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休息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负责警戒的杨朔回来说我们的后续队伍到了,距离我们不过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最高兴的莫过于耳钉,他一下子跳了起来,“真的,太好了,在这鬼地方就我们几个人闯,心里都没什么底。”
我比较赞同他的话,这偌大的林子,到处都是危机重重,只是我们这几个人还带着个伤员,着实有些心里没底。
不过十来分钟的时间,我们的后续队伍就到了,这支队伍里至少有二十个人左右,很意外的我还看到了阎重,我以为这小子早就回去了。
和阎重打了个招呼,没来得及问他怎么来了,这小子就被一个带着眼镜,看上去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大叔给叫走了。
我让他先走,返身去看宋顾的情况,怎么说他也是和我一起时受的伤,我关心一下也是应该的。
队伍里的人在这片草地上清理了一块干净的地方,把帐篷搭了起来,宋顾就在其中最大的那一个里。
我犹豫着进不进去,却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唉,张信,你怎么也来了?”我跑过去拍了他一下,我受伤在他那治疗那会儿,我们倆都已经混熟了。
“随行医生,不来谁给你们治疗啊。”他说着哈哈笑了两声,也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眼睛移到了我的手上,“唉,你这手看上怎么像是自己划的。”
医生果然是医生,一眼就看出来了,我呵呵笑着,开玩笑的说,“那可不,怎么样,我划得有水准吧。”
张信挑眉看着我,认真的说,“嗯,有水准,再深那么一分,你这手就直接废了。”
我顿时语塞,嘴巴张了张愣是没说出一个字来。
“行了行了,以后注意点,你这伤跟宋当家的比还真不算什么。”他说着就要往别处走,我赶紧来住他。
“宋顾伤的很重?”我问。
“肯定的,整个后背都是刺草的毒素,能撑到现在也只有他了,要是别人恐怕早挂了。”张信一脸佩服的说。
我很惊讶,这刺草不仅吃人,居然还有毒素,那宋顾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啊。“那现在怎么样,他没事吧。”
张信摆了摆手,说没事了,还说宋顾的体质特殊,像这样的毒还要不了他的命。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杨朔之前跟我说的,说宋顾命不过三十。
张信没注意到我跑神儿了,自顾自的说,“怪不得我们经过刺草生长区的时候,那些刺草都枯死了,原来是宋当家的手笔,一锅端的干净彻底,牛逼。”
我纳闷的问他,“刺草都枯死了?”我记得我们走的时候,那片地方都还好好的,没有要枯死的迹象啊。
张信点头,“是啊,上面和地洞里的刺草都死了,唉对了,我还看到了几具新鲜的尸体,外国人的,你们有没有碰到?”
我点头,之前就是碰到了外国人才走到了刺草洞,我和宋顾才会被迫下了洞,在洞底看到了那些粘着人的刺草树。
我把我们之前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张信摸着下巴沉吟道,“这么说来这里的还不止我们和崔家人,还有一队外国人。”
我点头,看他们走的方向和我们的大致相同,肯定跟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否则这么大片的丛林,怎么就那么巧碰到了一起。
和张信又说了两句,就看到阎重回来了,我赶忙跑过去找他,“你小子怎么也跟着来了,不是说叫你别瞎掺和这件事吗。”
阎重无奈的摊摊手,又指了指刚才叫走他的那个人说,“我是被我老师临时抓的壮丁,这不是没办法嘛。”
我心知他这是真话,也缓和了语气问,“这队伍里的人都是干什么,我看怎么比我们之前带着的人还多了几个。”
这下阎重来精神了,偷偷指着那些人就一一介绍道,“我老师就不介绍了,就是一植物学教授,那个张信你也知道,至于那个,端着枪那个,听说是特种部队退役军官,枪法身手没的说。”
“还有那个,别看人个子小人猥琐,但在丛林生活的经验咱这队伍里没人能比,据说他第一个媳妇儿还是个当地土著呢。”
阎重说的兴起,居然慢慢就跑题到那小个子的人生格调上去了,我赶紧挥手打断他,“行,行,行了,八卦起来还没完了你。”
不过我心里对这个小个子倒是多了几分兴趣,能在土著部落里混的风生水起,那也算是个牛人了,反正要是我就肯定不行。
晚上因为人多的缘故,值夜没有轮到我,这倒是让我着实好好睡了个囫囵觉,第二天清早一起来,那精神别提多好了。
出帐篷的时候,我看到了宋顾,他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看上去整个人的状态还算不错,见我钻出来,朝着我示意了一下,意思是叫我过去。
我小跑过去,开口就问,“你没事了?后背都不要紧了?”
他点点头,漫不经心的指了指旁边的石头,“坐,我有话问你。”我不明所以,往那石头上一坐,用眼神询问他要问我什么。
“你以前有没有很有规律的得过什么病,比如说感冒之类的。”他问的莫名其妙,我听的也一头雾水,什么叫很有规律的病,流感传染期感冒能算吗?那我可是次次都赶趟的。
我把这跟他说了,他沉吟了一下,又问,“那是不是每次都很严重,还是说过几年就会大爆发一次。”
这次我察觉出他这话的意味了,皱着眉认真的回想着以前感冒的事,这么一想似乎还真蹊跷,我每五年都会得一次很严重的感冒,不挂水个个把月就绝不会好。
“好象有,大概五年一次......不是,你问这话什么意思?”我觉得有必要问清楚,宋顾怎么会突然问这么个古怪的问题,肯定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他目光认真的看了我很久,慢慢的摇摇头,“没什么,只是问问。”顿了顿他又说,“你左手血的事,除了上次一起的队员知道外,还有谁知道?”
“就你,没别人了。”我很直接的回答,有心还想问问他刚才为啥突然问我那个问题,可惜却被跑来的唐沁给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