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有必要,这是我们整个陵台县的一件大事,能够最大限度的唤起各阶层民众支持,对于我们也是一种鞭策和鼓励。
”
李永仓赞同道:“庆泉,你这一手的确高明,不但把咱们陵台老百姓的热情调动起来,也算是替咱们陵台打了一次广告,我听简部长说,明天《江州日报》和市电视台都要来采访,估计也是对咱们的这一次公开展示,感觉到新鲜吧。”
“嘿嘿!李书记,咱们这一显摆,那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呢?”
我摇头苦笑,道:“这也是没办法,谁让咱们穷呢?这种免费宣传,也算是替咱们陵台打一打名气吧。”
……
第二天是周六,我九点多钟才起来,吃完早餐后打开手机,意外的发现里面存了六条短信,竟然都是宋嘉琪发来的,我赶忙回了过去,两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短信大战,宋嘉琪一个劲地跟他聊最近去了欧洲哪些好玩的地方,沙滩有多少美女、多么大帅哥云云。
我可没心思跟她扯那个玩意,自己还是老一套,直接跟她玩黄的,拐弯抹角地吃豆腐,结果宋嘉琪那卑鄙、无耻、下流、臭流氓、臭无赖、色狼、色鬼、恶棍、色情狂等贬义词滚滚而来,我是豁出去了,不管她怎么骂,只用大杀器对付她:“嘉琪,我想干你!”
宋嘉琪绕来绕去是绕不过这句话,索性也放了赖,道:“有本事你来欧洲干我呀!你有本事现在过来,我让你干个够。”
我一听登时没了精神,要是她在京城,没准儿我一发狠,打个飞的去了,但是在欧洲,我可没撤了。
我说你等着,有本事你别回来,要不然,被我捉住,非把你干的下不了床。
之后我有点泄气,说话打字也都是无精打采的,宋嘉琪在短信里笑话我没出息,大早晨的想着干坏事,我则回了一条:“嘉琪,我想你了。”
过了好半天,宋嘉琪才回复道:“我也是。”这场激烈的短信大战这样草草收尾了。
都说当官的会多,经商的税多,这话一点不假,回来后的十多天时间里,我竟然参加了大大小小十几次会议,每次开会都要长篇累牍地做报告,让我觉得苦不堪言。
事实,自己最不喜欢的是这种务虚工作,好在秘书钟业堂的笔很好,各种会议报告都应付自如,倒是省了我不少心思,只需坐在主席台前照本宣读即可,这时自己才体会到,为什么那么多的领导干部都依赖秘书,果然是有缘由的。
通过这些日子电视的宣传报道,陵台县里有许多老百姓都已经发现,我这位年轻的县长又回来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下面的反应还不错,虽然镜头里的那张面孔过于年轻,一时间倒也吸引了许多人的眼球,但人们更关心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以及何时才能涨工资,至于县长为何会这么年轻,倒没谁真正去关心,反正当官的在老百姓眼里几乎都一样,无论乌纱帽落在谁的头,跟他们都没一毛钱的关系。
周三的午,我作为县委常委的一员,应邀参加了陵台县妇联半年工作总结会议。
本来我是很不想去参加这个会议的,但是董胜利在一旁嘀咕道:“现在妇女能顶半边天,县长,你不会想让广大妇女群众对你印象不想吧……”
我没再听他继续吧啦吧啦,拿包,赶忙转身去了。
会议地点在县委六楼的小礼堂,因为会前半小时突然接到电话,有省水利厅的领导临时下来视察工作,原本准备前来参加会议的几位常委都临时缺席,都急匆匆地赶到高速公路去迎接,最后连李永仓也匆匆赶去,竟然硬是把我一个大老爷们儿丢在会场。
所以,主席台只有我一位男士,自己左右分别坐着县妇联主席张淑丽,共青团陵台县委副书记郑小洁,以及县妇联副主席蒋爱玲。
我手里摸着茶杯,望着底下全县各乡镇、县直机关企事业单位的妇女工作者,不禁悲从心来,脸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而在做总结报告时,我刚刚读到“同志们,姐妹们……”,底下是一阵哄堂大笑。
这时,连主席台的几位女性领导也不禁莞尔,以往也不是没有这种场面,只是我这位县长委实太过年轻了些,让这些女人们看了,总有些抑制不住地想发笑的念头,妇联主席张淑丽对着麦克风说了句,道:“注意会场纪律,不许发笑。”
可话音刚落,她自己却也乐不可吱了,而底下的笑声,也愈发大了起来。
我‘咳咳!’地咳嗽几声,放下稿子,皱了皱眉头,无奈之余,也耸耸肩膀,摸着鼻子笑了笑,好在众人也没有太过难为我,几位坐在前排的乡镇妇联主席带头鼓起掌来。
掌声过后,我才重新将稿子读了起来,面色严峻地道:“县妇联要争取在创新工作思路有新的突破,要立足于维护妇女的合法权益不受侵害,要切实加强和改进妇女工作的领导,营造有利于妇女事业发展的良好环境,广大妇干部一定要从思想认识妇女工作的重要性,在工作要注意统筹兼顾,突出重点,要注重宣传,培植亮点;开拓创新,求真务实……”
会议从午八点半一直开到十一点钟才结束,散会后,应妇联主席张淑丽的请求,我只好勉为其难,站在主席台前,与这百位娘子军合影留念。
之后县妇联副主席蒋爱玲更是别出心裁地拿出了提前准备好的笔墨纸砚,请我题词留念,我推辞了一番,却架不住几人的软语相求,只好捏了狼毫笔,饱蘸墨汁,挥笔写下:“真抓实干,搞好妇女工作。”几个大字,落款写叶庆泉三个大字。
众人赶忙在旁边拍手叫好,我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心里暗爽,总算报了刚才笑场的一箭之仇,我刚刚下了楼,屋子里的女人们又笑成一团。
共青团陵台县委副书记郑小洁还是个姑娘家,不懂得她们因何发笑,只好扭头去问蒋爱玲,当听到解释后,她不禁满面绯红,连连摇着头道:“你们真流氓。”
蒋爱玲却不以为然地道:“是叶县长想真抓实干呢,小洁妹子,看来叶县长是对你有想法哩。”
郑小洁听了不禁芳心暗动,但转念一想,人家叶县长是省里下来的干部,哪里会看她这县里的姑娘,一颗心冷却下来,板着面孔道:“你们这些人,哪里可以在背后开领导玩笑。”
她的话音刚落,又引起一阵笑声,最后还是联主席张淑丽发了话,郑小洁的姑姑是县委宣传部副部长,她可不想这位年轻的团县委副书记闹出误会来,在嘻嘻哈哈地闹了一番后,众女人才欢天喜地下了楼,去了早已订好的饭店会餐。
我下楼后,没有回到办公室,而是直接来到院子里,根据日程安排,自己下午要去黄龙镇视察几家企业。
见我迈步走出县委办公楼,来到早已等候在院里的小车前,秘书钟业堂拉开车门,待我了车后,他才坐进车子,轻轻关了车门,司机小孙放了轻柔舒缓的音乐,将桑塔纳驶出县委大院,向黄龙镇方向赶去,钟业堂刚刚接到电话,黄龙镇的镇党委书记程新鹏、镇长岳南星已经在饭店等候多时,他瞥了我一眼,见叶县长正在闭目养神,悄悄摸起手机,给程新鹏拨了过去,悄声地道:“程书记,我们已经在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