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也疏散了外面的群众,京兆尹问道:“周国夫人,你方才所讲的良策是……”
永安说:“李兆尹,这三个凶手可否先让我去一审?”
“可以。”
“那刑讯逼供呢?”
“行倒是行,周国夫人,可别把人给打死了。”
“放心,打死了算我的。”
永安叫贺兰敏之和李云霄一起去大牢,赵修成奉京兆尹之令辅助,路上贺兰敏之问道:“永安,你想的什么办法?”
“待会你们就知道了。”很快到了大牢,赵修成让狱卒开了牢门,并且跟狱卒说:“李兆尹已经下令接下来储澎、王大海、陈百财由周国夫人来审。”
永安跟赵修成说:“赵捕快,麻烦你一件事情。”
“周国夫人请说。”
“请赵捕快派几个人去妓院找了五个姑娘过来,说只要她们好好表现,自有重赏。”
赵修成领命而去,贺兰敏之和李云霄对视了一下,李云霄问道:“永安,你该不会是想……那三个可是杀人凶手啊,这都死到临头了,你怎么还让他们享受?”
“就是因为死到临头了,才让他们快乐快乐。”
永安他们进了大牢,她跟狱卒说:“先给我们找个地方歇息一会儿,喝喝茶聊聊天。”
赵修成和几个部下来到妓院,在讲浣花楼时有提过,这个妓院和青楼是不一样的。别说妓院了,就连青楼,他们几个也是没去过的。
在这妓院门口,他们有些怂了,其中一个部下问道:“老大,真的要进去啊?”
赵修成点了点头,带着他们硬着头皮进去了。好么,这里面乌烟瘴气的,跟青楼可是连可比性都没有。
老鸨看到赵修成他们几个,那是相当热情地过来招呼着:“哎呦,几位官爷,里面请!我见几位脸生,你们没来过这儿吧?”
赵修成一脸的正气,他跟老鸨说:“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你现在马上去给我找五位姑娘来。”
老鸨一听,五个姑娘,大生意啊,她说:“要不几位官爷先跟我到里面去,慢慢挑挑,毕竟我也不知道各位官爷的喜好啊。”
赵修成严肃地拒绝道:“我们此来也只是例行公务,请你配合,赶紧叫过来五位姑娘。”
老鸨一看赵修成这么坚定,她心想:“算了算了,还是去把姑娘叫过来吧。公务,到我这儿能办什么公务?还不是过来消遣。”老鸨带着疑惑去叫姑娘了。
武则天宫中,李治问道:“这裴居道怎么还没来啊?王伏灵,去看看。”
“九郎,待会儿裴居道来了,你可别再板着脸了。”
李治点了点头。
裴居道来了:“微臣见过陛下,皇后陛下。”
武则天吩咐武团儿给裴居道赐座,上茶。武则天跟裴居道说:“裴左丞,今日召你进宫来,不谈国事,只谈家事,你不必拘谨。”
裴居道揣着明白装糊涂,他问道:“这……还请陛下,皇后陛下明示。”
李治说:“裴居道,听说你的女儿是个才女,且贤良淑德。”
“小女不才,陛下过奖了。”裴居道表面谦虚,心里却巴不得武则天和李治夸他的女儿呢。
李治接着问道:“你觉得太子怎么样啊?”
“微臣以为太子殿下年少有为,博学智慧。”
武则天和李治对视了一下,武则天又接着问道:“那将你的女儿许配给太子,做我皇家的儿媳如何?”
裴居道当即起身,回答说:“陛下,皇后陛下,若如此,此乃小女之福啊!”
李治让裴居道平身,他说:“你的女儿年纪尚浅,还需好好培养,今日朕与皇后便与你订下这门亲事。”
裴居道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心里别有多高兴了,他想着未来李弘当了皇帝,自己的女儿当了皇后,那他可就是国丈了。
赵修成和部下带回来五个姑娘,永安率先起身,跟赵修成说:“哎呦,赵捕快,我说你们可算是回来了,等的我花儿都谢了。”
“让三位久等了,周国夫人,这五个姑娘我们带来了,还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贺兰敏之说:“没有了,你们先去忙吧。”
永安仔细打量着这几个姑娘,李云霄说:“看不出来,这赵捕快的眼光不错嘛!她们几个倒是有几分姿色。”
永安跟这几个姑娘说:“你们不要怕,只要完成我交代给你们的任务,必有重金而赏,再说我让赵捕快带你们过来,也不是抓你们进大牢的。”
贺兰敏之说:“真是搞不懂,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永安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她和贺兰敏之、李云霄带着几个姑娘走到牢房里,永安吩咐道:“记住了,你们只需要伺候好右边的那个又高又壮的,事不宜迟,现在就去吧!”
几个姑娘真不愧是出身妓院,轮到她们大显身手的时候了,永安大声说道:“把他给我伺候好了,你们轮着来,可别让他停下来。”
永安跟贺兰敏之和李云霄说:“咱们继续喝茶闲聊去。”
起初,看着王大海飘飘欲仙的样子,储澎和陈百财十分羡慕,那几个姑娘倒是一个比一个豪放。
自打武懿宗搭上裴居道,他们私下里的来往可是越发的频繁了。裴居道从宫中出来便直接来到了绫罗府。
裴居道满面红光,面带笑容,武三思问道:“裴左丞,你这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啊?说出来让我们兄弟俩听听。”
“两位殿下,今日皇上和皇后召我进宫,订下了太子殿下与小女的婚事。”
“嗯,是该高兴。”武懿宗接着问道:“那姑丈和姑母有没有说何时举办婚礼啊?”
“那倒没有,不过皇上让我好好培养小女,应该是要等她再长大些。”
武三思说:“没有确定婚礼日期,这将来要是姑丈和姑母反悔……”
武懿宗打断了武三思的话,说:“不会的,姑丈和姑母可是金口玉言。这样,裴左丞,你先好好培养着裴瀞,日后时不时地,我们兄弟在姑母面前多替你们父女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