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检心疼女儿,他敲门杨宥霖就是不开门,他就让下人把门撞开。看到往日里活泼女儿这般颓废,他心疼极了。他走到杨宥霖跟前,轻抚她的脸说:“霖儿,为父一定会为报仇的,那武敏之会受到惩罚的。”
杨宥霖轻声问道:“他受到惩罚又如何,我已经成了这个样子,还怎么嫁人哪?”
杨思检安慰道:“会好起来的,霖儿,将来我为你寻个好人家。”
“好人家。”杨宥霖冷笑一声,说道:“一个不贞的女子,怎么还嫁得出去啊?”
这时,下人来报:“老爷,周国夫人来了。”
听到“周国夫人”四个字,杨宥霖心里很高兴,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可杨思检却气不打一处来,他生气地说道:“周国公犯了事,他的夫人还有脸来?”
“我想见见她。”杨宥霖淡淡地说了一句。
“霖儿,你说什么?可是她的夫君将你……”杨思检以为杨宥霖是吓傻了。
杨宥霖说:“父亲,让她进来吧!”
杨思检这才同意让永安进来。
东宫,出了这样的事情,李弘心里也不好受,他心想:“哼!好个武敏之,敢对我的太子妃下手,杨宥霖这个傻女人,居然会喜欢武敏之那种人!”
武则天来看望李弘,她安慰道:“弘儿,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愿发生,至于你与宥霖的亲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阿娘。”李弘想反对,他又觉得杨宥霖不贞,就算他还有心娶,武则天和李治也不会同意的。
武则天接着说:“弘儿,这也只能说明你和她是有缘无分。对了,你还记得宥霖是什么时候去的偏殿吗?”
李弘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喝了几杯酒就醉了。”
这时,一个太监来报:“皇后陛下,太子殿下,武懿宗殿下已在翠微宫外等候,说是有要事禀报皇后陛下。”
武则天跟李弘说:“你先好好休息吧,阿娘去看看武懿宗有什么事。”
永安是第一次来到司卫少卿府,她只是没想到第一次竟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的。见到有些邋遢的杨宥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之前那个可爱的少女已经不在了。
永安慢慢地走到杨宥霖跟前,轻抚她的脸,问道:“杨司卫,她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杨思检阴阳怪气回答说:“你还好意思问我,要不是你那夫君色胆包天,她会成这样吗?哼!”说完,杨思检愤怒而去。
杨宥霖没有说话,她看着永安,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如此近距离地好好地看看她。永安安慰道:“你放心,既是他的错,我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杨宥霖开口了,她说:“周国夫人,你今天能留下来与我共进晚膳吗?”
永安很纳闷,她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着回答说:“嗯,我陪你。”
武懿宗来见武则天,他说:“姑母,侄臣有要事要向姑母禀报。”
“武懿宗,你这个时候来找我,可是为了准太子妃一事啊?”
“正是,侄臣斗胆请姑母将武团儿官复原职。”武懿宗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教武则天做事?
“你怎么帮起武团儿说话来了?”
“姑母,那武团儿是被冤枉的,当时她正与侄臣聊天,怎会知道杨姑娘去了何处。”
武则天并没有完全相信武懿宗的话,她只说:“行了,我知道了,此事我会查清楚的,你先退下吧!”
见杨宥霖终于肯吃东西了,杨思检很高兴。吃饭时,杨宥霖问道:“我,可以像你的朋友那样叫你永安吗?”
永安点了点头,说:“名字只是一个称呼而已,你若想叫便叫吧。”
杨宥霖接着说:“永安,我不怪周国公,真的。”
听杨宥霖这么说,永安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她一直以为杨宥霖爱的人是贺兰敏之。她又问道:“可毕竟是因为他,你才……太子妃是做不成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没有,应该不会有人愿意娶我吧。对了,那天周国公是喝醉了酒,才被宫女扶到偏殿的,他应该不知道我在那里。”杨宥霖的这一席话提醒了永安。
永安顺势问道:“那你是什么时候去的偏殿?”
“具体时辰我也记不得了,当时太子殿下喝醉了,我就让宫女扶他回去休息了。没过多久,我身体有些不舒服,便去了偏殿。”这些是实话,可也暗藏着一个阴谋。
“没事了,吃饭吧。”虽然从杨宥霖这里得到些信息,但是永安怎么也想不出来贺兰敏之到底是怎么被陷害的,她可能更相信这是一个巧合,一个蹊跷的巧合。
刑部大牢中,再一次穿上囚服的贺兰敏之,比上一次更加淡定。他并没有头绪,不知道这次又是谁要害自己。
贺兰敏之等待着,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武则天会怎么处理。就在这时,永安来到刑部大牢看望贺兰敏之。
“敏之。”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贺兰敏之的耳畔响起。他一看是永安,赶紧走过来,他说:“永安,杨姑娘她怎么样了?”
永安让狱卒打开了大牢的门,她进来后,跟贺兰敏之说:“她受了很大的刺激,好在神志还正常。敏之,这件事情皇后也觉得另有蹊跷,她一直在派人调查,等查明真相后,自会放你出去。”
贺兰敏之叹道:“是有可疑之处,如此的巧合,我也实在想不通到底是谁要这么做。这次不会又是他吧?”
永安知道贺兰敏之说的是谁,她轻抚贺兰敏之的脸,说:“不知道,我觉得应该不是他,但可能跟他有关系。好了,这几天你在这里就好生待着,其他的我去做。”
绫罗府,武潇潇很晚才回来,她正在回房间的路上,被武懿宗看到了。武懿宗叫住了她:“站住!你这又是去哪了,回来这么晚?”
“没,没去哪。”武潇潇并不敢告诉武懿宗实话。
武懿宗冷笑一声,说:“哼!不用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又去了长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