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经过一番苦斗,被聚义尊者放过,逃离了风雅场所,一时无所去处。
举头罔顾之余,发现了一只纯色的金貔貅,张着大口,睁着熊猫眼,死死的盯着自己。
在其后方,连着一座国色庭院,看上去,金色撩目,珠气宝光。
在此前方的庵婆树下,一名口大的老僧,正在跪地流泪,忏悔之状!
“佛祖慈悲,老僧有罪,罪不该拍死那蚊蝇一堆,让人好生怜悯!”
“佛树之下,老僧罪过呀!”
君別觉得此行不差,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慈悲之人,蹲地一坐,便与之同悔。
别的不说,哭的那叫一个惨兮兮,擦鼻摸泪,锤地挫足,声如洪雷。
“佛祖为怀!昨日喜生一屁,千不该万不该,将其放出,生生可怜呢!”
“啊!…”
老僧见状,心中暗叹,此泪人竟有如此境界,真可谓是感动诸天神佛。
连忙将其搀扶起来,禅坐一旁。
“泪者,可有烦心之事?”
“哭出来好多了。”
“好说,唉!”
“何故叹息,也何故痛啼?”
“老僧,今日便过九百九十九岁,圆满升天而去,奈何宅院无人打理,一时生气,失手打死了几只蚊虫。”
“这,这此等罪过,怕是佛祖不会原谅,再也无法到达那婀娜极乐世界,阿弥,阿弥…”
听完老僧所讲,君別一时理解不了,佛家的伟大之举,只得与其同悲。
僧人,本名贪财,貔貅者,以一人之力,贪得万贯家财,多一半上交,并奉广渡那厮,今日苦矣!
所遇之人,无不被其榨干钱财宝物,终寻不得演技卓越之辈,接任此苦差之事,假借蚊虫之死哀悼,其真实悲伤不可知。
“佛祖慈悲,贪财一生,罔顾佛恩,只尊宝财,恨其广渡那厮,未传得长生之法!”
“逝日,与泪者有缘,虽知其魔根未消恐难除,仍将邸府所得,佛号之称之责,全数赠予。”
“万天佛祖见证,北无贪财尊者佛!”
老僧说罢,便随飞鸟西行,游历广德,大好金山去了。
君別还没同意,就升为贪财主薄,怎么这老僧,刚还好好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门口的金貔貅,摇着尾巴,满脸不愿,垮垮的带着路,引进了这贪财府邸。
“停。”
院中水亭,多为金沙铺设,池中石也为金玉所开,珠光宝气挂满枝头,满地全是冰种帝石。
正院门中,巨大的聚宝盆,时不时的发出清脆之声,已堆积如山珠宝金银,滑落而下。
“小金,此庭院主人是谁?竟如此奢华。”
“般若本是贪财尊者府邸,现已为你所持有,所得。”
“为何不见兵者,无人把守?”
“俱卢州,民生佛止,吃喝不愁,偷盗金银者,无所用之地。”
“那就全摆外面,本主簿不曾查实,甚不放心。”
“那随你算去。”
“把家仆唤来,清清点点。”
“主簿所管,十二金貔,分布八面四方,其他无所使唤。”
君別听完,甚是郁闷!这种苦差役,怎就落在自己头上,给别人不可以嘛!
真的不可以。
还没进入内院,就被院顶上的八尾喜鹊鸟叽叽喳喳的催个不停。
“新主簿,罗汉堂命你上缴这个季度的善款,及时入账!”
“广渡菩萨法旨,八卦堂上任。”
“广渡菩萨法旨,贪财尊者劣绩斑斑,政绩欠缺,贪财庭院,所有所得将被查封,请及时止步。”
……
面对咄咄逼人的傻逼命令,君別是一个字没听进去,想要钱,送你两字。
谁也没想到,贪财尊者竟然能找到接班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掌事者纷纷傻眼!
“主簿,贪财尊者固然爱财,也没有这几位,说的那么不堪。”
“还去把院门锁死。”
小金貔满头疑问,锁门干什么?以往有命令,老尊者都是屁颠屁颠的遵守了一辈子。
临了临了,来了一大堆无名的罪过,强行加身,受后人唾骂。
“是,要造反,吗?”
“你第一个字说的是什么?”
“是。”
“难道还不该反呢,再去辛辛苦苦挣一辈子。”
“可是…”
貔貅虽然惧怕,但还是乖乖的锁上了大门,佛祖作证,形势所迫不得已。
嗯嗯,就是这样,小金貔才不会,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去提心吊胆呢。
没过一会,
戒色,戒赌,聚义,三位尊者带着几名惩戒者,就围了过来。
梆梆的敲门,叫了又叫。
“主簿,你别翻了,外面来了好多惩戒者,叫开门呢?”
“去,让他们滚开!”
“主簿,你好粗鲁!”
“那就请他们滚开。”
君別装了几块白芷玉,心里想着,这个红雪一定喜欢,几乎给在南海的每个人,都挑选了礼物。
最后,实在是装不下了。。
门外,小貔貅刚探出头,就被戒赌拽了出去,照着头,就扇了下去。
“呜呜~”
“敲门没听见,磨磨蹭蹭的!”
“佛祖说,打人是不对的。”
“你们新主簿是何许人也,竟如此不知礼数?”
“我家主簿大人,怎不知礼数,他说让你们滚蛋!”
“小崽子,去菩萨面前悔过吧!”
“不,你们坏!”
几人拽着小貔貅,一起登堂入室,闯进了府邸,欲要质问其家主。
君別没生好气的,如高佛般敲着木鱼,背对而座,实在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
“新主簿,为何不去八卦堂上任?”
“不做了。”
“职务是你想做就做,不做就不做的?”
“佛祖在上,几位高僧,私闯民宅,意欲何为?”
“本尊者,是来送条子的!”
“只怕是送错地方了,请回。”
君別也懒得在废话了,一转身换了道袍,持其浮沉,见了众人。
欲知后事如何,等我睡醒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