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主神大人说过的搬石头砸脚么,没吃到土曜君反而把自己坑得不轻,还好在天宫时经常被主神大人罚抄礼义廉耻三千篇,磨练得我定力也不差,只要将药劲挺过去,只需两、三个时辰就能把这些药排出体外。
这些门长得都一模一样,哪个是我房间来着?是中间这个,我推门进去,从里面将门死死锁住,可不能让别人看见我现在狼狈的样子,传出去我还怎么嫁人。体内像有一团火在灼烧,衣服都是累赘,妨碍我肌肤散热,统统脱掉,光溜溜的舒服多了。
我几乎是用扑的直接跳到床上,赶快睡一觉,睡醒了就全都好了,奇怪,怎么感觉我床上好像有人,难道药效太强我已经开始做春梦了?我好感动,活了几千年我终于做春梦了,既然是梦里的,不做点什么真对不起自己,反正醒来也不会有人知道。
胡乱在身侧的人身上摸了一会儿,那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真是梦里的假人,我更放心了,衣服什么的影响手感,脱掉脱掉,这样才好,光滑的肌肤摸着才开心,摸了一会儿胸膛,该换个地方摸了,往上摸还是往下摸呢?还是往上摸吧,乖,让本神摸摸脸是不是美人胚子。
这鼻子,这眼睛,这嘴巴……摸着感觉挺熟的,像小春,顿时心凉了,就算是做梦,对熟人下手怎么好意思。那人却很主动,我不摸他了,他反而摸起我来,从额头到鼻尖到唇瓣到下巴又到脖颈,再往下就是……我不禁心跳加快,那只手在我颈窝蹭了两下,然后迅速掐住我的脖子!
生死攸关的时候,再多的酒也醒了,我瞪大了眼睛不敢乱动,生怕刺激到掐住我的人,被掐住的脖子有真实的疼痛,难道我不是在做梦?
“睡个觉都不让人安生,让你去找土曜君,你倒对我下起手来。”
床边的蜡烛被点亮,我看到身边的确实是小春,这家伙无法无天,是想弑主吗!
“谁让你在我屋里睡觉!我、我以为做梦呢。”
“看清楚,这里是我的房间,一身酒味儿,就知道你成不了事,土曜君没到手把自己搭进去了吧?”
枕头上没绣牡丹花,这里确实不是我的房间,酒醉误事,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在主神宫喝醉了结果跑去主神大人的闺房睡觉,被主神大人罚去看守了一个月的瑶池。
“我喝多了点……”我坦诚地承认错误,小春手劲真大,他要是再用力,非憋死我不可。
小春心满意足地放开我,他最喜欢听我道歉,太变态了。不对,怎么又是我向他道歉,这次明明该他夹着尾巴做人了,他先前胸有成竹地向我保证他的春(河蟹)药天下无双,结果人家土曜君硬是给忍住了,明明是他先把牛皮吹大了。
“你还吹你的春(河蟹)药有多厉害,我给土曜君喝了足有半壶,土曜君是有点动情,不够火候啊,他什么都没对我做还把我撵了出来。”小春啊小春,你终于也有被我责怪的一天。
要是我被这样责怪早就奉茶认错,小春的脸皮一定是铁打的,还仰得那么高,一副“那又怎样”的表情:“有什么稀奇的,七曜星君分管人间地界,要是一点克制能力都没有,纵容七情六欲,人间岂不是早乱套了。”
主神大人,为什么我又觉得被耍了,他一句话就把所有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我愤怒地说:“那我留你还有何用!”
“我的用处可多了,陪你吃个饭喝点酒唱个曲儿听个戏,你要是寂寞了,陪你做点快活的事情也行。”
“这不就是蹭吃蹭喝吗!还是个蹭吃蹭喝的流氓!”
什么春(河蟹)药精,什么我的左膀右臂,根本派不上用场,主神大人说得对,凡事还得靠自己,尤其是某些只管蹭吃蹭喝的混蛋,更不能轻信。
酒醒之后怎么感觉有点冷了,我拽着小春的被子往身上盖,碰到自己身体的瞬间我发现我没穿衣服……我没穿衣服!我还是很聪慧的,比起扯被子挡住自己的身体我选择了更有效的方法,直接把被子扔出去盖住小春的脸,并大吼:“流氓!”
我气愤地跳下床,捡起我扔在地上的衣服裹住自己跑回自己房间,混蛋混蛋!小春看见了多少?他不会像火曜君那个大嘴巴一样到处说吧?主神大人,你说我要不要干脆拔了他的舌头?可是那样就没人陪我说话了,我又舍不得。
这一夜我注定睡不好,心里有事,躺床上也怎么都睡不着,不行,我忍不住了,我又冲回小春的房间,小春睡眼惺忪地躺在被窝里露出半个香肩,我跳上床跨坐在小春身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动弹。
“今晚还是饶了我吧,太困了,明晚一定让你满意。”
说什么呢!这家伙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来是有正经事的,我恶狠狠地问他:“刚才,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什么是不该看的?”
这让我怎么说,我咬着嘴唇小声说:“就是……我没穿衣服。”
“那种伤眼睛的画面我都小心翼翼避免看到。”
小春说他没看,我应该高兴才对,可……为什么我更生气了!主神大人,我好想回天宫,在凡间我总被小妖怪欺负。
小春的药不中用,我不会因此放弃,我就不信我堂堂嫖神能在主神的欺凌下活这么多年会对付不了一个土曜君。在去吃早膳的路上,我看到几个侍女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什么,一边说脸上还露出含羞带臊的春(河蟹)色,我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她们也知道我昨晚在小春房里没穿衣服了吧?
我悄悄地走近她们,被发现了,那几个侍女纷纷向我请安:“奴婢见过嫖神大人。”
我轻咳了两声,干脆直接问她们:“看你们聊得热络,聊什么呢?”
那几个侍女又脸上绯红,将一个带缨络的挂签拿给我看:“嫖神大人,是这样,春红一直爱慕守茅房的李逵,就去月老庙求月老,没想到求了一个上上签,有月老帮忙,他俩这事儿肯定成了。”
对了,我怎么把月老那厮给忘了,他不就是管姻缘的嘛,别人都能求他,我当然也能求,他敢不帮忙我就拆了他的月老庙。
向那几个侍女询问了月老庙的位置,哪还顾得上吃早膳,直接奔月老庙过去。月老庙里的香火让我好生妒忌,大清早就有不少人来进香,我这个嫖神在凡间连一个庙都没有!好在供奉的月老像刻得不好看,凡人没见过月老,只靠自己臆想雕刻,这间庙的刻像师傅把月老掉成了个脑满肠肥的长胡子地主模样,月老是下界神祗,我也从没见过他,如果月老真长这样,我就再也不相信姻缘了。
请挂签的地方已经排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我才不会去跟他们一起排队呢,我可是堂堂天尊六神,像这种时候,当然要走后门,大家都是神仙同僚,我仙位又比他高,我就不信月老会不买我账。
我悄悄溜到月老庙的后院,支起奉位,请月老显灵帮本神一把,当然我更清楚地写明了如果月老不来帮我我将做的事情,包括以后专砸月老庙、专抢月老供桌上的果子吃、四处造谣某个夜里我与月老这样那样然后月老始乱终弃的故事,我相信月老是条铁铮铮的汉子,一定不会让我这个弱女子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