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午时就能到镇上,们却傍晚才到,为什么呢?因为走到半路想起来把七福忘了!七福不知珠玉上仙已经走了,还乖乖地呆笼子里,吃了两日八爪鱼,厨子也吃恶心了,商量着做一个砂锅兔肉,找到七福时他正笼子里瑟瑟发抖。
“不好意思,这只兔子是养的,要带路上吃。”跟那两个厨子打了招呼,他俩失望的眼神中带走了七福。
不知道这两日土曜宫的马倌是不是也闭着的草泥马吃八爪鱼,这只土肥圆的草泥马竟然神奇地瘦了下来!土曜君还是很够意思的,给一辆小巧精致的马车挂的草泥马上,坐马车里可比直接骑马舒服多了,七福跟一起坐车厢里,小春外面赶马,车厢小了点,好七福变回兔子的模样占不了多少地方,还有足够的空间让放行李和干粮。
“左边放衣服,右边放食物,这样看着整齐多了。”说着把七福放到了右边,放一包馒头上面。
七福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飞快地扑到身边哭着说:“不是食物!”
要不放到左边去?听说兔皮肚兜穿着特别舒服。
小春的赶马技术特别高超,草泥马脑袋前面拴根胡萝卜,草泥马就噔噔地往前跑,太阳落山前成功赶到镇上。镇上的小贩们正忙着收摊子,拦着卖包子的小贩想买几个包子,小贩不耐烦地说:“不卖不卖,急着呢!”
“这做买卖的怎么送上门给钱还不要!”
“平安姑娘马上开演了,给多少钱都不要!没功夫跟扯。”
小贩推着他的木头小车就跑了,还第一次见到给钱都不要的包子贩,们村李老二收到钱的时候嘴到要咧耳朵后面去了。
“平安姑娘是谁?”七福趴头顶好奇地问,体积小的好处就是不想走路的时候可以爬到别身上。
“惠春楼的头牌姑娘,也不能说是惠春楼,她喜欢凡间各大青楼间游荡,最近恰好惠春楼。”小春一本正经地说道。
十分鄙视他:“知道的真清楚啊?跟那平安姑娘很熟?”
“的花瓣和纱衣都是她给的,不是想学勾引男的手段?找她最合适不过。”
“哼,去看看她长得是不是真那么好看。”
“嫖神大,生什么气?”七福趴的头顶问。
“生气了吗?”有什么可生气的:“跟说过了!别叫嫖神大!让听见怎么办!”
“那叫什么?嫖嫖?”
啪啪抽了兔子一顿:“嫖嫖是能叫的吗!”
七福发出让害羞的娇嗔:“是!嫖……大姐头!”
“这身妆扮去青楼不太好。”小春端详着说。
算他有良心,还想着怕青楼**:“怕老鸨硬逼着卖身?”
“凭的长相,老鸨未必肯收,怕她以为们是故意找茬的。”
将七福狠狠地扔出去砸向小春,被小春稳稳接住,七福幸福地喘息着。
“先听说,和平安有点交情,不如扮成的书童跟进去,再向平安说明原由。”
“呸,想让堂堂嫖神给做书童门儿都没有。”
“那也没办法了,就自己这儿站着吧,七福走,大哥领看平安跳舞。”小春拎着七福的两只兔子耳朵转身走了。
手疾眼快扯住他的袖子:“当书童就当书童,的衣服借一件。”
站镇上最高最大的金碧辉煌的房子门口,目瞪口呆,原以为这是哪个土老帽盖的宅子,没想到竟是青楼!
“这里的青楼原本又破又小,平安来住了一个月就成了这副样子,所以只要平安说留下,老鸨绝对不敢说不留。”
狐疑地看着小春:“对这个青楼里的头牌姑娘怎么很熟?还叫平安叫得那么清热。”
小春神秘地说:“和他认识很久了。”
七福趴头上了然地说:“原来是老主顾。”
不知为什么听七福的话就那么来气,愤怒地拍了他一巴掌,七福哎呦一声幸福地哼唧着。
小春对这里果然熟门熟路,无视门口那些浓妆艳抹动手动脚的拉客女子,淡定自若地走进去,给一种青楼是他家的错觉,别的男来这里多少都会有点紧张,小春这回家一样的轻松自的感觉,越来越觉得七福的话有道理,他是老主顾!控制不住心里的火气,啪啪又揍了七福两下,七福晃着尾巴呻吟着。
门口招呼客的老鸨见到小春像膏药一样黏上来:“公子又来找们平安姑娘吧?她屋里梳洗呢,小翠小翠!个不长心的丫头还不快点过来领公子去平安房里。”
老鸨跟小春说话时极尽谄媚,转脸跟丫鬟说话就像夜叉一般,这变脸功夫一定是跟戏剧班子学的吧。叫小翠的丫鬟吓得赶紧跑过来,朝们鞠了一躬:“大爷,奴婢这就领您过去。”
小春真就一副大爷模样,潇洒地走前面,穿着他包里最破的衣服,头上还顶只兔子,一看就是给他打杂的。小翠领着们绕过一楼混乱的群直接从侧门的小楼梯走上二楼,二楼有一个梨香木门的屋子就是平安姑娘的房间。
“平安姑娘,有位春公子来找您?娘让给您领过来。”小翠怯生生地敲着门说。
“知道了,退下,让他进来。”
从屋里传出来的声音清丽悦耳,这样的嗓音唱起小曲儿一定能像苏神姐姐一样好听,连面儿还没见到呢就先输了一局。
小春领着推门进去,屋里熏香萦绕,倚红纱帐碧纱窗,一看就是个美的闺房,一个女子正坐雕花铜镜前描眉,她穿着裹身的丝红绸裙,上身围了一圈雪白的狐狸毛,朝们回眸一笑,顿时百媚娇生,连身为女子都不禁心神荡漾。
她确实很美,却不是普通的类女子,她身上有妖气,走近了能闻到狐狸味,是最讨厌的狐妖!
“小春,她是狐妖?”扯着小春小声说。
“也没说过他是类吧?鼻子真的好使,他有几千年道行,狐狸味算是藏得好的。”
“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平安姑娘问道。
“嫖神说是狐妖,很厉害吧?多久没看穿的身份了?”小春随口就说出是嫖神。
慌张地埋怨:“喂喂喂就直接把身份说出来了!”
平安脚步婀娜地走到面前,她比高出足有一头高,弯身盯着看,盯得毛骨悚然使劲往小春身边靠,能感觉到头顶的七福吓得都得瑟了,没办法,兔子天生就怕狐狸。
“上一个一眼就看出是狐妖的是,那是一百还是两百年前的事儿来着?”平安对小春说,然后又不知道是不是夸地说:“到底是嫖神,虽然看着傻乎乎的,实力定然不差,可惜,不是老娘喜欢的类型。”
她刚才说了老娘两个字吧?她刚才说了老娘吧?老娘这俩字确实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吧!这样清丽脱俗的一个美怎么说出了这么粗俗的字眼啊!
小春一点不惊讶美嘴里说出那两个字,淡定自若地说:“这次因为嫖神有事才带她来找,她胆子小,别吓到她。”
“就说个没良心的怎么会突然来看,”平安斜坐到椅子上,雪白皮毛拖脚边,红裙之下白色肌肤若隐若现,妩媚入骨地对说:“嫖神来找老娘所为何事?”
她刚才又说了老娘两个字吧?她刚才又说了老娘吧?老娘这俩字确实是又从她嘴里说出来了吧!姑娘长得那么文雅脱俗如谪仙一般,为什么要用老娘这两个字啊!
只是太过震惊一时没回过神说话,平安却若有所思地说:“不好意思说话,莫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请求?……想跟学床上功夫?”
“没那么深入!”马上制止她说下去,脸上火辣辣的:“就想跟学学怎么才能让男喜欢。”
平安摸摸的脸又摸摸自己的脸:“差的太多不好教。”
怒火中烧,抓起桌上的油灯恶狠狠地说:“没关系,能缩小差距。”
小春夺下手里的油灯,抚摸着的头顶对平安说:“她有时候会突然暴躁,摸头顶能让她平静许多。”
觉得小春严重地误会了,摸头顶会让停下动作是因为疑惑他为什么摸头顶,并不是被摸他头顶很开心啊!该夸小春心思缜密吗,但他把两个不相干的举动联想成因果关系了啊!
平安狐媚地笑着,像打什么鬼主意,她问小春:“春……公子,是老相识,只听的,说老娘是教她呢还是不教她?”
“教,不然也不会带她来这里。”
还是小春向着,这只母狐狸越看她越不顺眼,狐妖一族都狡猾奸诈,看她就一肚子坏水,面前显摆她和小春认识的早吗。
“好,就依,就知道奴家舍不得拒绝的要求。”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会儿老娘一会儿奴家,姑娘醒醒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平安
那日清晨,平安刚刚起床,一盏清花茶刚刚沏好,丫鬟小翠莽撞地跑进来,进了屋才想起来要敲门,又呆头呆脑地敲了两下门。
平安轻轻叹了口气,这丫头总是毛手毛脚的,难怪总被老鸨打骂。
“平安姑娘,有位公子说想见您。”
平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每天想见她的公子多了去了,有什么稀奇的,喝了口茶之后才漫不经心地问:“这公子给多少钱?”
“他没给钱。”
“什么?”平安讶异,没给钱就想见她?方圆百里还有人不知道她的价码吗?
“那位公子说是您的旧识,让我把这个给您。”小翠说着将东西恭敬地放到平安桌上,那是块纯青玉佩,莹润光洁的玉身做成水滴的形状,雕着细碎的花纹,玉佩上还刻着一行字:年年岁岁斩情丝。
“这!”平安将玉佩牢牢抓在手里,又慢慢平静下来,手指舒展成原本美丽的样子:“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