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曹操心里咯噔一声,急切的说道:“不行,必须将他治好,不惜一切代价。”
郭嘉可是他手下仅次于荀彧的谋士,忠心更是远非荀彧可比,当年戏志才不幸早卒,害他损失一顶梁柱,如今郭嘉又……华佗苦笑道:“治倒是能治,但得病人配合,戒酒戒色戒荤腥,早睡早起不熬夜,再按时服用我配的药,如此一年便可痊愈。”
“要再像以前那样喝酒玩女人,偶尔再吃点鹿茸山参猛补一顿,别说我,神仙来了也没招。”
曹操无奈的看着郭嘉说道:“奉孝,你就听华神医的消停一段时间吧,身体条件不允许就别硬撑了。”
郭嘉苦笑道:“一年呐,我哪忍得住,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趁着能动不好好玩玩,将来死了岂不是很遗憾。”
曹操:“……”别说郭嘉,禁欲一年他也忍不了啊。
在这方面他还挺佩服自己那个逆子的,吃了那么多大补之物竟然能忍住。
有时候人是真经不起念叨,刚想到曹昂,那个逆子的声音就从门外传了进来:“爹怎么样,见到最后一面了没?”
曹操:“……”话音刚落曹昂便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爹你也不等等我,跑死我了都,郭祭酒怎么样?”
“没咽气呢。”
郭嘉虚弱的声音率先传来,调侃道:“还能见上最后一面。”
曹昂一阵脸红,笑道:“老郭你瞧你,心眼忒窄,华神医他得什么病啊。”
历史记载,郭嘉自小体弱多病,为了抑制病症自学丹术,结果使重金属沉积体内无法排除,病情加重,再加上攻打乌桓时长途跋涉,舟车劳顿,没撑住就享年三十八了。
可历史上曹操是建安十二年打的乌桓,现在才建安四年,他怎么就病成这个鬼样子呢?
曹操呵斥道:“以后不许再送他鹿茸山参等补品,否则我扒了你的皮,听见没有?”
曹昂:“……”这里面还有我事呢?
从华佗口中得知详情后曹昂咋舌道:“老郭,虽说人生得意须尽欢,舒服一天是一天,可你也得悠着点啊,身体条件不允许就别折腾了嘛。”
看着曹昂在那胡诌,曹操心中突然萌生一个想法,说道:“华神医说奉孝的病能治好,但得解酒戒色,事情是你惹出来的你就得负责解决掉,怎么做我不管。”
曹昂两手一摊,苦笑道:“我能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就想吃啥吃点啥呗。”
曹操:“……”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聊的,华佗写了一份药方递给曹操道:“文火熬制,早晚各一副,不能沾荤腥,不能吃生蒜生葱,不能熬夜。”
然后提着药箱离开。
曹操随时将药方递给曹昂,说道:“华神医,我送送你。”
跟着华佗出了房间,将他拉到一边左右看了看,确定无人后才凑到华佗耳边低声说道:“华神医,那个辽东野山参真有滋补壮阳之效?”
华佗:“……”前车之鉴就在房间,你怎么就不吸取点教训?
他语重心长的劝道:“主公,你也有偏头痛,还是节制一点吧,少主不是说了嘛,色是刮骨刀,酒是穿肠毒药,还是少沾为妙。”
说完拍了拍他的肩膀,叹息着离去。
曹操胡须抖了抖,转身进了房间,走到床边坐下,扶着郭嘉的肩膀说道:“奉孝,最近手头的工作先放一放,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吩咐子脩就好。”
郭嘉点头,又聊了片刻才拉着曹昂离去。
出了郭府父子俩分道扬镳,曹操回了丞相府,曹昂去了县衙。
到那一看惊的眼珠差点没掉下来。
现在的县衙比菜市场还热闹,货车一辆接一辆的往里跑,车里装的全是各世家送来的物业费。
众家主受够了府邸周围臭气熏天的日子,既然交钱已成定局,他们自然希望尽快将此事处理完毕。
所以离开丞相府,回到家中立刻丈量土地,命人将物业费给县衙送了过去。
县丞古兰带着主簿吴原,典史余平和一干属吏穿梭在车马之中,笑的脸皮都有些抽筋。
见曹昂进来,放下手头工作急忙迎上来拜道:“少主英明,一出手就逼的世家俯首低头,属下佩服。”
“那必须。”
曹昂抬起手掌摸了一下鬓角的头发,极为风骚的说道:“你只听说姜是老的辣,却不知道花椒还是新的麻,环卫局上班了没有,咱们是正经生意人,收了钱得办事。”
古兰达道:“已经出发了,今天我让他们不要再挑,整体打扫,这么多家都交钱了,剩下那几户赖不掉的。”
曹昂赞赏的说道:“你终于聪明一回,继续忙吧,我自己转。”
打发掉古兰,曹昂背着双手去了后院。
数月之前图书馆开业当天,与陆欣在县衙亲热的时候房屋突然倒塌,砸断了他的腿。
一气之下曹昂将县衙房屋全部推倒重修,几个月过去新的县衙已经建成,除了县衙大堂外剩下的全是三层小楼。
新建的几栋小楼有县衙的,有警察局的,有环卫局的,三个单位放一起办公有些挤,可也没办法,许都城寸土寸金,已经没有供他挥霍的土地了。
曹昂将每栋楼的房间都转了一遍,最后进了专为他建造的县令办公室。
这间办公室在三楼尽头,面积超过二百平米,大厅卧室卫生间一应俱全,三面透光,除了楼低点外跟他前世梦寐以求的高档写字楼独立办公室简直一模一样。
曹昂满意的点了点头,朝外喊道:“来人。”
进了县衙便跟在他身边,随时准备效劳的衙役进来拜道:“少主有何吩咐?”
曹昂指着窗户说道:“找几个铁匠给每个窗户都钉上铁窗,再找几个木匠过来,我有事要交代。”
衙役点头匆匆离去,曹昂转进卧室,噗通一声将自己砸到了铺着羊毛毡的床上,然后便是一声惨叫。
羊毛毡可不是席梦思,没有弹性又比较硬,砸在上面的感觉不太好受。
缓解之后拉过被子蒙头大睡,睡了不知多久,翻身时无意中瞥到床前站了一排人,吓的一个激灵当场爬起,看着其中一位穿着衙役皂袍的男子骂道:“站这干嘛,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还好现在是白天,要搁大半夜,看见床边站着这么多人还不得把魂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