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那白光之中,一道道身影也在不停浮现。
无一例外,这些人在最开始的时候全都是一脸的茫然,但在看到薛安之后,便立即落下地面,步行走到了近前。
“师……师父?”
众人此时还有些不敢确定,因为现如今的薛安,似乎比之前教他们的时候更加年轻了。
薛安淡淡一笑,然后点了点头,“是我!”
听到薛安亲口承认,并确定这不是做梦之后,这些弟子立即跪倒在地,朝着薛安深深叩首,语带更咽的说道。
“弟子,拜见恩师!”
薛安淡淡道:“都起来吧。”
这些人这才站起身来,满脸都是激动之色。
因为他们万万没想到,薛安居然会突然出现,并将自己等人从封印之中解救出来。
不用问。
既然师父都回来了,那么之前做乱的那个家伙肯定也已经伏诛了。
这时,薛安的目光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扫过,最终轻叹一声,“这些年来……你们受苦了!”
闻听此言,这些人全都面现羞赧之色。
其中一名年岁最长,穿着青色长衫,好似一名教书先生的老者上前一步。
“老师,我等没能守住您留下的基业,反倒被小人所趁,实在是有负您的嘱托,我等有罪!”
说罢,老者一躬扫地,众人也随在他身后齐齐施礼,唯有这个欧阳小曼一脸不在乎的站在薛安身旁。
这名说话的老者正是浩然书院的大山长舒文斌,也是薛安当年收下的第一个徒弟。
这个舒文斌秉性忠厚,很有古华国的那种君子之风,因此他也就当之无愧的成为了浩然书院的山长。
他也确实不负众望,在薛安离开之后将这浩然书院打理的井井有条。
直到荆浩淼进入了这个世界,在摸清了他的脾气之后,很容易的就取得了他的信任,最终令整个浩然书院都遭遇了一场浩劫。
所以此刻的舒文斌简直是羞愧难当,真恨不得一死以赎其罪。
薛安自然看出了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不禁淡淡一笑,“好了,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再纠结了,而且这件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你乃是君子,荆浩淼是小人。”
“君子欺之以方,这荆浩淼就是掌握了这一点才将你等玩弄的团团转,以后吸取教训便好,毕竟……君子虽好,但也得懂得人心险恶,否则那就不是君子,而是冤大头了。”
“是!弟子谨遵老师教诲!”舒文斌心悦诚服的深施一礼。
这时欧阳小曼则一脸好奇的问道:“师父,你这是从哪里来啊?”
薛安淡淡一笑,“我吗……自然是从诸天之中而来。”
欧阳小曼瘪了瘪嘴,用埋怨的语气说道:“哼,你这个老师简直太不称职了,教了一半之后便匆匆离去,而且一去就是这么长的时间。”
舒文斌闻言面色一沉,“小曼,不得对老师无礼!”
薛安却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舒文斌不要说话,然后伸手摸了摸欧阳小曼的脑袋。
“你说的都对,我确实不够称职,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毕竟我还有很多的事要去处理。”
“那师父你这次可把事情都处理完了么?还走么”说罢,欧阳小曼便目光炯炯的看着薛安,脸上满是希冀之色。
薛安默然片刻,然后轻轻摇了摇头,“还没有。”
这下,欧阳小曼眼中的光华一下子便黯淡下来。
舒文斌等人的情绪也有些低落。
薛安见状却笑道:“你们这么无精打采干什么?我这次虽然不可能在这里停留太多时间,但你们却可以跟着我一起走啊!”
什么?
闻听此言,在场所有人全都为之一震。
尤其是这个欧阳小曼,简直都要蹦起来了,“师父,你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回来干什么?”
“哇塞,这简直太好了,终于不用憋在这个书院之中发霉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欧阳小曼疯狂的大笑起来。
而且不光是她,就连一贯老成持重的舒文斌也不禁现出了喜色。
薛安这时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欧阳小曼安静下来,然后淡淡道:“不过这次出去可能会有些危险,你们可要想好?”
“危险?还有什么能比整天面对大师兄那张臭脸更加危险的呢?”欧阳小曼笑嘻嘻的说道。
舒文斌等人更是毫不犹豫的说道:“老师,不管您做什么,我等即便是粉身碎骨,都在所不辞。”
“好!”这下就连薛安都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不过在临行之前,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一下!”
说着,薛安转身便往书院的正中走去,同时淡淡道:“小曼跟我过来,文斌则负责处理前院那些书童和弟子,该遣散的遣散,该杀的杀,其余人各自准备!”
“是!”众人齐齐应声,然后轰然而散。
欧阳小曼跟在薛安身后来至了位于书院正中的藏经楼前。
“师父,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欧阳小曼好奇的问道。
薛安仰起头来看了一眼这栋高楼,淡淡道:“来这里,自然是找东西了!”
说罢,薛安推门便走入了藏经楼中。
这里面很是杂乱,可以看出有人曾不止一次的翻动过这里。
薛安拾阶而上,往楼上走去。
欧阳小曼也不敢问,就在后面默默的跟着。
很快,他们二人便来到了藏经楼的顶层。
这里摆放的都是薛安当初亲手留下的书卷,同时这里被翻动的痕迹也最重,有的书甚至都被撕成了碎片,纸张散落一地。
“师父,这都是荆浩淼那个混蛋干的么?简直太可恶了,我真恨不得咬死他!”欧阳小曼气愤道。
薛安却只是淡然卷,而是抬起头来看向挂在墙上的一幅字。
上面以龙飞凤舞的笔触写道。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故能自保而全胜也。
这时欧阳小曼也注意到了薛安的异样,顺着薛安的目光看去,不由有些疑惑。
“师父,你看这幅字干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当时的字……可真丑啊!”
说着,薛安缓缓伸出手来。
霎时间,这幅字放出了万千毫光,然后飞入了薛安的手心之中,化为了一枚小小的兵符印信。
“师父,这是什么?”欧阳小曼惊呼道。
“这就是荆浩淼等人费尽心机也没能找到的……武库钥匙啊!”薛安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