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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回了一趟我家。
我爸妈都等在家里。
姜越一进去就改了口:“爸、妈,我们回来了。”
他的手里仍拿着那本结婚证,此刻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还刻意在我爸妈眼前现了现。
他这举动可笑得有点可爱,我转过身去捂住了嘴。
我爸妈的反应倒不大,只感叹了一下民政局职员的工作效率。
我没好意思跟他们说,我们俩这是开了“后门”,才能这么快就领到证。
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我妈突然问:“小姜不是说婚房已经准备好了么?你们什么时候搬过去?”
我一惊,看向姜越:“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婚房?我怎么不知道?”
姜越微微一笑,并不回答我的问题。
“看姚希的意思。她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搬。”
“她今天不就挺方便的?”我妈瞥我一眼,“反正都请了假,顺便把东西搬了吧。”
“现在搬家?”我什么准备都没做,一时有点慌,“那么多东西,我这一时半会儿哪收拾得完?”
“婚房里什么都有,你不需要带任何东西。”姜越说。
“那就直接走吧。”我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他统一了战线,恨不得立刻把我往外赶。
我虽然一直有搬出去的想法,但此时此刻一点儿也没有如愿以偿的快乐,甚至还生出那么一些委屈。
“不着急。”我坐着没动,“我驾照还没拿到手呢,后面还有两个科目的考试,每周还要去驾校练车,搬走了不太方便。”
姜越却没有像我预料的那样黑脸。
“那先不搬吧。”他笑得和和气气,“后面两个科目的考试也不难,应该很快就能通过。”
他这个样子,反而让我不安,总担心其中有什么“阴谋”。
虽然瞿耀闹着要庆祝,但姜越没答应他。
领证当天的这顿晚餐,是我们一家人一起吃的。
保姆阿姨为此下午又出去买了一次菜,给我们做了一顿丰盛的。
饭后,我送姜越下楼。
他的车就停在我们家楼下,可他似乎并没有上车的想法,而是牵着我的手,沿着旁边的小道朝前走。
“你去哪儿啊?”我问他。
“回家啊。”姜越答得理所当然。
我停下脚步,指着他的车,问:“回家你不开车吗?”
姜越挑眉,反问我:“回家为什么要开车?”
他这一问倒把我给问懵了,“难不成这么远你打算走回去?”
这小区在三环开外,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回的是哪一个“家”,但无论是哪一个,都在市中心繁华的地方,真要靠着两条腿步行过去,说不定都能走到明天早上。
“嗯。”姜越给了我肯定的回答。
我瞪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你是不是疯了?”
——除此之外,我再找不到别的理由。
姜越笑得意味深长,“你跟着我走就是了。”
他拉着我继续往前。
我怀着满腹的疑问,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后。
在前面的路口,他拐了个弯。
“这是……”我看着他上了台阶,用磁卡开了单元楼的防盗门,某种猜想渐渐浮出我的脑海。
“我家就住在这儿。”姜越说。
电梯恰好停在一楼,我俩一起进去。
“让我来猜一猜……”我盯着那一排按键,“你家不会碰巧就在17楼,还碰巧是1703吧?”
我的话音刚落,姜越就将其中的“17”按亮。
“没错。”
这栋楼的1703,正是当初我们挑剩下的那一套房子。
所以那一次我遇到霍随,他遮遮掩掩地说帮“朋友”搬家,就是不想让我知道住在这里的气势是姜越。
“你这套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我问。
“租的。”姜越说,“我要买房的话,不会买这么偏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挺欠的,但也的确是实话。
以他如今的财力,要买房当然得挑好的地段。
不过——
“你哪来的钱租这套房子?”
霍随来帮他搬家的时候,他还是个无业游民,穷到只能借住在言良的家里。
这里的房子虽然跟其他地方的比起来不算贵,可一套三室两厅,月租也需要三千多块,还是押一付三的那种。
姜越连自己的住院费都掏不出来,又怎么会有钱付给房东?
姜越一怔,随即垂眸苦笑,“跟言良借的。不过早就还给他了。”
“你当时都穷成那样儿了,干嘛还要跑到这里来租房子?”我大约能猜到他的目的,可那也不能阻止我生气。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点自觉!
越是没钱,就越应该把每一分钱都花在刀刃上啊!
他倒好,不仅不节约,还跟朋友借钱挥霍!
“我就想离你近一点。”姜越的语气弱弱的,看起来有点可怜。
“呵!”我一扭头,没搭理他。
电梯到达17楼,我率先走出去。
姜越加快脚步超过我,打开了1703的门。
这房子我来看过一次,对内部的构造和装修并不陌生。
即使姜越搬过来,也没有改变太多,甚至客厅和原来几乎一模一样。
我问姜越:“你都搬了些什么过来了?”
我环视了一圈,除了鞋柜里的几双鞋以外,都没看到任何他的生活痕迹。
而那次跟着霍随一起来的,明明是一辆超大容量的卡车。
“附近能买到的东西都没有带,只带了最重要的。”姜越领着我往卧室里走,很快我就看到了他所谓的“最重要的”东西——一张大床。
准确来说,是我被他“软禁”在那栋别墅里的时候,睡过的大床。
因为那段记忆太过深刻,见到这张床的第一眼,我就认出它来。
这床的长款都超过了两米,难怪要用那么大的卡车来装。
“你认床?”这个问题一问出来就被我自己否定。
撇开他失眠症加重的时候不说,正常情况下,他似乎在哪里都能睡着——哪怕是颠簸的车上。
所以他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地让人搬这么大一张床过来。
“不。”姜越摇头,看着我的眼里波光流转,似有缱绻深情,“之所以把这张床搬过来,是因为上面有你残留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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