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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东的冬天太漫长,土地被冰雪覆盖长达五个月之久。
黑土地被如此浪费,曹昂怎么舍得,所以在辽东站稳脚跟后第一件事便是建玻璃厂,全力建设玻璃大棚,有多少建多少。
管他什么作物,多少种点嘛。
宋山说道:“禀少主,到目前为止我们共建玻璃大棚一千零三百二十四座,最大的占地超过百亩,最小的十亩不到,总覆盖土地六千七百八十二亩,预计下雪前还能再建十几座,超过六百亩。”
“好事。”曹昂笑道:“种一亩是一亩,蚊子再小也是肉嘛,走,去外面看看!”
曹昂下了楼梯走出厂房,又去了另外两间厂房。
这两间厂房没什么可看的,一间是放置铁矿的仓库,一间是打铁铺,近千名铁匠在里面哐嘡哐嘡的砸个不停。
无数刀枪剑戟胸甲铁盔从他们手中蹦出。
厂房外面就更乱了,没有围墙,没有绿化,只有烂土堆以及无数的帐篷。
事实证明,理科生都有些强迫症,看那些帐篷,大小相同,间隔距离相等,横看竖看都是一条线,整齐的就像用尺子量过的一样。
曹昂四处转了一圈,又陪着马钧等人吃了顿饭,这才带着千余警卫直奔港口。
辽东港已经修建完毕并投入使用,曹馥正在修建辽东到襄平的公路,路上遇见没聊几句曹馥就开始发牢骚,说工作时间太长,住宿条件太差,想回许都修养两天。
曹昂二话没说打马就走!
别逗了,你走了路谁修?
能者多劳,继续辛苦吧你。
曹昂逃也似的从工地离开,一路急赶,终于在天黑之前来到了辽东港。
辽东港的关长名叫周鹏,三十出头,原是张辽手下的一名团长,攻打襄平的时候冲的太猛,刚上城头就被打了下来。
从两丈高的城头摔下,一般人不死也得半残,他却没事,反而把一位正准备爬云梯的同袍给砸的脖颈断裂,挂了。
战后他就被调到港口当关长了。
得知曹昂到来,关长周鹏匆匆出港迎接,将他请进餐厅,趁着上菜的空挡,替他斟满酒说道:“算算时间,甘宁将军还得两天才能过来,请少主耐心等待。”
说实话,曹昂一刻也不想等。
前段时间还不觉得什么,决定回家后对妻子儿女的思念却与日俱增,恨不得插上翅膀直接飞回许都。
这两天,怎一个度日如年。
可船没来,他除了等待还能怎么办?
不过…貌似…大概,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睡觉啊。
睡觉不但能快速打发时间,一觉醒来说不定两天就过去了。
还能做梦,梦里啥都有。
想到就做,曹昂端起酒杯连续敬酒,不等菜上齐就把自己灌了个五迷三道,菜上来后扒拉两口继续,最后成功喝大,被胡三扛了回去。
一觉醒来再继续。
再一觉醒来,甘宁到了。
船队靠岸,将运来的瓷器,茶叶往港口一扔,又从仓库搬出准备销往中原的毛线毛料皮革,准备出发。
本来靠岸后船上士兵要修整一两天的,都是人,老在海上飘着谁也受不了。
可曹昂等不及啊,说什么男人要对自己狠一点,这么点距离都受不了,将来如何进行远洋航行,去探索其他大陆。
官话套话屁话说了一大堆,中心思想就一个,咱们现在出发吧。
帽子带了几丈高,甘宁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
货物搬上船后连饭都没吃,就带着船队返航了。
看着船队驶离港口,曹昂兴奋的对着无尽大海喊了一嗓子:“许都,我胡汉三要回来了。”
然后搂住怏怏不快的甘宁的脖子说道:“老甘你要知道,这世界比咱们想象的大的多,咱们在海上能找见一个瀛州,未必不能找到两个三个乃至更多,真要找见,你想不青史留名都难。”
“记住,机会永远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得练习内功,时刻做好征服海洋的准备。”
甘宁扭过头来,一脸无语的看着他说道:“少主,我墙都不服,就服你,别人顶多画个大饼,你这是画铁饼啊,也不问问我消不消化得了。”
曹昂:“……”
你咋这么耿直嘞。
天是没法聊了,曹昂讪笑一声扭头离开,同时迈着八字步唱道:“让我掉下眼泪的,不止昨夜的酒,让我依依不舍的,不止你的温柔……分别总是在九月,回忆是思念的愁……和我在许都的街头走一走,喔…喔…喔…喔,直到所有的灯都熄灭了也不停留你会挽着我的衣袖,我会把手揣进裤兜,走到许都城的尽头,坐在小酒馆的门口,喔…喔……”
甘宁听得一脸鄙视,白眼都快翻到了天灵盖上,想要离去,脚步却不听使唤的跟上了曹昂的步伐。
听他唱毕,意犹未尽的说道:“继续啊,怎么不唱了?”
“呃……”曹昂一脸鄙视的说:“哥的出场费可是很高的,想听,拿钱。”
甘宁:“……”
他想都没想掉头就走,边走还边诽谤道:“出钱,想的美,你才给我多少工资啊。”
回去的时候是顺风,速度相当快,没多久便驶出辽东湾,驶进渤海海域。
进了渤海没走多久,了望塔上突然传来一声暴喝:“少主,提督,张允的船队。”
嗯?
曹昂与甘宁对视一眼,迅速爬上了望塔,抢过千里眼一看,视线尽头果然来了一支船队,两艘四十丈长的,三艘三十丈长的,五艘二十多丈长的,足足十艘船,船上飘着一杆袁字大旗,一杆张字大旗。
曹昂眼皮跳了跳,说道:“瞧这架势,不会是想偷袭咱们辽东港吧?”
“应该不会。”甘宁说道:“有公孙瓒挡着,现在攻打辽东没意义,我没猜错的话,张允八成是想骚扰幽州海岸,或者直接上岸,攻打幽州腹地,为袁绍的正面战场减轻压力。”
“而且他们的时机选的很好,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会我应该在辽东港喝酒玩女人,至少两天后才会回来,两天时间,足够他们登陆了。”
“好像是哦。”曹昂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问道:“该死的张允,你一借调的干嘛这么卖力?咱们怎么办,拦截还是绕开?”
甘宁无语的说道:“这应该问您啊,我只负责怎么打,打不打得您说了算。”
曹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