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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垫上?
该死的荀彧,一天天正事不干就知道盯着我的钱袋子。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看来以后得小心这老家伙了。
“荀令君你可真幽默。”曹昂笑道:“且不说我没钱,就是有我也不能干啊,县衙的事是公事,我的钱是私产,公私得分明不是,否则被有心人参上一本,责任我可承担不起。”
“我知道你们领导有困难,所以一直坚持到现在,实在撑不下去了才过来找你,至于说用我的私产先垫上,这种事太犯忌讳,是说什么也不能干滴,我总不能为了朝廷的事把自己折进去吧?”
丫的,老子比你多了两千年的历史,还能被你给套进去,当我沈万三啊?
荀彧给了他一个超大型的白眼。
犯忌讳?
你丫犯忌讳的事干的还少?
他两手一摊,破罐子破摔的说道:“那就没办法了,朝廷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杀了我也拿不出钱来。”
曹昂闭眼思忖片刻,叹息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我自己想办法,打扰了。”
然后起身离开,走的潇洒之极,毫不拖泥带水。
他如此干脆荀彧不但没觉得欣慰,反而有些发毛。
无数事实证明,曹昂一旦好说话,心里准憋着坏呢,尤其涉及到钱的时候。
想当年,他为了要家具的预付款,大冬天的在董承府外住了一整晚,又是泼大粪又是喊流氓堵门,把曹家的脸都丢尽了。
可是今天,既不据理力争也不胡搅蛮缠,只是象征性的提了一嘴,遭到拒绝后立马离去。
这样子不像来要钱,更像是来给自己提个醒,我要搞事了,你小心着点。
想到此荀彧坐不住了,连忙喊道:“来人。”
一名属吏推门进来,行礼过后荀彧直接吩咐道:“你去盯着大公子,看看他想干什么?”
“啊……”属吏脸色微变,连忙摇头道:“令君明鉴,借属下个胆属下也不敢去盯少主的梢啊,挨打都是小事,万一主公知道咱们监视少主……”
荀彧一阵无语,我是让你去看看他干什么,没让你去盯梢。
不过这两者之间好像也没什么区别。
荀彧叹息道:“算了,你去盯着县衙或者县丞古兰,他们一有动静立刻来报。”
属吏松了口气,抱拳道:“属下这就去。”
曹昂出了尚书台,朝古兰说道:“走吧。”
古兰打开车门请他上车,自己也跟了进去,迫不及待的问道:“荀令君怎么说?”
他急啊,衙门近千号人几个月没领工资,再拖下去非造反不可。
可钱这种东西不是你着急就能有的,唉……
曹昂安慰道:“预料之中,能要来才奇怪呢,荀彧惦记我的钱袋子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会……”
“打个比方吧,抛开咱们现在这层关系,我这个亿万富翁跟你这个穷鬼借钱,你借吗?”
古兰连忙摇头,说道:“当然不借,有也不借,你都那么有钱了还问我借钱,不是欺负人嘛?”
曹昂摊开双手说道:“就是这个道理,现在你知道荀彧为什么拒绝咱们了吧,眼红啊。”
古兰哭丧着脸说道:“可县衙真要揭不开锅了,要不您垫点,先把兄弟们的工资发了?”
曹昂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令尹,你好歹是一方父母官,连手下人的工资都搞不定?”
县令被人称为百里至尊,何为至尊,无冕之王啊。
在这个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县令就是无法无天的存在,会沦落到扫大街?
古兰一阵脸红,委屈的说道:“许都是京城啊,公侯多如狗,权贵遍地走,属下没钱没势的,敢得罪谁?”
瞧那委屈的小眼神,多像当年的自己。
曹昂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说道:“回县衙再说吧。”
坐车赶往县衙,看着与数个月前一模一样的大堂,曹昂竟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抬头望着亲自找人打造的“明镜高悬”牌匾说道:“把所有人都叫来,咱们开个会,再将所有警察,衙役,环卫都召回来,待命。”
“喏。”古兰躬身一拜跑去传令,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今天的脚步异常轻快。
他是一个缺乏主见的人,做事的时候需要有人推着赶着。
说通俗点就是只有执行力没有决策力。
他暂代县令的这几个月,县衙大小事务一股脑全压在了他头上,折磨的他头发都白了许多。
其实也怪曹昂,走的不声不响,留下一个远超自己能力范围的烂摊子,唉……
一言难尽啊。
曹昂走到桌前坐下,脚往桌尖上一搭,闭眼假寐起来。
等了不到一刻钟,主簿吴原,典史余平,警察局长孟阳,功曹,令史,狱掾,文无害,厩驺,仓吏,治狱吏等县衙官吏全部赶到。
不等代县令古兰吩咐,自发的向曹昂躬身行礼,异口同声的说道:“属下见过都令。”
语气中透着见到亲人的喜悦。
古兰脾气再好,看见这一幕心态也有些崩了。
曹昂做许都令满打满算也就一年,而且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几乎没干过什么正事。
可他呢,天子没来许都之前就是县中小吏,一步一个脚印累功升迁到县丞,再到现在代为县令。
做为土生土长的许县人,他竟然不如一个空降的,未免太受打击了些。
曹昂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将每个人都仔细打量了一遍说道:“都有些憔悴啊,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们过的不怎么样嘛。”
众人纷纷羞愧的低下了头,警察局长孟阳苦笑道:“属下无能,给少主丢脸了。”
曹昂笑道:“无所谓,脸面这东西我向来不怎么在乎,还是想想怎么赚钱,替大伙把工资发了吧,我需要知道城中各大府邸的占地面积,谁能搞定?”
土地面积,要那玩意干啥?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懵逼。
对视许久主簿吴原说道:“县衙还真有这方面的记录,四年前主公迁都许县,大兴土木将原本的县城扩大了五倍之多,建城的时候属下被征调过去打下手,负责的就是土地丈量一事。”
“原本这些东西要送到将作少府保存的,但那几年兵荒马乱,京城又刚迁来许县百废待兴,将作少府根本就是个空壳子,建城的将军图省事,就把这些记录都放到了县衙,属下也不敢扔,生怕哪天上面需要却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