个医院,确定了告诉我!”
沈安安小睡了一觉,醒来时已近傍晚。
不知道是压惊汤里舒缓神经的作用,还是单纯闻到枕头上只属于男人身上特有的清冽味道,这一觉睡的很沉。
眯着眼,深吸一口气,菱唇不由自主的满足的勾起。
又赖了一会儿,才坐起来下了床。
镜子前,肩膀处淤青一片,却看着不是那么肿。
活动了几下,整个肩膀都轻松不好,也没有下午时无法忍受的疼。
走下楼来,便见到钟建功在厨房里忙着。
“钟叔,需要我帮忙吗?”
钟建功回头,关切问道,“少夫人,您休息就好,四少说您肩膀伤的挺严重?”
“没有很严重了,是他太紧张!”沈安安满不在意的言道。
“是啊,四少对少夫人的事一直都是无微不至的!”钟建功微笑言道。
沈安安羞赧的扬唇,与钟叔闲聊着。
电梯门开了。
钟诚和向森几个走了出来,脸色都不太好。
看到沈安安在,才过来打了个招呼。
沈安安问道,“你们要去哪里?该吃饭了!”
钟诚平时嘻嘻哈哈,难得看到如此正色的样子,“嫂子,我们要出去一趟!”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沈安安不禁问道。
几个人均低下了头。
“怎么了这是?”
向森沉声言道,“我们一个战友牺牲了!”
沈安安听了,心头一沉。
这种事情,仿佛都是从新闻里会听到,如今竟是发生在身边,让她心里说不出的闷。
“嫂子,我们先过去了。”向森言道。
沈安安点头,“好,注意安全!”
心中猜测着是不是他们下午时说的关于汤泉镇别墅失火的事?
钟诚一行人离开,沈安安便进了电梯。
一路到了地下。
推开会议室的门。
便看到了偌大的落地窗外,满眼的红色。
这里就着地势而建,从落地窗看出去,是后山的清泉山。
清泉从山顶倾泻而下,漫山遍野的红叶,风景美极。
此刻,这美景却让人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宫泽宸斜倚着,嘴里叼着香烟,烟雾徐徐。
落下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只能看到棱角的下颌紧绷的线条。
用力的吸了一口,脸颊凹进去一块。
沈安安慢慢走过去。
没有说话,只是自身后轻轻搂住他的腰。
脸贴在他宽阔的背,手臂又紧了紧。
宫泽宸将烟拿下来,掐熄了。
吐出嘴里的烟,刚要开口,呼了口气。
覆上女人交缠在腰上的手。
声线略哑,“怎么了?”
沈安安轻轻摇摇头,声音闷闷的,“没事。”
宫泽宸手臂往后,将她的人捞到了跟前。
牵动唇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
“我没事!”
沈安安再一次环住男人的腰,整个人都扎到了他的怀里。
这种时候,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时刻,或许语言本就是多余的。
再怎么安慰,也无法挽回一个鲜活的声明。
更何况,这个人曾经是他并肩作战的战友。
一个拥抱,一个陪伴,也许更好。
贴着他的胸口,听着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想象着他的心里到底承载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沉重,心中就不由的一疼。
宫泽宸宠溺的在女人的发顶落下一吻。
低沉的声音,娓娓道来。
“他是跟我一起入伍的,后来一起到327各种部队,也就是猎鹰的前身,他是云边人,家住在云边的山区,靠近边境,那里毒贩猖獗,让村民在山里种罂粟,毒贩高价收购,他的父亲说自己的儿子是军人,他知道这是违法的,并号召村民都不要赚这种昧良心的钱,而被毒贩暗害。
那时候我们正在外地执行任务,再得到他父亲遇害的消息时,已经是事发两个月后。
所有的事都早已经被处理干净,想查都毫无头绪。
他最后跟我申请,要去做卧底,后来我做了安排,他的身份,只有我知道。”
宫泽宸语气平静的犹如在讲一个并非真事的故事。
沈安安却知道,他在深深的自责。
“如果当初我不批准他作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