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乔公子,现在秦王殿下已经是周国公,北冥府司是周国夫人了。”李云霄纠正乔知之。
听到这个消息,赛红拂说:“殿下,永安小姐,不,周国公,周国夫人,恭喜你们。”
永安和贺兰敏之点头示意,永安问道:“你们需要我们做什么?”
赛红拂和乔知之还没开口,便先行跪拜礼了,永安赶紧扶他们起来,说:“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乔知之说:“请周国公和周国夫人帮我们想想办法,让武懿宗殿下的人离开乔府吧!”
永安看了一眼贺兰敏之,又看了一眼李云霄,说:“这,有难度啊!你父亲可知晓此事?”
“我们离开同州之前,就已经托人快马加鞭送信到广都,若父亲回信,便把信送来长安。”乔知之回答道。
李云霄说:“不如这样,你们先在长安府暂时安顿,等令尊的信到了再说。”
永安吩咐道:“尹捕快,尽快派人保护他们,还有他们回来的消息绝对不能流露出去,尤其是不能让武懿宗和武三思之辈知晓。”
“是,属下这就去办。”尹天垣领命而去。
永安跟赛红拂和乔知之说:“一路奔波劳顿,定会身心乏累,这样,你们先去歇息吧!”
赛红拂和乔知之走后,贺兰敏之说:“永安,他们回来久了,还是会纸包不住火,我们要早做打算才行。”
李云霄把手搭在贺兰敏之的肩膀上,说:“周国公莫怕,办法总是会有的,总要等乔刺史的信到了再说。”
雍王府,沈禄最近很沉闷,他回到房间里,从包袱里拿出一块玉佩来。他盯着那块玉佩,自言自语道:“父亲我想,是时候了。”
沈禄的秘密正在一点一点地浮出水面,他独自一人来到宰相府,宰相府的护卫拦住了他,问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宰相府?”
沈禄并没有表现出柔弱的样子,他大声地回答道:“请进去禀报一声,就说书生沈禄前来求见许右相。”沈禄并没有提到李廉。
一大早,贺兰敏之便出门了,他来到贺兰敏月的墓前,放上一束鲜花,几块点心和一些水果。有些话有些事,也只有在贺兰敏月这里,贺兰敏之才说的出口。
贺兰敏之用嘲笑自己的口吻说道:“月儿,还是你了解哥哥的心思。你说的对,我早就爱上永安了,她能让我哭让我笑,左右我的心情,我已经爱她入骨,所以对不起月儿,我放弃报仇了,我不能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你和母亲都会理解我的,是吗?”
的确,这些话,贺兰敏之是没法跟永安说出口的。
宰相府,护卫来报:“老爷,府外有一书生,说要求见老爷。”
许敬宗正在喝茶,他一听这话,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一介书生,见我为何?还不是为了平步青云?不见!”
沈禄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见护卫出来了,他赶紧上前问道:“护卫大哥,怎么样?”
那护卫说:“我家老爷说了不见,沈公子,还是请回吧!”
沈禄有些失望,第一次来宰相府就吃了闭门羹,我连许敬宗这狗贼的人都见不到,还怎么报仇?不行,我一定要入他门下。
报仇?等等,沈禄跟许敬宗之间有什么恩怨?唉!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这就要从武则天铲除长孙无忌一党的事情说起了。
公元六五五年,李治决定废后,召长孙无忌、李勣、于志宁、褚遂良入内殿商议。李勣称病未去,于志宁噤不敢言,褚遂良则激烈反对。
长孙无忌虽未明言反对,但却在一定程度上支持褚遂良。但李治最终还是将王皇后废为庶人,改立武则天为皇后。武则天因长孙无忌接受赏赐却不肯支持自己,对他怀恨在心。
公元六五九年,许敬宗指使人向李治呈奏密章,称监察御史李巢勾结长孙无忌,图谋造反。李治便命许敬宗与侍中辛茂将一同审查。
许敬宗奏道:“陛下,长孙无忌谋反已露苗头,我担心他知道事情暴露,会采取紧急措施,号召同党,必成大患。希望陛下能果断处理,尽快拘捕。”
李治犹豫不决,他说:“这……朕怎忍心给舅舅判罪,那后代史官又会如何看待朕?”
许敬宗劝说道:“陛下,汉代时,汉文帝曾杀舅父薄昭,天下以为明主之例。古人有云:‘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哪!。”许敬宗不停地在李治跟前吹风,催促他下决心。
李治在许敬宗的说辞下,也不打算与长孙无忌对质,便直接下诏削去他的官职和封邑,流徙黔州,并让沿途州府发兵护送。长孙无忌的儿子都被罢官除名,流放岭南。而他的党羽不是被流放,就是被派到王公府中做奴役。
沈禄其实不叫沈禄,他真正的名字叫陆昇,他的父亲叫陆常吉,是朝议大夫,正五品下,站队长孙无忌,错就错在这个陆常吉站错了队。不巧,陆常吉就是被流放的其中之一。
沈禄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更惨的是,陆常吉在被流放的路上被杀。
得知这个消息,对于还不满十岁的小陆昇来说,这简直就是一个晴天霹雳。
从此,陆昇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他一边读书一边赚钱,这苦命的娃,他发誓长大以后一定要为父亲报仇,所以他才来到长安。
初到长安时的他落魄至极,狼狈不堪,被李廉收留,后来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不对,沈禄初到长安认识李廉的时候可是说他出身于商贾之家,怎么又成了什么朝议大夫的儿子,那些都是沈禄瞎编为了掩饰身份的。
这次没见到许敬宗,沈禄自然是不死心的,他打算择日再来,直到许敬宗肯见他为止。
永安从长安府回来,不见贺兰敏之,她便问凌致:“凌致,敏之呢?他去哪了?”
“夫人,殿下他一早就出去了,至于是去了哪,这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