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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动结束了,神秘大奖也到手了。
温别宴立刻红着脖子将余惟拉到一边,躲开身后众人还在好奇观望的目光。
张望跟着溜达过来的第一句话就咧着嘴问余惟:“余哥你怎么这么骚?”
余惟一摊手,表示很冤枉:“我骚哪儿了?”
“别人让你互动,一个摸头一个拥抱,怎么你上来就亲?”
张望呲牙嘲笑他:“那可放上大屏幕的,不实时直播,还有录播,说不定未来一年你和学神当众拥吻的场景要在珠宝大楼LED屏幕上循环播放了他们当活招牌了。”
两个当事人看一对方,惊呆了:“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方暧也跟着凑热闹,夫唱妇随:“放一般人不会,谁让你俩这么好看,俊A靓O,可不就活招牌吗?”
“......”
“......”
余惟皱起张脸愧疚地搓手手:“对不起啊宴宴,我还以为这就跟NBA那个一样,镜头扫到就得亲,原来不啊。”
温别宴闷闷一头埋在他手臂上,脖子上绯红未退。
他当然没生气,就心情有点复杂,还有点......
害羞......
“你俩别逗他们了,好好的孩儿看你们吓成么样?”卫娆转开话题,笑着催促余惟:“余哥快拆盒子,让我也看看着神秘大奖到底么呀?”
“哎对对对!我也想看看这神秘大奖到底多神秘,余哥赶紧的。”
“会不会个易碎品?余哥你别毛手毛脚的,心点,千万不要摔了。”
“哪有那么夸张?”余惟嘴上这么说,动作还诚实放轻了。
盒子挺大,包装也精致,粉红缎带装饰的蝴蝶结,盒盖上还有漂亮的暗纹,看着不像免费得来的礼物,更像大商场里真金银买的。
果然珠宝大亨,排这么足。
拆开后并没有出现意料之外的惊喜,而永生花簇拥着的一个更的盒子,余惟在一圈期待的目光下耐着性子继续拆,里又一个更更的盒子......
“神秘大奖套盒?”成翰瞪。
钱讳啧啧两声:“果然够神秘。拆这半天了还啥也没有。”
“珠宝首饰一般不会太大的。”赵雅正声猜测:“应该装在最里层的盒子里吧,会不会手链,或者戒——”
余惟开到最后一层盒子,深蓝色丝绒,印着漂亮复古的烫银LOGO,往上一开,一镶着蓝钻,简洁大气到让人前一亮的戒指静静立在中央。
“——指。”
最后一个字慢半拍地从赵雅正嘴里吐出,围观伙伴羡慕的泪从嘴角流下来。
“我靠......还真戒指,我的满一千减三百折扣券瞬间不香了。”
“实不相瞒你那个券我庆元旦有收到过,本来就不香。”
“好漂亮,真的很适合学神啊。”
“能不好看吗?这前阵出的新款,们居然也能舍得拿出来做奖品,我现在真的条酸菜鱼了。”
“等么呢,天上来的馅儿饼,快老婆戴上啊!”
温别宴看着余惟,也跟他们一样觉得余惟的性子肯定会顺势自己戴上,被拉住手腕的时候做好准备伸手指了,却见他啪地合上盖,将整盒子塞到自己手心。
温别宴一愣,头顶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余惟认真摇摇头,扬着笑脸说不:“这别人送的,我宴宴带的戒指,必须得我亲手买的。”
“等以后我好好准备了,得在更正式的场合,送比这个更贵的。”
“我我男朋友的东西怎么能天上掉的馅儿饼?不,一定得我能拿出的最好的。”
广场上响起异口同声的倒计时。
零点一到,电视塔烟花准时升空炸开,绚烂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淮清市中心。
温别宴紧紧握着他的神秘大奖,烟花亮起的瞬间,他转头看向余惟的睛,那里藏着的,他见过最好看的风景。
“去年上荣耀王者的愿望实现了,今年的愿望,希望宴宴能够一直开心!考上清华!和他现在最喜欢的男朋友永远在一起!”
周围喧嚣的欢呼声,余惟扯着嗓子对电视塔许下的新年愿望还一字不漏落入他的耳中。
像使劲摇晃后的气泡水,看似平静,却藏着欲喷薄的热烈。
钱讳张望他们也跟着开始吼,酸溜溜的愿望虐得在场三个单身狗脸黑得烟花点不亮了。
余惟从后抱住温别宴,催他:“宴宴快许愿,新年万能三分钟就要过去了!”
“三分钟内许的愿望就可以实现吗?”
“唔...别人我不道,反正我每年实现了!”
温别宴想起他刚荣耀王者的愿望,以及他时候在寺庙里许愿回家吃到红烧肉,忍俊不禁。
这愿望,想不实现难吧?
不过鉴于新年美好的寄托,他也学着余惟刚刚的样子对着电视塔喊出愿望:“余哥!你最棒的,高考加油!”
余惟乐了,在他头顶吧唧亲一口,顺着他的愿望跟着喊:“三班高考加油!”
钱讳不甘示弱,比他俩加起来还要大的嗓门呐喊:“雅雅加油!三班高考加油!我们三班就最□□的!!!”
终于来了个单身狗也能加入的话题,成翰卫娆李云峰欣慰极了。
“三班加油!”
“希望三班能考上好大学!”
“高二三班牛逼!冲!”
“一班高考加油!”
突兀又不合群的一声从背后冒出来,个人齐刷刷扭头,张望无奈摊手耸耸肩:“谁让你们不带我,我好自己来了。”
互相对视两,嘻嘻哈哈笑开了。
钱讳追着张望要他承认三班比一班牛逼,张望打死不认,绕着方暧来回躲,差点没被老婆一巴掌打爆狗头,又转战把温别宴和余惟当盾牌。
余惟怕他撞到温别宴,无情直接把人推到钱讳前,被骂不讲义气也乐呵呵照单全收。
烟花秀进入收尾阶段了,周围的欢呼声也渐渐落幕。
个少年少打打闹闹远去,融进喧嚣夜色,成为新一年开端最朝气蓬勃的风景。
大家,新年快乐,新年加油!
高中生苦逼,寒假比别的学生少条尾巴。
元宵还没过,就背上书包继续充实而痛苦的求学之路了。
如果说别人单纯学习疲惫的苦逼,那么余惟当仁不让苦逼中的战斗机,除了和大家一样正常的学习任务,他还有一个全竞赛压着。
半个月的时间说不说短也不短,但逼疯一个人,绝对绰绰有余。
训练老师的题海战术又来了,余惟每天得挤出时间做比一般学生更多的试卷,下课做不完就放学了带回家里做,熬夜做到半夜一两点常事。
温别宴早上看他着他的黑圈心疼,问他不昨晚又熬夜写试卷了,余惟嘴硬不承认,非说打游戏忘了时间,还一个劲让他别担心别担心。
可怎么能不担心?
身为学生,最道做不完的试卷对一个人来说多大的压力。
温别宴怕余惟还没参考就累坏了,可他又没办法帮他做试卷,坐在书桌前思来想去,干脆拨通了视频电话想催他赶紧去休息,试卷一天做不完,训练老师不会说么的。
“晚上好啊,男朋友。”
视频一接通,就余惟大大的笑脸,精神奕奕。
“哥。”温别宴已经有困了,趴在桌上看他:“你还在写试卷吗?”
“昂。”余惟说:“快了,还有一点儿,马上就写完了。”
“今天的全部写完了,还手上正在写的快写完了?”
余惟说全部,可惜明显中气不足,脸上心虚。
“今天早点休息好不好?”温别宴声说:“一天不打紧的,老师也会理解,你别把自己搞的太累了。”
“就三四天了,没事的啊宴宴,我真没问题,一点也不累......好吧有点,但一点,完全不会影响我冲上竞赛巅峰。”
“那少做张试卷会影响吗?”温别宴问。
“应该...不会?”
“既然不会影响,那为么连早休息一天不愿意?”
余惟还想找个合适的借口,可看着视频里温别宴似乎蒙了一层水雾的睛,脑袋就短路了。
无奈,能老老实实说:“虽然不会影响,但一想到在我睡觉的时候我的竞争对手很可能还在学习,我就连睡觉不踏实了。”
“那你有没有想过在你认真学习的时候你的对手很可能已经睡得不省人事了呢?”温别宴说:“哥,就今天一晚,早点休息,别让我心疼好不好?”
“可宴宴——”
“道你没睡,我睡觉了不踏实了。”
“......”
余惟犹豫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下来。
当着他的合上试卷说不写了,催他也快去睡觉,然后扬言要去洗澡便挂断了通话。
温别宴坐着没动,若有所思盯着手机看了好一会儿,不道在想么。
很快下定决心一般,迅速起身换好衣服收拾好书包,拉开门往主卧看了一,随后放轻脚步心翼翼出了门。
二十分钟后,温别宴顶着一身寒气站在余惟家门口。
怕吵到余爸爸所以没有敲门,低头余惟发了一条信息,不到一分钟,门被打开,目瞪狗呆的男朋友出现在他前。
温别宴将他上下打量一,挑眉:“不说睡了?”
余惟被捉现,无话可说。
赶紧把人带进房间让人换上自己的睡衣,再他塞个暖手袋:“宴宴你真,大晚上一个人过来多危险?要路上又遇到上次一样的意外怎么办?!”
“谁让我男朋友不听劝总让我担心。”
温别宴霸占了他的位置,桌上还摊了有三四张没写完的试卷。
他拎起来翻看一遍,问他:“这今天要写完的吗?”
老婆亲自上门查岗了,余惟不敢再欺上瞒下,老老实实点头承认:“。”
“那现在呢?”温别宴道:“还要坚持写完肯睡?”
余惟连连摇头:“不了不了。”说完又看他一,试探着道:“我再写一张就睡,好不好?”
“好。”温别宴很爽快地答应下来,让到另一张凳子上坐下,在余惟笑开前补充道:“你写,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余惟:“......”
他哪儿舍得让宴宴陪他一起坐到半夜?
“我们打个商量,你先去床上睡觉,我保证写完最后一张就休息,说话算话。”
温别宴同样很爽快地拒绝了这个商量,枕着暖手袋乖巧趴好:“快写吧哥,马上到十二点了,最后一张早点写完早点睡觉。”
好吧。
余惟没办法了。
果然无论在哪件事上,他从来拗不过宴宴,能尽力将写题的速度提到最快,以免宴宴陪着他干坐太久。
温别宴生物一向很稳定,十一点一过,困意便源源不断袭来,加上又临时出门跑了一这趟,困意更盛。
一开始还能盯着余惟颤动的笔头发呆,到后来自己么时候睡着的不道,脑袋迷迷糊糊的,似乎...做了个梦。
梦见在学校门口,他值班记录学生迟到情况,快要结束时余惟忽然蹬着自车风风火火冲进来,被他一把拦下。
余惟嬉皮笑脸想要过来讨好他,却被他冷着脸一巴掌打开。
【迟到,校园内骑车,两个违规项,一共四分。】
【学神,别这么冷酷无情,不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能不能变通一下别这么死脑筋?】
【不穿校服,加扣两分。】
【大学神,你最好祈祷别落到手里,心我让你哭哭不出来。】
【嗯,我等着。】
推着自车离开的身影挺拔萧瑟,温别宴大声喊他,想跟上去拉住他,却像被么束缚住动弹不得,焦急挣扎之下唰地睁开睛——
余惟刚把人放在床上,见他忽然睁冷不丁就被吓了一跳,赶紧揉揉他的脸声哄着:“没事没事,宴宴,不做梦了?”
温别宴呆呆看着他,半沉浸在梦境中的脑袋还懵的。
“哥......?我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理我?”
“么?”
余惟茫然:“你叫我了吗?”
温别宴抿着嘴角没说话。
低头看看自己抓着他的手,闭了闭睛总算慢慢缓过来。
“没有,就,好像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噩梦?”
温别宴摇头说不:“不算噩梦,就有点奇怪...哥,你试卷写完了吗?”
“写完了。”余惟把他拉上被子,安抚地摸摸他的脑袋:“乖啊,我收拾一下桌子马上就来,你先睡。”
“嗯。”
温别宴看着余惟回到书桌前,看着他被台灯映亮的侧颜,思绪恍惚起来。
刚刚的梦里,他和余惟关系好像很差很差,差到甚至连普通同学比不上。
而且场景真实到他险以为真正存在过。
可在他的记忆中,他们关系最糟糕的时候明明也没有发生过这件事情啊?
抬手揉揉有发疼的太阳穴。
好奇怪...他怎么会梦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