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有什么事儿?”
曾奎停下来做了一个稽首之后向这些士兵问道。
这不是因为曾奎怂了,而是因为这些士兵看起来并不像是找事儿的。
很快这队士兵的队长便走了过来,向曾奎抱了抱拳后说道:“不知道长在座仙庭修行?”
这是在问曾奎属于哪家门派的。
可见这个士兵队长也明白一些修炼界的事情。普通人对于修炼门派的尊称便是仙庭,算是拍马屁的说法。
“贫道来自茅山。”
曾奎言简意赅地说道。
现在已经可以确定这些人是朝他这身衣服来的或者说是他道士的身份。
“原来是茅山来的高人啊!”
士兵队长听到曾奎的回答后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看来士兵队长也是知道茅山的。
“请问诸位找我有什么事吗?”
曾奎又将最开始的问题提了出来。
“有些事儿不好在这个地方说,不知道道长有没有时间跟我们走一趟。”士兵队长对曾奎笑着说道,姿态拿得很低,这是不想让曾奎误解了自己的意思。
“不好意思贫道还有要事在身实在是没有时间。”
曾奎直接将话说死了,不管这些士兵找他有什么事儿他都不想管,他现在只想着回到河海省找到黑金和阿长。
曾奎的这句话让士兵队长根本没有想到,他们现在可是有着十几个人,并且每个人都是全副武装的,结果曾奎竟然敢这么就拒绝了他们。
“道长不必这么不近人情吧!”士兵队长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平常的时候都是嚣张跋扈惯了,除了见到长官从来不会低头。
特别是现在这个时局拿着枪杆子的人才能做得了主,他们这些当兵的就更加嚣张了。
“贫道真的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了。”曾奎说道,然后便抬腿走了。
看到这幅场景士兵们直接就把枪举了起来。
“咔嚓、咔嚓、咔嚓……”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但是曾奎依旧没有停下来。
有时候生死存亡就在一瞬间的事儿,今天这些士兵就算开枪把曾奎打死在大街上都不会受到任何处罚,到时候随便给曾奎安一个探子的罪名便能将事掩盖下去,也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为曾奎出声。
不过这次的生死危机不是曾奎的,而是这些士兵的。
“停下。”
士兵队长抬手制止了手下。
“这道士不像普通人,不得轻举妄动。”士兵队长说道。
他可是见过修士的力量的,知道有可能他们手中的这些枪没有办法伤到对方,而且一旦动手那可是不死不休了。
士兵队长不想冒这种险,所以任由曾奎离开了。
“走吧!我们继续去虎公庙。”
随后士兵们收起了枪械,然后列队离开了。
刚才曾奎和士兵们对峙的时候,整条街上的行人立刻就四散离开了,普通人根本不敢掺和这种事情,要是被这些兵匪当做探子抓进牢里去可就完蛋了。
曾奎离开之后也没有多想这件事,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普通的武器枪械根本没什么威胁。
凭借毛僵的体魄普通的炮弹说不定都能够抵挡的住,当然曾奎是不会去尝试的。
因为要是没能挡得住他可就完蛋了,这种事儿只有潮种才会做。
曾奎在街上转了一下然后来到了一家酒店,直接点了一桌最好的席面,以及一壶好酒。
这也让酒店的老板亲自给他这位贵客上菜倒酒。
这时候曾奎便开口问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到河海省船只。”
老板给曾奎倒好了酒之后,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说道:“这位道长您如果想要去河海省走水路话是不成的。”
曾奎对店老板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等到店老板坐下之后他再起身为老板斟满了酒,然后才开口问道:“可否为贫道解释一下缘由。”
老板端起酒杯一口就将杯中酒喝了下去,这酒可是他店里最好的酒,连他自己都没有品尝过。
喝完了酒老板便开口说道:“就在一个多月之前我们川庆城突然出了一件怪事,在短短四天的内鹰嘴涧那里便发生了十几起沉船事件……”
根据老板的讲述曾奎对川庆城如今发生的事情有了一定的认识。
鹰嘴涧是川庆城水运航道的必经之路,但就是这个必经之路,却发生了一件怪事:不论什么船只要进入鹰嘴涧但一定会沉没,而且船上的人无一生还。
现在一共沉没了十几艘大型的航运船只,其中还有四艘是大武的官船,当然除了这十几艘大船之外还有着一些渔船也沉没了,不过小小的渔船没有人去统计。
而那四艘官船上面运载着的可是大武新式的武器装备,是准备运到前线去打仗的,结果却在鹰嘴涧这个地方沉没了。
这件事情没有一个地方官员承担得了,特别是苏江省的高级官员一个个的都逃不了干系。
不过如果能够将沉没的武器装备给打捞起来的话事情还有得周转,但是直到如今官府不知道派了多少人下鹰嘴涧都没有找到任何一点儿船只的痕迹。
开始还有些人说因为水底暗流的关系船只早就被冲出了鹰嘴涧,但是鹰嘴涧前方可是一个很惊险的拐点,船只根本不可能从那里被冲走。
而且足足十几艘大船怎么也不可能全都被冲走了吧!
结果不管怎么样做在鹰嘴涧之中依旧没有找到任何一点痕迹,而且为此还死了不少人。
当然官府也没有放弃,甚至连鹰嘴涧之外都派人去寻找了,却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
大武皇帝因为这件事情暴怒了,并且下达旨意:规定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如果找不到沉船和武器装备苏江省所有高级官员全部连降三级,负责这件事情的官员则押入天牢交由大理寺处置。
所以现在苏江省的高级官员们非常的着急,有人为了自己的乌纱帽、有人为了自己的小命,都在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谷/span苏江省的官员已经交涉到了好几个修士门派,他们想借助修士的力量来查清楚鹰嘴涧的事情,结果那几个修士门派也没有查清楚。
不过修士的能力是千奇百怪,所以现在整个苏江省都在招募可以处理这件事情的能人异士。
只要能够找出沉船的下落就能够得到一笔非常丰厚的报酬以及整个苏江省官员的感谢之情。
同时各大官员也派出了手下的人去寻找有本事的能人异士,不管这个人是正是邪只要能够解决这件事情那就是好人。
鹰嘴涧出事之后川庆城的航运事务就停下了,甚至于整个苏江省的航运都陷入了停滞状态。
因为各大官员害怕有贼人会借助航运运送脏物,毕竟现在还不知道四艘官船之中武器装备的下落,也有可能这些武器装备已经被贼人抢走了。
“道长您肯定是有着本事的人不如去试试,要是真能够找到沉船的下落,可就拥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了。”店老板对曾奎说道,此时的店老板脸已经涨红了,美酒虽然好喝但也是非常醉人的。
曾奎并没有回答店老板的话,而是皱紧了眉头向店老板问道:“如果我不走水路走陆路呢?”
店老板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面对曾奎的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说道:“川庆城两面临水,想要去河海省就只能够走水路。
走陆路的话就得穿过几千里路的深山老林,都不说这一路上的危险就算是能够平安的走完这一趟,那也得花上几个月甚至一年的时间才能够到达河海省。”
这样便足以让曾奎放弃走陆路的想法了,毕竟他可不想花费这么多的时间走在深山老林之中,而且很有可能他会走错方向,这样的话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才回得到河海省。
“可是水路走不通陆路又难走这不就完了吗!”曾奎想到。
“如果太乙拂尘在的话就好了。”
他又想到太乙拂尘的好处了,但就算是九叔也无法随意取用太乙拂尘,他就更不用多说了,除非有一天他可以成为茅山的宗主。
毕竟一件灵宝的价值实在是太高了,茅山也没有办法接受一件灵宝的损失。
“黑金、阿长你们两个可要好好的待着。”曾奎轻声说道,黑金和阿长在他的心里就跟家人一样。
店老板再又喝下了一杯酒之后便醉倒在了桌子上,一旁的店伙计见状便将店老扶去休息了。
曾奎则是将自己面前的菜肴都吃干净了之后才回到客房休息。
而第二天一大早曾奎便出了酒店,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去帮官府解决鹰嘴涧的事情。
他想要快点回到河海省又不想走陆路,那么就只有一条路,便是解决鹰嘴涧的事情。
而曾奎又不是那种喜欢等待事情自己解决的人,而靠着别人让他也不放心。
所以他准备亲自己去查探这件事情,如果他能够将这件事情给解决掉的话那就非常好,解决不掉也能够早点儿做另外的打算。
依靠着茅山弟子的身份他成功进入了川庆城的官府。
“这位道长请您稍等一下我立马去通知各位大人。”负责守卫的士兵对曾奎说道。
现在所有的官府人员都接到了命令,对于穿着道袍或者是有能力的人都要保持尊敬。
不多时就有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出来接待曾奎。
“这位道长可是来自于茅山仙庭?”
这个官员见到曾奎之后很热情的将曾奎带进了一个客房之中,然后开口问道。
这个时候曾奎将自己腰间的茅山弟子令牌露了出来,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这个官员在看到曾奎腰间的茅山弟子令牌后便开口问道:“道长可否将令牌与我一观。”
“自然可以!”
曾奎没有推迟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官员是用双手来接曾奎的弟子令牌,因为他明白茅山在修炼界中的地位,而且曾奎身上穿的可是蓝色的道袍,这就证明了曾奎如果真的是茅山弟子的话,那在茅山之中也是有地位的人。
那就说不定曾奎能够有办法解决鹰嘴涧的事情。
茅山的弟子令牌这个官员也是经手过的,而且这种令牌仿造的难度特别高。
也没有几个人敢仿造茅山的弟子令牌,否则一旦被发现就将会遭受整个茅山的怒火。
所以茅山的弟子令牌不可能是仿造的。
仔细翻看了一下手中的令牌之后这个官员的脸上出现了笑容,他能肯定这块令牌是真的。
“真的是茅山的道长,这回可就有救了。”官员兴奋的说道。
不过曾奎却是摆了摆头说道:“贫道也只有一些微末能力罢了,还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
“茅山可是修炼界的名门大派,道长实在是太谦虚了。”官员恭维的说道。
而曾奎对于这句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继续聊下去。
这个官员是大武[镇灵监]的人。
[镇灵监]总的来说就是负责大武境内超凡事务的部门,不过近些年来[镇灵监]的地位不上不下的,在大武的高层没多少声音。
就算大武皇帝投入了很多资源在镇灵监之中,也没有能让镇灵监重现辉煌,毕竟修炼不是一朝一夕的。
童丘是镇灵监的普通成员,就算是这样童丘也有着大武七品官衔。
同样童丘也是一个修士,不过还没有入九品境,他能够进镇灵监是靠的是显赫的家室。
其实童丘也去过一些名门大派拜过师包括茅山,结果连第一关都没有过去就被剔除了。
对于茅山来说他的显赫家世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些事情都是童丘亲口给曾奎说的。
童丘长得白白胖胖的,虽然今年已经有着二十五岁了,不过看起来却还是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道长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够真正的入道进入九品境啊?”童丘叹了一口气向曾奎问道。
对此曾奎只能够回答:“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只要坚持下去便肯定能有所得。”
“至于能够得到多少收获可就不好说了。”这句话曾奎没有说出口。
童丘是一个非常自来熟的人也是一个很懂得交际的人,因为曾奎并没有对童丘感觉到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