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芸熙的身穿着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衫,如瓷器般白皙光洁的玉臂,倒有大半露在外面,而那对丰盈饱满的乳房,也在胸前隆起一道诱人地优美弧度,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荡起一圈圈水波样的纹理,而那烟霞笼罩的绝美容颜下,更多出一份神秘,悠远,近乎高不可攀的飘渺迷离。
她的下身穿着黑色的长筒裙,裙摆的下沿恰巧遮挡住圆润的双膝,她打扮得虽然端庄得体,但那段曼妙的风流体态却无法掩饰,让人望而心动。
望着那张光艳逼人的如花俏脸,我艰难地笑了笑,撑着身子坐起,这倒不是我在做作,而是现在的情况的确很糟,已不需要伪装。
方芸熙赶忙示意我别动,接下来,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走过来,蹲在床边,拿筷子小心地将面条送入我的嘴里,面条筋道,汤汁浓郁,香气扑鼻,只吃了几口,我肚子里的馋虫顿时被勾了起来,胃口大开,在方芸熙的细心伺候下,他狼吞虎咽一般,连面带汤吃了个干净,身又冒出许多热汗。
吃过饭后,方芸熙把碗筷收拾下去,再次返回时,便拿着温度计,夹在我的腋下,随后拿手放在他的额头,见烧得午更加厉害了,她不禁有些吃惊,忙取了药液,挂在床边的衣架,再次为我挂吊瓶,并从桌取了感冒胶囊,捧起我的头,扶着我把药吃下,又喂我喝了口水。
我笑了笑,叹息一声道:“方阿姨,给你添麻烦了。”
方芸熙微微一笑,微微摇着头道:“不要客气呢,说起来,你是小慧和彤彤的哥哥,咱们算是一家人,理应互相帮助,亲情最重要,你说呢?”
听到她把‘亲情’两个字咬得极重,我微微皱眉,知道这是方芸熙在要我的态度,毕竟以前的相处,自己有一些暧昧的举动,但这个态度怎么好给呢?说真话自然不成,搞不好她会当场翻脸,虽说不见得拿面碗扣在自己的脸,但一怒出家门怕是免不了的。
说假话我还觉得过意不去,见方芸熙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知道避无可避,他只好硬着头皮道:“是啊,亲情最重要,以后我会把小慧和彤彤当成自己的亲骨肉看待。”
方芸熙皱了下眉头,想了想,便似笑非笑地道:“我是把你当亲侄子看呢,以后有什么难处尽管找我,对了,小泉,那么多女孩子,你到底选好哪个当你女朋友没有啊?我们单位也有很多漂亮女孩呢,需不需要我牵线搭桥啊?”
我歉然一笑,连连摇着头道:“方阿姨,你的心意我领了。”
方芸熙这才放下心来,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见我的一条胳膊露在外面,忙伸手握着他的手腕,将胳膊放回被子,但触手处却一片潮湿,她用手捏了捏床单,竟险些能挤出水来,方芸熙赶忙皱着眉头走出去。
我见她离开,徐徐地张开嘴,吐出两粒感冒胶囊来,放在手里,随手塞到褥子底下,这红袖添饭的神仙日子,自己还没过够呢,好那么快干嘛,区区感冒而已,死不了人,拖两天再治最好……
方芸熙回到自己的卧室,从衣柜里翻出崭新的床单来,走到我门前的时候,忽地记起,我的衣物都已经洗了,现在想必还是赤着身子,这样换床单,恐怕不雅,想到这,她又转身退了回来,进了浴室,抱出一叠干净衣服来,这才又开门走了进来,冲着躺在床的我轻声地道:“小泉,能自己换衣服吗?”
我苦笑着摇着头道:“动不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不用换了,姐,明天再说吧!”
“那怎么行呢。”
方芸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转身出了屋子,走到客厅里,冲着正坐在沙发吃薯片、看动画片的彤彤道:“彤彤,先别看了,去帮哥哥换一下衣服。”
彤彤把头摇成拨浪鼓,撅着小嘴道:“我才不去呢!”
“要不是你姐姐去你姑姑家拜年了,哪里会用得着你。”
方芸熙皱起秀眉,生气的道:“你这孩子,真是没良心,小泉哥哥真是白疼你了。”
彤彤垂下头,呐呐的道:“不、不是那样的,只是……只是,我不敢呢。”
方芸熙怪的问道:“有什么不敢呢?”
彤彤脸露出一丝恐惧之色,拿一对白嫩的小手夸张地划道:“小泉哥哥的被子里养着一条蛇,好大一条呢!我都看到了呢……”
方芸熙听了后,顿时满面绯红,低低地啐了一口,跺了跺脚,嗔怒道:“彤彤,不许胡说八道。”
彤彤脸露出极为委屈的表情,摊开一双小手,瘪着小嘴道:“妈妈,妈妈,是真的呐!”
方芸熙无奈,只好走到她面前,低声在她耳边道:“彤彤,小泉哥哥养蛇是秘密,千万不能让别的同学知道,不然哥哥会被坏人抓去的,再也回不来了,你到学校不许乱说,明白吗?”
彤彤很懂事地点了点头,悄声地道:“知道啦。”
方芸熙叹了一口气,只得转身回了屋子,取了我的短裤,走到床尾,掀开被子,将我的双腿套了进去,缓缓向拉去,但拉到腰臀处,我似是在配合她,竟然翻了个身,方芸熙登时从床跳了下来,满面绯红地奔了出去,匆忙间,竟将门边的拖布刮倒,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半晌,我望着门边笑了笑,在心底悄声地道:“任你个西施般的尤物,还不是被俺的英明神武吓到了。”
彤彤正看动画片,见妈妈慌慌张张地从我的房间里跑出来,登时睁大眼睛道:“妈妈,妈妈,我没说错吧,你是不是被小泉哥哥的蛇咬到了?”
方芸熙抬手抚了抚左胸,瞪了她一眼,悄声地道:“彤彤,不要胡说,哪里有蛇,让人听了笑话。”
彤彤听后‘哼!’了一声,抱起芭娃娃往卧室里走,边走边嘟囔道:“怎么会没有呢,我明明看到了嘛……”
坐在沙发,喝了一杯香茶,方芸熙的气息才逐渐凝定下来,只是仍有些眼热心跳,脸色潮红,眸子里如水雾一般,仿佛能滴出水来,低头凝思半晌,便皱着眉头,便再次走到我的房间门口,弯腰把地的拖布拾起来,在屋子里拖了一会,经过暗观察,发现我始终闭着眼睛在床发抖,并没有什么异样之处,她这才叹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方芸熙把拖布倚在墙边,再次走过去,费力地扶起他,帮他将衣服穿好,又换了床单,这一番功夫,已经累得香汗淋漓,身如同湿透了一般,都弄得妥帖后,她将我搭在自己腰间的一只手拿了下去,塞到被子里,抬头看了眼吊瓶的药液,便转身走了出去。
在浴室里哗哗地洗过澡,方芸熙便穿粉红色的睡裙,再次来到我的房间,却见吊瓶已经空空荡荡的,而地板却有一汪水痕,看来不知何时,针管被我无意碰落,她不禁有些焦急,伸手试了试我的额头,却是烫得吓人,而他的嘴唇竟也变得酱紫,身抖做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