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进来的是一个钟点工,她看见屋里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准备逃跑,黄小桃立即表明身份:“别怕,我们是警察。!”
钟点工这才松了口气,问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雇佣你的人是汪然吗?”黄小桃道。
“是的,但她不怎么回来住。”这个钟点工挺老实的,见我们是警方人员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她告诉我们,汪然给了她这个房子的钥匙,让她每天过来打扫,然后在这里做一顿饭给自己吃,还说屋里的东西可以随便使用
,所以经常,这个钟点工索性在这里过夜,当成自己家一样。
听完之后,我们都很震惊,似乎汪然雇佣她的目的不是为了保持清洁,而是营造一种这里有人居住的假象。
黄小桃问道:“你究竟见过你的雇主没有?”
钟点工回答:“见过一次。”
“每个月她怎么给你结工资?”黄小桃继续追问。
“打到卡。”钟点工说。
黄小桃把视线投向我们:“看来这里只是狡兔三窟的一个……”
我望着墙的南江市地图呆,眼下这种处境,我们一定要张硕更早找到汪然才行,但是要怎么找到她呢,线索好像已经断掉了。
我突然灵光一现:“昨天你们查过,陈影居住过的所有地点吧?”
“是的!”黄小桃一脸茫然地答道。
我让钟点工先行离开,告诉她今天不必来了,然后我让黄小桃告诉我是哪些地点,她打电话给局里,拿过一只笔,一个一个替我标明地点。
陈影搬家的次数实在太勤了,我原本设想能不能用一次卜凶术,当所有地点密密麻麻地被标注出来时,我现根本不需要去卜算,因为这次搬家地点全部在一个大圆。
我指向这个圆的心点:“倘若不出意外的话,汪然住在这里。”
黄小桃打了个响指:“那还等什么,马出!”
我们赶往那个小区,汪然带着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孩子要学,必然会和周围的人产生联系,她不可能完全大隐隐于世,所以我们兵分三路,在小区内四处打听。
花了两个小时,总算打听到汪然的住处。我们找到那间公寓,打开门,这间公寓显得杂乱,却很有生活气息,从这里的家具、衣服、用品看,显然住着一位四十多岁的母亲和一个十五岁的儿子。
孙冰心打开冰箱,说道:“这些奶制品和水果还是新鲜的,说明他们近期还在这里。”
黄小桃从卧室里出来:“床堆着一些刚刚晾干的衣服。”
老幺打开了客厅的电脑,大咧咧地说:“白痴啊你们,直接看电脑不得了,页的浏览记录是前天晚十一点。”
“怎么说话的你!是不是想死?”黄小桃喝斥道。
老幺厚颜无耻地笑道:“我平时打游戏骂队友骂习惯了,不好意思!”
看来这里是他们真正居住的地方,而且这对母子前天晚还在这里过夜,只不过他们察觉到风声不对,立即转移了。
我们在屋里找线索,我现柜子后面有一个夹层,里面是空的,我对着里面使劲嗅了嗅,闻到一股钞票的味道,以及樟脑的味道,大概是用来防蛀的。
我分析道:“看来他们曾经把巨款存放在这里,又匆匆转移了。”
黄小桃皱皱眉:“带着这么多钱,不会跑远吧!”
“那可未免,有车可以跑很远……”
我抬头看了一眼,现柜顶空得有些不自然,于是搬个凳子站去看了看。从灰尘看,这里之前堆放了两个手提箱,这两个箱子一定是用来装钱的。
这两个箱子很大,一般的小轿车都放不下,我猜想汪然一定有辆大车。
黄小桃打电话给局里,然后告诉我:“汪然没有车……但是陈影名下有辆a类汽车,是一辆大巴!”
“大……大巴?”我有点震惊,这也太大了,岂不是太张扬了吗?
孙冰心突然拍着巴掌道:“我明白了,我以前看过一个新闻,说有个年轻人把一辆大巴改造成房车,他们肯定也是这么干的,景王爷的人绝对想不到,他们要找的人会在马路不断移动。”
“有道理!”黄小桃点点头:“在国房车较少见,但大巴较常见,也不容易被怀疑。”
我们用客厅的电脑登录交管所,一查查到了,这是一辆宇通zk豪华大巴,安装的是遮阳玻璃,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里面,车牌为n7413o。
黄小桃立即联系交警部门,各个路口严密监视。
一顿饭的功夫,交警部门便给我们一个坐标,我们立即驱车赶往那里,当看见那辆大巴车出现在视野时,我心一阵激动,终于找到了这只‘狡兔’!
黄小桃用对讲机对王援朝道:“老王,你车有扩音器吧,到前面冒充一下交警。”
王援朝把车开到前面,举出扩音器喊道:“后面那辆大巴车,我们是交警,请靠边停一下,谢谢配合!”只见两辆车慢慢停在路边,我说道:“学得还真像。”
“你大概不知道吧,王援朝在交警队也呆过半年。”黄小桃笑道。
“经历丰富的老男人。”我跟着笑了。
大巴车一停,我们围了去,从车下来一个络腮胡子的大叔,叼着一根烟,粗声粗气地说:“警察同志,怎么了?”
我一伸手把他的胡子撕了,是假的,这哪是什么大叔,分明是个未成年的小鬼头,故意装出老成的样子,我问道:“你是不是姓陈,你母亲叫汪然,对吗?”
少年一愣,连忙摆手:“不不不,你认错人了。”
我笑了:“还装?放心吧,我们真的是警察,请你母亲下来,我们有些事情想问她。”
车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几位还是来坐吧!”
我们走进车内,大家都不禁‘哇’了一声,这房车弄得太好了,各种设施一应俱全,感觉总统套房还要舒服,黄小桃说道:“下次我也怂恿我爸弄一辆,以后咱俩可以开出去玩了。”
汪然坐在床,她是个年妇女,可能是日子过得较滋润,保养得不错,看去也三十多岁的样子。
车一直停在路面,未免显得可疑,黄小桃交代一声,便和王援朝下去了,老幺说自己晕大巴也了王援朝的车。他俩开车跟在这辆大巴后面,汪然的儿子仍旧坐在驾驶座,动大巴。这是一次最为特殊的问话,我们是站在一辆行驶的大巴问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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