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同时,胡酒鬼这会儿正在一个距离寒山村有些距离的树林里挨打着。
打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帮他还了赌债的人。
等到胡酒鬼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时候,帮他还赌债的那个中年人这会儿走了过来。
“现在,你应该长记性了吧!谁叫你擅自做主,接了别人的竹叶青,想要毒死那小丫头的。胡酒鬼,你最好记住了,我只是叫你将她带坏,让她的生活过得越凄惨越好,不是叫你要了她的性命。你最好记住的,若是她没有命了,你这条小命也保不住了!”
丢下这番话,中年人挥了挥手,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胡酒鬼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这才缓了一口气出来,艰难的爬了起来。
尽管心中很恨,可是胡酒鬼也没有办法。
他如今还是靠着这些人过日子的,他没有办法反抗的。
终于,用尽了力气站了起来,胡酒鬼一步一步的超前挪动着脚步。
想起之前的事情,胡酒鬼也很郁闷啊!
以前这个人也没说过不能要了王蜜的性命啊!
再说,这一次胡酒鬼也只是想要赚一笔钱而已。
这镇上回春馆的三老爷派人找到他了,他能拒绝吗?
更何况,放一次蛇,就能赚上十两银子了。
这十两银子,可是够他胡酒鬼好吃好喝过几日了。
所以,不管怎么样,看在银子的份上,胡酒鬼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这不,为了不引人注目,他特意带了草帽,穿着村子人差不多的衣裳,将蛇挑着送到了王家。
这不是没有出事吗?怎么还打人啊!
说起这个,胡酒鬼又想起一件事情来。
他这件事情,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办砸了。
可是这事也不是他能左右的啊!他怎么就知道天上突然会飞下来这么多老鹰啊!
这鹰吃蛇的事情,也是很常见的。
山里就有不少的鹰,所以这会儿出现在村子里也不奇怪。
最终胡酒鬼也只能哀叹王家的人运气好,这毒蛇的危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胡酒鬼这会儿心中是打定了主意,觉得应该出去躲几天才对。
反正这事他是按照吩咐做了,后面的走向也不是他能控制的啊!
所以等到回春馆的人来了,他可不会将那到手的银子还回去的。
不行,不行,他得赶紧找个地方将银子花掉了。只有这样,才是万无一失,就算是找到他要银子,他也拿不出。
说做就做,胡酒鬼这会儿直接朝着山上走去,打算去好好的吃喝一顿。
胡酒鬼不知道的是,这会儿回春馆的三爷自顾不暇,压根就没有闲工夫来理会他这个小人物。
此时的回春馆三爷卫增,简直是焦头烂额啊。
他名下的产业,一夕之间出了很多的问题,偏偏每个问题都很棘手,让他根本没有精力出处理这些事情。
而且这些产业出的问题都是在外面的,他得一个个去处理。
真想要解决了回来,怕是要花很长的时日,归期不定啊!
偏偏这个时候,卫家的人都不愿意理睬他,他就是想要向家族求救,也没人赶敢帮他。
卫家老夫人可是发话了,谁要是敢帮卫增,那么谁就会被赶出卫家。
有了卫家老夫人的威慑,没人敢帮他,只能让卫增自己解决这些事情。
所以,卫家仪也算是做到了他承诺的事情,让自己的三叔卫增再也没有精力去找王家的麻烦了。
这边,坐在回春馆最里面的院子里的卫家仪,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铺子里的账册。
这个时候,小厮青松走了进来。
“公子,严员外来了!”
卫家仪一听,立马放下账册,然后亲自去外面迎了严员外进来。
两个人在书房坐定之后,然后青松送了茶水上来。
“贤侄啊!你说的果然没有错,我们做出来的蜂蜜原液虽然和王家做出来的味道差不多,可是效果却差了一大截。就这么说吧!我那儿媳妇之前吃什么吐什么,后来喝了王家的蜂蜜原液冲泡的蜂蜜水,这下就不吐了。谁知道这几日我拿我们自己做的蜂蜜原液冲泡的蜂蜜水给我儿媳妇喝,结果我儿媳妇又吐了起来!看来,这王家还真的留了一手的!”
卫家仪一听到严员外来说的是这个事情,顿时笑了。
“严叔,这事,就这样吧!不过是一些蜂蜜原液,就让王家人赚点银子就行了。如今王家人过得也不容易,赚点钱也不容易,咱们也不必凡事做绝了。至于那个蜂蜜水,严叔你若是想要售卖,自然也是可以的!就当个糖水来卖就行了!”
“糖水,成本这么高的糖水,卖给谁啊?向王家那样,十文钱一碗?算了算了,这点小钱,我还不放在眼里。”严员外听到卫家仪的话,摇了摇头。
“严叔真是我们商人的楷模啊!经常也不赶尽杀绝,还会主动给人留活路,小侄真是敬佩不以啊!”卫家仪拱手说道。
“哎,也没有你说得那么伟大,只不过看着都是乡里乡亲的,没有必要为难他们。想当初,我严家不也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发家出来的吗?我啊,是知道身为老百姓想要赚点是有多么的不容易!”严员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卫家仪这会儿也跟着点了点头:“是啊,也正是因为如此,严叔的不忘本,更让小侄儿敬佩啊!”
严员外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贤侄啊!有件事情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咱们县的县令要被调走了,这两日正在做准备。新上任的县令大人也就要来了,可是这会儿谁都不知道要来的县令大人是何方人物。贤侄你们回春馆的消息比较灵通,不知能够透露一二呢?”
卫家仪听到严员外这话,顿时皱了皱眉头。
“不瞒严叔,若不是今日你提起这事,小侄根本就没有留意到。这正常的调换县令不是还有一年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调换县令了?”
严员外看着卫家仪的神情,似乎不是作假,于是长叹了一口气出来。
“这个,正是老夫疑惑的地方。但愿,来的新县令,是个好相处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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