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教坊被收买了呢?”
“这……”
“看来我得在他们前面有所对策。大哥,收录舞姬具体在哪一天?”
“每年的三月中旬到下旬。”
“还有一个多月。”
李云霄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永安反问道:“大哥,这成了亲的舞姬,教坊不收了吧?”
“嗯,教坊只收二十五岁以下的未婚姑娘。”
李云霄说:“所以你是想撮合他们两个尽快成亲?”
永安自信地点了点头,回答:“嗯!机智如我!君子成人之美,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
李廉问道:“那总要问问他们二人是怎么想的吧?”
李云霄说:“你是没看见,他们俩那眉来眼去的样子。”
永安说:“这样,我明天就进宫去请旨赐婚,一定要让他们在四月中旬之前成婚。”
“那需要我做什么?”
“还是别把你扯进来了。等皇上下了旨,你帮忙准备聘礼和嫁妆吧,虽然都在长安府,可该有礼数还是要有的。”
“嗯,那这事儿就交给我了。”
“对了,殿下,在他们成亲之前,这事儿要保密,绝对不能让武懿宗和武三思知道。”
“嗯。”
李廉起身告别永安。
凌致回来禀报:“殿下,赛红拂和乔知之的房间,有很多高手轮流把守,真的很难下手。”
“那就让他们回来吧。”
凌致问道:“殿下,那还怎么处置他们?”
贺兰敏之叹道:“他们现在在长安府,我哪还有机会去处置他们?”
“北冥府司这么保护他们,的确没什么下手的机会。”
甘露殿,李治说:“一个朝廷命官,在道场公然勾引一个舞姬,真是太不像话了。媚娘,你说该怎么处置他们?”
“九郎,媚娘觉得,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媚娘的意思是……”
“这件事情既然能把永安牵扯进来,那是不是应该召她进宫,问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呢?”
李治疑惑不解地说:“可是那天,永安不是已经说了,她去的时候……”
“九郎,还是再问问她吧!”
“嗯,明日一早,朕就叫王伏灵去接她进宫。”
永安把要向李治请旨的事情跟赛红拂和乔知之说了。见赛红拂和乔知之都没什么反应,永安说:“既然你们俩都没那个意思,那我也就没必要进宫向皇上请旨了。”
说着,永安起身准备离开,乔知之和赛红拂对视了一下,然后拦住永安说:“北冥府司,你的大恩,我们此生没齿难忘。”
“行行行,那些客套话以后少说啊,时辰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永安走后,赛红拂说:“永安小姐,她真是一个好人,希望她将来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乔知之说:“她一定会的。”
赛红拂知道贺兰敏之爱上了永安,所以才这样说。
一大早,王伏灵便来接永安,永安和李云霄对视。王伏灵说:“北冥府司,奴才是奉皇上旨意,前来接你进宫的。”
“哦,那王公公可知皇上召我进宫所为何事啊?”
“北冥府司,见了皇上就知道了。”
“正好,我也有事情要跟皇上奏报。走吧!”
永安来见李治。
“侄臣叩见陛下。”
李治问道:“起来吧!永安,贺兰敏之,武懿宗和武三思大闹道场时,你可在场?”
“永安不是已经说过了,当时我去的晚,并不知晓他们究竟因何事而大闹道场。”
李治接着问道:“那个舞姬和朝廷命官又是怎么牵扯到一起的?”
“那舞姬名为赛红拂,在道场附近被强盗调戏,乔知之碰到,仗义相救,接着秦王赶到,以为二人有奸情,才鞭打二人,至于后来的事情陛下都知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早已派人去查过。秦王生气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那乔知之是绫罗府的门客。”
“贺兰敏之向来与武懿宗和武三思二人不和,这个朕知道。”
“陛下,永安还有一事。”
“什么事啊?”
“永安想请陛下下一道密旨,一道赐婚的密旨。”
“赐婚?永安,你有心上人了?”
“不是我,是赛红拂与乔知之。”
“你刚才不是说他们二人没有奸情吗?”
“他们的确没有奸情,他们是日久生情。”
“一个是绫罗府的门客,另一个是舞姬,也不需要朕来赐婚吧?”
“若是其他人,自然不需要,但是他们,有这个必要。”
“那你就给朕一个合理的理由。”李治越听越懵。
“乔知之的主子是武懿宗,赛红拂的主子是贺兰敏之,只要有陛下的圣旨,他们才会安全。”
“看来你就算跟秦王和武懿宗作对,也要保他们两个了?”
“是。”永安行跪拜礼,恳求道:“还请陛下……”
还没等永安说完,李治说:“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这样吧,朕现在就下旨,只是为什么要下密旨呢?”
“在生米煮成熟饭之前,为了保险起见,还是不要走漏风声的好。”
李治在永安的劝说下,下了这道赐婚的密旨。
永安谢恩:“对了,此事还请陛下知会二姨母。”
刚回到长安府,永安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密旨来找赛红拂和乔知之。永安把密旨递给赛红拂,说:“拿着。”
“永安小姐,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
赛红拂打开了密旨,她和乔知之认真地看着。乔知之说:“这是皇上下的密旨,北冥府司。”
永安点了点头,说:“这回,我看谁还敢动你们。这密旨是你们救命的筹码,收好了。”
永安回房,让侍女给她换药,正上着药,贺兰敏之来了。侍女刚要行礼,贺兰敏之给侍女打了个手势,让她出去了。贺兰敏之坐下来,给永安抹药。
永安说:“可以了,下去吧。”说完,女主穿上衣服,起身,一转身竟是贺兰敏之,永安的脸色立马就变了,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贺兰敏之说:“那天,我说话重了,你,你能不能原谅我?或者你告诉我,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