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第一百六十九章(1 / 1)

晚上,一群虎狼之人突袭孤儿院,差点把大门拆了。

一楼门口处有轮班守夜的,见这情势不对,马上通知同伴,做好伪装。

一般这种时候,三级成员们便派上了用场,妥妥的门面担当。

相关部门检查,或者流氓地痞要寻仇,他们“满腔热血”进来,便会看到一屋子的孩子,有的还有残疾,睁着大眼睛,茫然看着他们,直把他们看得对自我产生怀疑。

来寻仇的人,被这些孩子集体投以注目礼,满腔气焰没处发,顿时消了一半,接着二级成员装做工作人员,再上来客客气气问道:“你们好,这里是由社会爱心人士创建的AH孤儿院,请问你们是想要收养孩子吗?”

几个壮汉便会一头雾水,但还是吵嚷着要到楼上看看,于是二级成员便带着他们上了二楼三楼,刚刚一楼说话的功夫,楼上的一级成员们已经准备完毕,把所有物品全部收好,藏在地板之下,而他们本人,要么通过暗道溜走,要么打扮成工作人员,云淡风轻地从壮汉身边走过。

这种法子百试不爽,已经成功糊弄了多名警官和黑道人士,他们离开的时候,都带着一头问号,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或弄错了消息。

这一次,来者更加嚣张,砸门的声瞬间将整栋大楼叫醒,跟六级地震了一样。

守门人赶紧通知二组成员准备飙戏,一个女人披了件毛线衫,把大厅的灯打开,见了迎面走来的几个男人,她神色有些惊慌:“你们有什么事吗?”

领头男人面色不善,说话像在唱高音,看样子恨不能拿支大号吹:“我们找个人,叫这栋楼的人全部出来,别让老子一个一个搜!”

女人心里有数,她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摸出了手机:“不好意思,你们再这样,我要报警了!”

男人立刻将她手机夺走:“报警!你们敢报警?吓唬谁呢?”

女人拢了拢毛线衣,往后退:“我想你应该知道,私闯孤儿院也是犯法的!”

“孤儿院?”男人一脸不屑,“老子就不信孤儿院养得出那么野的杂种!”

女人见他不相信,便想像以前那样,按程序走:先请他们离开,他们肯定会纠缠,这时便让保安协调,他们肯定执意要搜查,便半推半就让他们查,反正整栋大楼就是如假包换的孤儿院,有孤儿、工作人员,有休息室、餐厅、活动室、教室,美术室。

如果楼上的一级成员已经收拾妥当,那便看不出一丝犯罪的影子,这儿简直就是孩童乐园。

可夏亦寒决心要打破套路,来一次出其不意,她听到响动,就知道肥鱼上钩了。她衣服已经换好,出逃物资都带在身上,听见楼下有说话声,便怒气冲冲下去了,和那几个不速之客打了个照面,一脸嫌弃:“这大半夜的,赶着来投胎?”

其中一个青年一看她,一蹦三尺高:“就是她,我艹,就是她!”

负责周旋的女人当场愣在原地,好好的剧本被掐了,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演。

几个来找茬的见了夏亦寒,像黄鼠狼见了鸡肉,一时间血气上涌,二话不说追上来就要打。

夏亦寒一改往日以一挑十的英勇画风,转身就跑,毫不犹豫就跑上了楼,直冲向一级成员的老窝。

一级成员正在准备,藏东西的藏东西,收拾的收拾,忙得井然有序,结果一抬头,就见对方已经冲了上来,还张牙舞爪就要开干。

一级成员常年经过训练,见这架势,条件反射便弹了起来,迎上对方的拳头。

而夏亦寒将两拨人引到一起后,脚下一拐弯,从两波势力中抽身了出去。

一时间,双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不是自己人就往死里整,整个屋子噼里啪啦响成一片,嘶吼声、叫骂声、碰撞声,一阵高过一阵,直冲天花板。

夏亦寒抓起帽子戴上,溜到司机的房间,偷了钥匙,便往一楼大门走。

此时几乎所有的战斗力都集中在了三楼,一楼没人管,但刚刚的女人和装成保安的一级成员,还坚守在房间门口,以防三级成员趁乱逃跑。

夏亦寒路过他们,便一不做二不休,将他们全部打晕,扔在地上。

她终于来到了大门前,按下了门把手,电光火石之间,忽然察觉旁边藏了人,转身一看,只见晨星躲在黑暗里,目光中满是恳求。

夏亦寒条件反射,抬手便想给他一下。

晨星往后退了一步,捂着脑袋,说话像往外弹珠子:“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会给你添乱,我可以去讨钱,全部给你用!”

按照计划,夏亦寒是独自逃亡,绝对不会带任何人,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但晨星的眉目映在她眼中,她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刹那间,她决定将晨星带走,这个人对她有用处。

整栋大楼喧闹滔天,打杀声响还不见停,夏亦寒将晨星塞进面包车,她将车打燃便直冲了出去。

夏亦寒没有驾照,但这并不妨碍她车技喜人,在乡村小路上,都能开出驰骋康庄大道的潇洒。

她掂量了一下双方的实力,对方派了十个人来,看样子想把她老巢掀了,但孤儿院里的一级成员,平时就靠打架吃饭,单挑不虚,群挑方面更是一流,那十个壮汉,最多就够他们消遣十来分钟,时间一过,便是压倒性胜利,一级成员会腾出手来,等着她主持大局,接着便会发现,她这个一级大主管居然失踪了,并且还是罪魁祸首。

短暂的怔愣后,便会是一阵群雄激愤,他们会发了疯地找她。

夏亦寒越想越带劲,一路飞驰,若给面包车安双翅膀,真可能飞起来,时速300公里/小时。

周围的景物飞速倒退,她目视前方,余光送它们远去,被她甩在身后的夜景,就像是她在孤儿院的经历,即将成为历史,离她远去。

夏亦寒开了前照灯,车上有定位系统,组织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定位到,她现在大胆地开,是因为料准了那边正忙着“攘外”,还没察觉到出了内奸,内奸还飞叉叉跑了。

一刻钟后,她将车开到公路边,拦了辆私家车,说自己弟弟出了车祸,腿骨受了伤,肇事司机还逃逸了,可不可以送他们去医院。

司机伸头看了看外面的两孩子,一伸手,示意他们上车。

夏亦寒扶着晨星进后座,自己也挤了进去,摸了摸腰间的刀。

司机往医院赶去,中途,夏亦寒从后将他击晕,和晨星一起,将他抬到后面,她取而代之。

夏亦寒没有开去火车汽车站,那个地方客流量大,组织的眼线也多,到处寻找走失的小孩。

逃跑之前,她计划好了三条路线,应对三种情况,现在一切顺利,便按原计划行事。她从高速公路开到了尘阳市,尘阳的治安比凉水好,而且这个城市她毕竟呆了几个月,熟悉很多路线,遇到突发情况也方便逃跑。

到尘阳之后,夏亦寒先找了个熟悉的旅馆歇下来,她稍微易了个容,进了网吧,联系了当地下黑市,买了两张身份证,还有一打手机卡。

之后,她又买了个二手手机,插上手机卡,终于实现了移动上网自由。

但她不敢停留过长,把东西准备齐后,又辗转赶去盆川省。

只有离开这个省,她才会安全,才能最大程度摆脱孤儿院的势力范围。

平安到达望江市,夏亦寒感觉神清气爽,鼻孔里、嘴巴里、耳朵里的浊气都在往外散,但同时,浑身血液在沸腾——她终于再次踏上慕尚青的故乡,也是她长大的地方。

按理说辛苦打拼了三年多,好不容易从贼窝逃出,应该放个假,庆祝自己大难不死,命比金坚。

但夏亦寒一心想着调查,一刻也不想耽搁。

不过对于慕尚青之死的调查,只能由她独自完成,她不想和任何人合作,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的行踪。

她不准备将晨星带在身边,她注定是一匹孤狼。

第二天早上,威尼小区,晨星坐在中庭的石亭中,他在等人来接他。

晨星不知道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城市,夏亦寒怎么做到这么快,就找到了落脚处,但此时在他心里,夏亦寒无所不能,她说会让他绝对安全、衣食无忧,那便肯定是了,比国家分配的还靠谱。

早上九点过,是蒋建州在小区里闲逛的好时间,威尼小区就像个公园,空气清新,他养成了习惯,每天早上转悠,转到二号门,再到大门外买些菜,一天的行程便完美结束。

正往中庭亭子处走,手机响了,蒋建州接起来,听筒里却传来不太和谐的声音。

“你好,蒋建州。”

察觉到对方的声音不自然,像是经过了处理,还直呼其名,蒋大爷心里不痛快,他好歹也70岁高龄,从高位退休,平时都是被人“蒋部长”“蒋爷爷”地叫,居然有人敢叫他全名——除非这电话是天国他爸打来的!

“你哪位?”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用照我说的做。”

蒋建州想挂电话了,这一股子绑匪勒索的口气。

“你别停,顺着路往前走,亭子里的长椅上坐着个男孩,看到了吗?”

蒋建州一抬眼,果然看到不远处有个男孩的后脑勺,一动不动坐着,看样子在发呆。

他忽然感到不太对劲,忙四周张望,看附近是否有人监视他。

“不用白费功夫,你找不到我,把注意力放在那个男孩身上,带他回家。”

蒋建州怒极反笑:“你是谁呀?他是谁呀?你再这样,我就直接把他带到公安局了。”

“可以,你带他到公安局去,正好就上个户口,他叫慕晨星。”

“我不认识,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蒋建州站在原地不动了,没接近那男孩。

那边的声音听起来不紧不慢,却煞有介事:“你怎么不认识呢,他跟你一个姓。”

“他姓慕,我姓蒋,怎么就一个姓了!”

“四十七年前,在凉水,你不是姓过慕吗?”

蒋建州愣了片刻,突然觉得五雷轰顶,他浑身寒毛骤然立起,感觉整个人被扒光了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面部表情不知该如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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