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字迹都不大相同,但行为习惯陈冬青却再熟悉不过。
这些便签,粘贴习惯同自己很像。
难不成,系统会自动匹配宿主的行为习惯?
陈冬青不得其解,干脆不思。
她一鼓作气,将系统里所有的门都给打开了。
有两扇门里什么都没有,陈冬青暂时将它们用作储物间。其他的房间,倒很符合她的胃口。
譬如有一间房间,有一个巨大的特殊盒子,分了近两百格,制成了一个大号元素周期箱。
虽然,陈冬青打心底的认为,那个房间那个箱子,一点用处也没有,但那绝对是她的兴趣爱好。
收集齐元素周期表上的元素单质,绝对是在陈冬青心里,排的上名的愿望之一。
这个系统,倒是很人性化。就是空着的一些抽屉,实在让她太难受了。
也不知道她还要去多少个世界,才能将那些元素抽屉都填满。
“哼!你还有什么法子!”
见陈冬青走神,小绿人十分不悦,却又隐隐有些骄傲。
看,那个女人将所有的道具都使了一遍,还不是拿它一点办法都没有?可见,自己还是很抗揍的。
陈冬青坐在沙发上,瞄它一眼,干脆不理他,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折腾了这么久,那病毒似乎不能出她的系统,自己只要在这里看着它,它应该闹不出什么动静。
至于启北院士那边,只能盼着他在没有病毒干涉的前提下,早些研发出解药来。
想着,陈冬青看向自己识海中的技能板,却惊讶的发现,丧尸病毒的技能,居然又变异了!
在她将源头关进系统中时,那些散落在小世界里的病毒,居然再一次产生了变异!
陈冬青想,自己真是昏了头。
这里不仅仅是系统的任务,还有正常情况下病毒的进化。
天选者是病毒,并不是说天选者是陈冬青抓来的小绿人而已,而是说小绿人的整个国王都算数。
不然,自己这样轻而易举的抓到它,实在与天选者的光环不符。
想明白这点,陈冬青完全不再担心小绿人会从系统里跑出来。
她当机立断,出了系统,回到了城南医院。
进化出的‘心脏麻痹’,叫整个城南医院的病人死了一半。而加强的传染性,叫城南医院又多了近两倍的病人。
所有人忙的不可开交,医生护士吃饭的时间,需要掐着秒表来算,而到处呻吟的病人,因为没有病房而躺在地上,挤在过道中。
陈冬青从天台下来,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她的主意,失策了。
换好防护服,陈冬青接手了另外的病人,整整二十六个,挤在了一间大病房内。
如今不仅仅是城南医院出现了这样的状况,整个辖区的医院,都是这样。
原本处理数据和展开组织会议的启北亲自上阵,加入到医护队伍之中。原先的重症病人,全权由他照看,李原医生作为他的助手,帮助他处理杂事。
过道上,所有的医生护士都用小跑代替走路,陈冬青自然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之中。
事态越来越控制不住了,夜里,陈冬青继续爬上天台,进入系统之中,将小绿人揪了出来。
它蹲在101的书架下,正在捧着101的霸总小说看。
陈冬青没忍住,从它手里将小说夺过来,一把丢开,拎起南明离火剑就架在了它的脖子上:“我觉得你就是欠揍!”
小绿人却笑,格外开心,似乎激怒陈冬青是一件特别值得高兴的事情。
陈冬青也笑。她拧着小绿人的脖子,倒拖着,将它带进了自己的实验室。
那里有一只巨大的水缸,里头承着粘稠的液体。
小绿人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任由陈冬青将它搁进水缸之中。
期间,它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大概是因为清楚自己就算抵抗,也没什么用处。
可是,被按进水缸中的那一刻,它的脸色还是变了。
它的皮肤一层层褪去,颜色也越变越浅,它无力挣扎,却不得不挣扎。
陈冬青盖上了盖子,顺带将所有能压上去的东西将盖子给压死。
它大概是感觉到陈冬青的想法,不再挣扎,而是将脸贴在了透明玻璃之上,张口做口型道:“放弃吧。”
“就算我死了,也没有用的。”
陈冬青只是笑,将盖子给它钉死了。
少年人的身形小了一圈,它的实力再度被削弱。陈冬青识海中的技能面板,也少了几盏灯。
她将少年泡在浓碱之中,果然还有些用处。
再怎么说,病毒也属于生物,哪怕它再厉害,也需要生活环境。
为了保住性命,它退化了几种致命表征,兑换了一个碱性生存。
兑换这个生存环境后,少年人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甚至在玻璃缸里游起泳来。
它的轻松写意,似乎说明了陈冬青的失败。
陈冬青也不在意。
她从玻璃缸的下端打开了一个小孔,将里头的碱水都放了出来。
接着,她又引入一个管子,注入了一种新的溶液。
少年人的脸色再度发生变化,它高呼:“你!你无耻!”
每次它打不过的时候,总会这样骂陈冬青。大抵作为病毒,它匮乏的词汇表达不了它此刻的愤怒。
这回陈冬青倒进去的,是强酸。
她打算将所有的恶劣环境全部过一遍,就算它天选者福大命大死不了,也得叫它在自己的系统里好好的褪下一层皮来!
“无耻!你无耻!啊!啊!”
陈冬青待在系统中整整一夜,将所有的花样都玩了个遍,才在天将亮时出了系统。
今夜,面板上关于致病的变化,只存在倒退。
这天,是所有人都异常兴奋的一天。
近半个月,这是第一回传出好消息。
病毒经过几代传播,似乎已经有了退化的情况,或许再过不久,这种病毒就会退化成普通的皮肤病。
医护人员脸上的笑容添了不少,病人也显得十分配合。
因此,陈冬青也松了一口气。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系统中的玻璃缸里,哭哭啼啼躺着一个婴儿,在已经烧黑的玻璃上滚来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