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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只是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就发现他爸妈回来同时顺手还给他捡回来了一个男朋友。
不由惊讶道:“哥?怎么来了?”
他记得回来事情还没有来得及跟他说,原本准备洗完澡再告诉他,没想到对方动作更快,招呼不打,人都已经到了。
余惟僵硬站在玄关看着面前拖鞋,心情是不为人知崩溃。
他是脑子出了问题吗,竟真就这么跟着上来了。
温妈妈拿他当宴宴朋友,是宴宴好同桌,所以才愿意邀请他,要是被她发现实领进门是个正处在易感期还出门往她家晃悠,对她家小白菜“念头不纯”“有心思”Alpha......
默默咽下一口唾沫。
悔没有用,及时止损才是关键。
心虚地缩了缩脖子,不着痕迹退半步,讪讪笑道:“那个,宴宴,叔叔阿姨,实我就是起早了没事干,随便出来散个步,们才刚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我就不——”
“哥,放假起这么早不像啊。”
温宴在他吞吞吐吐想借口时候已经走到他面前,抬手抓了一下鸭舌帽帽檐,清冷眉眼浮上暖色:“昨晚没睡好?”
“......”
他一靠近,余惟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腺体滚烫温度又上升一阶,地上仿佛长出了藤蔓缠住他脚腕不许他再退半步,背还有无形一双手,大力想要推着他往身前人靠近。
Alpha在自omega面前真很没有骨啊。
他想,为什么会有那么傻逼Alpha觉得自天生优越看不起omega?
明明易感期一到个个都是穷苦缠身流浪狗,抓心挠肺想求着人家施舍一信息素,恨不得亲亲抱抱把自整个都挂在人身上,怎么还会有脸说出“a最牛逼,o是废物”这种脑残发言?
没骨没出息又走不动路Alpha内心很挣扎,明知不能呆,却还是在被拉住手腕时乖巧诚实地跟着男朋友进了屋。
“吃早餐了吗?”温宴问他,趁着温妈妈回房空档偷偷拉了拉他手。
余惟在殊时期,嗅觉很敏锐,从omega身上传来一信息素都能被他精准捕捉到。
但是太少了,又经过阻隔剂过滤,于他来说就如同沙漠里一滴水,不但不能解渴,反而更勾得人焦躁难受。
身处易感期,自omega就在身边,却不能抱也不能亲,甚至连牵个手都要偷偷摸摸,这到底是什么人疾苦?
怀着满心悲愤,老老实实摇头:“没吃。”
怜巴交。
“正好。”温爸爸浇完花乐呵呵放下水壶回来:“我们一早就赶路,也没有吃,图方便刚刚在楼下买了好些,一起吃吧。”
买来早餐挨个摆上桌,有豆浆油条也有醪糟煎饺,香味膨满整个客厅。
温宴帮余惟倒豆浆,无意发现男朋友神色惶惶,眸光忽闪,总是想要抬手挠脖子,眉头微微皱着,心神不定。
“哥,怎么了?”他小问。
余惟飞快看了他一眼,又看看端端正正坐在对面温爸爸温妈妈,有苦难言。
怎么说,当着人家爸妈面说我没怎么,就是想亲亲抱抱,闻一闻嗅一嗅,顺便啃啃咬咬吗?
怕不是嫌命不够短。
温爸爸夹着一个小笼包看过来:“小余怎么不吃?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不不,没有没有。”余惟摸摸衣领,心虚地灌了一大口豆浆:“合,味道挺好。”
温宴心思细,不着痕迹几番观察,确定余惟今天是很不对劲。
虽平常面对他妈妈时也会紧张,但是绝对不会像今天这神色紧绷,跟凳子上嵌了钉子一般,整个人表现得坐立不安。
于是桌子底下手悄悄伸过攥住他,指尖塞进掌心,才发现他手里一层薄汗。
温宴拧起眉头,忧色越浓。
余惟太累了。
天知道他花了大力才忍住在宴宴偷偷伸手过来牵他时没有把他直接拉进怀里。
清浅茉莉香味故意捉弄他一般断断续续萦绕过鼻尖,于是呼吸都放得小心翼翼,憋得脑袋都快爆炸。
温宴放不下心,很想把人带回房,又苦于找不到借口,思来想,干脆掏出手机给身旁人近距离发送信息。
搁在餐桌手机叮咚一响,略显突兀动静将在场唯二两位长辈注意力都吸引过来。
温妈妈视线在他脸上扫过,眉头蹙了蹙:“小余,是不舒服吗,怎么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没有,我,就是昨晚失眠了而已。”
余惟强颜欢笑打了个哈哈,没心思看手机。
他现在得立刻马上卫生缓缓,不他真害怕自下一秒就会直接给宴宴一家表演个被易感期和“老婆就在身边却看得见吃不着症”刺激出来原地休克。
自作虐。
用力按了下太阳穴,放下一抱歉正要起身,而趁这会功夫仔细打量了他几眼温爸爸半眯着眼思索一番,不知想到什么,忽吧嗒一搁下筷子,神情一肃:
“小余,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
“!!”
易感期???
温宴心头一凛,下意识同温妈妈对视一眼,齐齐看向呆若木鸡余惟。
不提不知道,他异常确实和上次易感期时迹象十分相似。
温宴心头一震。
难怪。
难怪他说昨晚失眠,今天又起这么早,难怪在不知道他在家情况下还要到他家楼下等着,难怪他从进来开始就心神不定坐立不安,总是有意无意想碰一碰腺体......
“哥。”
温宴皱紧内心,又急又心疼:“不舒服怎么不说?硬扛着做什么?”
余惟小心翼翼藏着这么些时候秘密猝不及防被戳穿,浑身一僵。
大脑被清了所有存档,自动屏蔽了所有音,满脑子只留下孤零零一个想法:
他完了。
明明打了抑制剂,明明很仔细很小心地没有信息素泄露,为什么还会被发现?
一个人在混乱时候总是会不自觉想起一些莫名妙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于是自而,他就想到了上个学期送宴宴回家被温叔叔一眼看穿宴宴进入发情期那一次,惶惶产生一个毫无营养且不着边际念头:
温叔叔是工吗,还是天生有什么殊基因优越,为什么第六感会这么敏锐?
所以说会让人降低智商不止有恋爱,还有易感期。
此时此刻余惟已经完全忘记温叔叔同也是一名Alpha,并且是比他活了几十年积累了几十年经验Alpha,对同类息敏感易辨是一件只再正常不过事情。
在玄关处浮现在想象中修罗画面又一次浮现于脑海,他动了动僵硬手指,有些焦灼地尝试解释:“叔叔阿宴,我是易感期了,但是我出门时打了抑制剂,昨晚也打了,我不是意来找宴宴,我就随便走走,真随便走走......”
“这不是胡来吗?”
温爸爸一贯和煦神情被严肃遮盖,语也放得了两分,这是余惟第一次看见他对自拿出长辈架子,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面前人不仅仅是他男朋友好脾父亲,更是一名教书育人大学教师。
“易感期不在家里好好休息,出门还要隐瞒长辈,这是对自身体健康不负责!”
余惟喉咙一阵发紧。
心脏被鼓槌一下接着一下用力敲打,震得手心都麻了。
“温叔叔,我不是...我只是想要出门透透...”
“小余真是!易感期不是小事,为什么一直瞒着不肯说?”
温妈妈紧跟着开口,凝结眉头和略带责怪语如同一盆冷水混着冰碴冲余惟兜头浇下,凉意从天灵盖一直冲到脚跟,冻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冷噤。
好了。
这下是真完了。
易感期还大老远跑来找宴宴,温阿姨一定觉得他是个心怀不轨臭流氓,一定会很反感他,让他立刻滚回,说不定还会让宴宴再理他,跟他分手,断绝关系......
心理和生理双折磨让他脸色更白了几分,嘴唇血色几乎褪了干净。
他想解释,解释他不是流氓,也没有想对宴宴做什么,他只是太难受了,想要离他解药近一,得到一心里安慰。
是心里这么想,张口又吐不出来一个字。
解释有什么用呢?
不管什么理由,什么借口,他行为确实就是很流氓,很冲动,很给人添麻烦。
“阿姨,对不起......”
他用力攥着手心,指甲嵌得掌心阵阵生疼,干涩喉咙吐出一个字都艰难:“真对不起。”
“我没想给宴宴,给叔叔阿姨添麻烦,我以为宴宴不在家......实在很抱歉给们造成困扰,我现在就——”
手背覆上一层温热。
被宴宴紧紧牵住同时,余惟在两耳嗡嗡作响中听见了温妈妈未说完下一句话:“小小年纪,身体不舒服学硬撑这套!不要拖拉了,赶紧吃完早饭,让阿宴陪房休息。”
“......?”
一如眼看就要跌进深渊最底摔得稀巴烂一颗心猛地被接住。余惟慌乱酸楚表情来不及收回,干巴巴凝固在脸上,顶着一张懵逼脸傻兮兮看着对方。
温妈妈说每一字他都认识,连贯起来却不大听得懂了。
什么意思?
这是......不准备赶他走了意思吗?
“这孩子,昨晚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失眠吧?”
温妈妈叹了口,语里让余惟吓破胆责备淡了,更透着关怀:“一会就在房里好好睡一觉,不用急着回,晚饭留下来吃,我跟温叔叔一会出门买菜,晚上我们正好做火锅。”
“......”
余惟是真傻了。
想象一片修罗场,现实却直接将他一棒子拍进天堂。
这个反差太大了,导致接下来进食过程与头脑风暴一同进行,机械地吃完了面前那份,直到被温宴牵回房,勉强回过三魂七魄。
“我居没有被当成流氓打出吗?”
他被温宴按着肩膀坐在床上,表情还是呆:“宴宴,阿姨是不是对我太宽容了啊?”
“......”
温宴默了默,问他:“哥,听过一句话吗?”
余惟:“什么话?”
温宴正色:“长不好看才叫耍流氓,像这长得好看,那就是上赶着送温暖,不存在什么耍流氓。”
余惟:“......”
之前没有还回睡衣终于派上用场。
温宴拿出睡衣让他换上,余惟易感期上了头,换好了才知觉反应过来,眨眨眼:“宴宴,在跟我开玩笑啊?”
反射弧被拉长到快要能绕地球三圈。
温宴被男朋友过分爱迟钝逗笑了。
没急着回答,按着他肩膀把人塞进被窝躺好,随在余惟眼巴巴注视下跟着爬上床轻车熟路钻进他怀里,安抚地亲亲他受苦受累腺体,小茉莉香味清郁地充斥满整个房。
眉宇潜藏焦躁不安痕迹渐渐被抚平,余惟紧绷了一天一夜神经终于得到放松。
随之而来困意上涌,他满足地叹了口,收紧手臂抱紧他小茉莉,微凉鼻尖靠近,贪婪地嗅着属于他所有味道。
“哥,易感期到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温宴舒服地微微眯起眼,他喜欢心上人这依赖亲昵。
“我以为还在外婆家。”余惟老老实实交代:“雨太大了,不想担心。”
“那今天呢?”温宴问:“怎么人都来了还死扛着不吭,如果我爸没有发现,是不是打算吃晚饭就回继续一个人失眠到易感期结束?”
余惟闷着脑袋不说话,温宴就知道自猜对了。
无奈叹了口:“那按照礼尚往来规矩,下次到了我发情期,我是不是也应该闷在家一个人打完抑制剂接个退烧针,乖乖不给添麻烦?”
“不行!”余惟这回应得倒是快:“得告诉我,不能自一个人闷着,那些抑制剂都是假,我才是得抑制剂!”
“哦,那怎么不告诉我?”
主语换成他,余惟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我,这...不是情况殊...”
温宴继续道:“现在还以躲在家不告诉我,以把视频切成语音,那以呢?等我们上了大学同居了,再往结了婚每□□夕相对,为了不让我担心,是不是还要意提前两天请假出开个酒店自生自灭?”
余惟顿了顿,忽往退了些,和温宴额头抵着额头,尾音上扬,两眼都在放光:“上了大学就能立刻同居吗?是大一还是大二?”
“......”
温宴咬了咬腮帮瞪他:“哥,是不是偏得有厉害?”
余惟两眼弯弯,凑上前吧唧亲一口:“对不起,主要这个好消息来得太突,没把持住,我悔过。”
被窝里想来是默认最有安全感地方,被子一拉,连鬼都能当在外面,余惟从悬崖底下很励志地爬上来了,现在心情就是满足,非常满足。
“我保证这是最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
余惟靠在他额头:“宴宴真太高估我了,我哪有那么高尚无私,也就是不在,要是昨天在我身边,我肯定就是一块粘着不放牛皮糖,或干脆把自到裤腰带上,走到哪我就跟到哪!”
“但是昨晚上下雨了,我怕告诉会冒雨赶回来,我不放心,也舍不得,就没说。”
温宴想了想,好像确实是他会做出来事。
“好吧,这个理由勉强过关,那刚才呢?我都在跟前了,为什么也不说?”
余惟抿了抿嘴角,小道:“如果啊,换成我有一个Omega宝贝子,有一天他有个Alpha同学找上门了,还是在易感期情况下找上门,我能会忍不住徒手锤爆他脑袋。”
“......”
“如果更生,半还会打断他腿,拎着脖子塞到楼下垃圾桶直接回收造。”
“......”
余惟怂怂说完了,想起刚才温爸爸温妈妈态度,两相对比,更加受宠若惊:“叔叔阿姨人太好了,这竟都没把我赶出,甚至都没怪我意思,我好愧疚,他们对我这么好,我还拐走了他们宝贝小白菜。”
不过转念一想,又皱了皱鼻子:“实这也不好,万一今天来不是我,是他Alpha同学,我能会到原地世,华佗在世都抢救不过来。”
温宴听着他越来越发散嘀咕,很有扶额冲动。
摸摸他腺体,依旧温度滚烫:“是不是还是很难受?”
余惟摇摇头,手上却诚实地将他抱得更紧,呼吸再次于腺体处来回流连。
温宴很体贴地没有拆穿他。
他记得上次易感期也是这,虽他一开始也是一直陪在他身边,但是情况真正好转还是在标记之,信息素只能缓解,标记才能根治。
于是跟失忆时每一次一,温宴主动拉开衣领,将对某人来说充满致命诱惑力那块皮肤完全暴露于空中。
帮他提上衣领几乎是余惟下意识反应:“宴宴,干嘛?”
温宴微一挑眉,将这句话换了个称呼原封不动还给他:“哥,干嘛?”
余惟隔着布料捂着他腺体,舔了舔干燥嘴唇,眼珠乱转:“不行,叔叔阿姨这么信任我,我不能辜负他们信任!而且有信息素我真已经好了,不用——”
“小余同学,”温宴无奈打断他:“是不是傻得有过了头?”
余惟愣愣啊了一:“怎么了?”
“我以为我妈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我男朋友竟还没看出来吗?”
“?”
余惟脑子大概是被易感期躁动细胞排泄物糊住了脑子,愣是转不过这个弯。
“不会有他Alpha,我爸妈不能允许Alpha在易感期时来我家,更不能允许Alpha进入我房。”
温宴耐着性子为他找出所有蛛丝马迹:“如果上次给我标记,送我回家不是,我爸妈能真会像说那给人头锤爆,腿打折,再塞进楼下垃圾桶回收造。”
“这一切不是因为我爸妈人好,对我所有同学一视同仁,只是因为对象是,所以他们放低了原本一切苛刻门槛。”
“让住进来,在受伤未痊愈时照顾,默许对我进行临时标记,放心大胆让我和独处一个房......没有因为,只是因为是,所以以。”
“哥,我这说,明白了么?”
信息量有大,余惟现在脑容量跟不上。
默默消化了好一会,两眼略微睁大:“宴宴,意思是......阿姨早就知道我是男朋友了?”
温宴肯定地头:“嗯,很早,揍杨逍第二天,就已经知道了。”
“啊?这.........那,那阿姨...也允许和我在一起了?!!”
“允许了。”温宴笑着:“还对很满意,不过怕骄傲,所以一直没有告诉。”
余惟震惊得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快要忘记自还以眨眼睛。
所以他这段时一直在门清温妈妈眼皮子底下自作聪明地跟宴宴装好朋友好同桌?
他看起来真不会过于像一个智障吗?
温妈妈竟半没有嫌弃他,还愿意让宴宴陪着他照顾他......
心情五味陈杂,震惊之,不止有知觉无地自容,更有无以复加满心感激。
感激他们在他看起来这么不着调情况下竟还愿意信任他,愿意接受他,愿意把这好宴宴放心大胆交给他。
温宴在他满心复杂不知如何是好时抓住他手背拉下来,松垮衣领再次失滑下。
“小余同学,尽管放心吧。”
“自认大逆不道都是经过组织批准,所以胆子以再大一,嚣张一,不会有人锤爆脑袋打折腿,更不会有人把塞进垃圾桶。”
茉莉香味馥郁芬芳,温宴侧头在他耳尖亲了一下,带着浓厚鼓励意味:“哥,咬吧,再让我担心了。”
获得组织批准标记比以往每一次来得都要小心翼翼,珍而之。
他自觉自发给自戴上了镣铐。
因为实在太喜欢了,喜欢到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想要捧着他,保护他心情再次攀上新高峰,只能竭力管着自,想要心爱人面前有更克制,不让他受一伤害。
怀着满心赤诚双手奉上心意,温宴感受到了,于是满足地眯起眼睛,乘着标记完成带来困倦,给予他全身心依靠。
“哥,我妈把这个责任交给了,以要一直对我好啊。”
浅浅伤口在温柔舔舐下逐渐酸软,他懒懒阖起双眼,听见余惟略显沙哑音响在耳边,一字一顿,无比郑:
“我会。”
“宴宴,是我唯一宝贝了,我余惟这一辈子,一定一定会拼尽全力对好。”
也许我能力有限,不能保证给是全世界最好,但毋庸置疑,那一定会是我所能拿出最好。
从今往我所有偏爱都只给一个人,我所有底线,皆系于一个人身上。
余惟凭着易感期在温宴家正大光明赖了两天。
或许这么说不够准确,应该是温爸爸温妈妈怜他留守童一个人在家,慈悲心大发,所以挽留他住两天。
因为终于知道了自一出独角戏唱得精彩绝伦,导致余惟在当天晚上吃火锅时一个人从头尴尬到尾,夹到什么吃什么,甚至都没怎么好意思吱。
不过小余同学是什么性格,比晒了三个月太阳猴子还要开朗,适应能力比小强还要强。
不过短短两天时,就已经完全放平了自心态,摆了自位置,顺顺利利融入了男朋友一家,甚至偶尔还能跟温妈妈在厨房无比融洽地进行切磋交流,再大显身手,共同完成一桌令温家父子都赞不绝口美食。
期倒是接到过两次老余先生和乐女士电话。
他们在首都玩得挺开心,好吃好玩买了一大堆,有给他,有给宴宴,还有给奶奶,人人有份,谁都没忘。
余惟就猜到他们肯定不会立刻回来,不过看在礼物面子上,翻个白眼表示勉强接受。
“也浪太久,我暑假真快没了。”
“们要再不回来,那只能我自先回老家陪陪奶奶,下次俩玩够回来了单独再,反正我是没时了。”
老余先生满口应下,说最迟天就会回来,还意炫耀了一下给奶奶买超大颗人参:“好看吧?给奶奶补身体正好,这一棵慢慢吃,能吃上好久。”
余惟看不懂这玩意,只觉得包装过度,太浮夸,整得跟那玩意不拴紧真能成精跑了一。不过看在它能给老人家补身体份,他就闭麦不吐槽了,省得打击老余自尊心。
时计划好了,礼物也备好了,甚至还准备带宴宴一起再好好欣赏一下夏天乡下老家又是怎么稀罕风景。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们自以为充裕时实已经狭隘得只装得下遗憾。
备好礼物再也没有送出机会,一颗慢慢吃能吃很久人参,那位习惯在夏天时坐在柿子树下慢悠悠摇蒲扇,在冬天烤着火炉看戏曲频道老人家啊,已经没有机会再尝到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