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
林羡睁开眼睛,扭头笑看着傅盛道:“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就嫁。”
这是她第二次许下这样的承诺。
傅盛看着她笑容明媚的脸,尽有一丝恍惚。
林羡吵着要分手时,他见天的气得七窍生烟。
可真当林羡笑着说要嫁给他时,却有一种恍若身在梦境里的感觉。
很不真实。
他害怕这只是场昙花一现的美梦。
等到梦醒时,他的阿羡,又会像从前一样,变得冷酷无情,拼命的将他往外推。
“好热。”
头顶烈日,又没打伞,着实很热,林羡额头布了一层薄薄的汗。
傅盛抬手替她擦了擦,说:“到车上等我,我去对面给你买个雪糕回来解暑。”
“不用,我喝水就行。”
“阿羡,我喝水可解不了署。”
林羡喟然长叹:“唉,原来是为了你自己,好吧,想吃就去买,记得给我带份奶油味的回来。”
“好。”
傅盛快速的过了马路。
腿长就是好。
一眨眼人就进了对面的冷饮店。
林羡将车钥匙摸出来,乖乖上车去等,刚坐上驾驶座,褚尧电话打了过来。
“林总,钟文华被捕了。”褚尧说。
“这么快?”林羡很惊讶。
“对,就是这么快。”
林羡还想赶在警方之前去找钟文华对质来着
“钟文华就没有逃跑?”
“没有,人家不仅没逃跑,还十分配合,江城元帅律师事务所的律师天团也去了,那帮人黑的都能给你说成是白的,钟文华就是去配合警方做一下笔录,应该很快就出来了。”
“唉,没钱的好人不长命,有钱的祸害千年都不死。”
林羡闷闷不乐的挂了电话。
紧跟着,傅盛买完雪糕回来,递给她一个:“赶快吃,一会儿溶了。”
“哦。”
林羡心情不好。
她接过冰淇淋问:“阿盛,你说,就殷无为一人的证词,警方会相信他的话,给钟文华定罪吗?”
“除非殷无为手里有钟文华杀人的确凿证据,比如视频之类的,不然就凭他一面之词,警方和法官都没有办法给钟文华定罪。”
“阿羡,你的嘴……”
“嗯?”
“我嘴怎么了?”
林羡因为吃冰淇淋,把奶油弄到嘴角上了,傅盛目光炙热的看着她的唇。
阿羡的唇很美。
属于樱桃小嘴,是那种让男人看了就想亲吻她的那种类型。
此时她的嘴角沾了点冰淇淋。
白色的。
像极了事后,没弄干净。
傅盛看阿羡的眼神越来越不正经。
这是个擅长用眼神开车的男人,林羡被他盯的脸颊一红,本能的伸出舌舔了下嘴角。
殊不知,她这慌乱害羞的举动对傅盛更致命,迅速一把抓住她胳膊,就把她拽过去狠狠吻住。
“唔——”
林羡心里噗通狂跳:傅先生,车窗没关。
情到浓处,难自禁。
甭说车窗没关,就是车门大开,傅盛想要她的时候,也不会停。
“阿羡,来我这边让我抱着好吗?”
一股冷风袭来,林羡浑身一颤。
立刻清醒过来。
“不要抱……”林羡抱着双臂防走光,拒绝傅盛说,“车里的空间就这么点大,我若让你抱,岂不是要全程坐在你身上。”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不然接下来怎么继续?”傅盛把她直接抱过去圈在怀中。
“疯了吗你这可是大街上。”
“嗯,我是疯了。”
“当你说钟文华涉嫌害死你母亲的事了了后就嫁给我的时候,我就控制不住的疯了。”傅盛噙着林羡的耳垂低声道,“那一刻,我就想要。”
要命。
林羡的脸红的更厉害了。
“阿盛,玩笑归玩笑,不要闹的太过了,我们还有正事要忙。”
“我知道。”傅盛说,“就是刚才看你吃冰淇淋时,代入了其他东西,有点蠢蠢欲动。”
“!”
听到这话,林羡面红耳赤的不敢直视傅盛,那双深邃的眼眸,温度高的好似要吃了她。
不,是已经把她吃了。
林羡背脊骤然绷紧。
“阿盛。”她低声唤。
“在呢。”
“能不能停下来,你再动下去,我怕交警会把我们抓走。”
傅盛搂着她笑:“放心吧,不会被抓的,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对我的车技一无所知?”
听到这话,林羡羞的头都快钻到方向盘底下去了:“我急着去见钟文华。”
“阿羡……”傅盛的吻在她的后颈窝,“见完钟文华,我们就去主题酒店开房好吗?”
“好吧。”
只要傅盛不在车上那什么,别说去酒店,哪怕傅盛提出更过分的要求,她也会答应。
能糊弄一时,就先糊弄一时。
……
警局。
一间封闭的审讯室中。
“钟先生,有关殷无为指控你杀了宋尚天一案,请问你有什么想为自己辩解的吗?”
“第一,我不接受没有任何证据的指控。”
“第二,我没有去过那个会所,那个会所,除了殷无为的全体工作人员,以及监控,都可以为我作证。”
“第三,请问假如你们是我,你会跑到自己死对头的地盘上去杀人吗?”
总有言之一句话,殷无为没有钟文华杀人的证据,警方也拿他没办法,例行公事审讯一番后,就无奈的把人放了。
早料到会是这种结果,林羡和傅盛在外面淡定的等他。
“钟先生,可否赏脸陪我们夫妇二人聊几句?”
夫妇二人?
钟文华没想到林羡知道宋尚天死在傅盛表哥会所后,和傅盛的关系还是这般融洽。
他有点意外。
轻轻的挑了一下眉梢,笑道:“林小姐和傅少的感情真好,这两次见你们,都是成双成对的。”
傅盛沉声问:“我们成双成对不好吗?”
钟文华说:“好,当然好,我巴不得你们俩修成正果。”
林羡瞧不上他虚伪的脸,心里轻呵了一声:“是这样的,我在医院见过殷无为,他说是钟先生杀了宋尚天。”
钟文华立即否认:“没有的事,老殷是傅少的舅舅心腹,一直视我为敌人,这是习惯性的往我头上泼脏水。”
林羡轻笑:“钟先生这话可是在暗示我,是我们家阿盛唆使他的舅舅,让他舅舅手底下的人杀了宋尚天灭口?”
“灭口?”钟文华假装很吃惊,问傅盛,“你舅舅为什么要杀小宋灭口?”
傅盛直接怼他:“别装蒜了,都是在商界身经百战的老狐狸,演什么天真的小白兔?你处心积虑在二十年前就埋了颗不定时炸弹老殷在我舅舅团队里的事,我们都知道。”
林羡说:“殷无为在医院醒来时,什么都招了,我们现在不仅知道你杀了宋尚天,还知道你们当年用交换杀人的方式,杀了米索的仇人梅钦,以及杀了米索和我妈的事。”
钟文华一脸惊吓:“傅大少爷,林大小姐,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能乱讲的。”
“尤其是杀人这种事,你们这样说,会让警方误会我的。”
“我才刚做完笔录出来!”
“天都要黑了,你们继母和弟弟,还在家中等着我回去吃饭呢,你们这么讲,万一被警察听到了,我岂不是要被他们逮进去再审一次?”
就在这时,几名正义凛然的警察从警局里走了出来。
“钟先生,不好意思,由于傅盛先生向我们提供了有力的证据,我们还得把你请回去再审一次。”
“不是……有力的证据?什么有力的证据?”钟文华心态略慌,明明让殷无为的徒弟水生把所有证据都销毁了。
百思不得其解道:“傅盛,你哪来的证据?”
林羡也好奇。
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微微一眯:“是呀阿盛,你哪来的证据?”
连她和警方查了这么久都没有的证据,傅盛怎么会有?
而且,她今天就没和傅盛分开过,这人是什么时候,去哪里获得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