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主不知道,大明现在从皇宫中流传出来的一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他的所有想法,都是建立在大明看不上南越这块地方。
之前靠着经验分析,一点错都没有。
可这一次不同了。
大明变法之后,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盯着分封的开始,王冲王上将军,已经拔得了头筹,其他人谁不想自己成为第二个。
那可是封国啊。
不是有名无实的封地。
比之前大明的那些藩王们都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已经过河的郑主,带着皇帝回头看向远处,快速驶来的大明战船。
庞大的战舰,和自己的船只想比,自己的就是一块破木板拼凑而成的,完全没有可比性。
“走,快走,大明的战船开来了。”
有经验的人,立刻就知道,在眼睛看到这个战船的时候。
也就意味着,很快就要进入到大明火炮的射程之内了。
现在不跑,一会就生怕少生了两条腿。
郑主也是顾不得休息。
带着自己手下为数不多的人,立刻就向着阮主所在的方向,快速的行去。
“站住,这里已经到了南道,可不是你们北道的地盘,若是识趣的话,还请退回去,免得我难做人。”
一名带着牛角头盔的壮汉跳了出来,朝着郑主他们的方向大声吼道。
手中的巨斧,一晃一晃的,像是一个忍不住,就要冲上前去大战三百回合。
“看清楚了,我乃郑主,周围你想必也认识,正是咱们的皇帝陛下,见了皇上还不行礼,大呼小叫的成和体统。”
郑主一急,连他们好不容易学会的越南话都忘了,操着一口流利的汉话。
威势十足的破口怒骂。
而被看守者的皇帝黎维祺,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全部都是郑主在说话。
“胡说八道,皇上分明正在大明士兵的保护之下,怎么可能被你掠到这里来,分明是你图谋不轨,想要骗取我南道的信任,从而多去整个南越。”
这名牛角头盔壮汉,也换了汉话,运用的成语,也是很麻溜。
充分说明。
语言和文字这种东西,就是要武力强大了,才会让人信服,才会让人学得会。
不然,某些人都是会说,也装作不会。
还美其名曰:汉语太难了。
能有女人生孩子难?
能够男人让女人生孩子难?
都是借口,现在,在看到大明的士兵,已经走进了南越,这些不懂汉语的人,立刻就说的比许多土生土长的汉人们说的都要好。
若是给他们规定一篇八股文章的话。
怕是也能写得花团锦簇。
就是一手毛笔字,也很有可能比肩大明的许多书法大家。
“混账东西,睁着眼睛说瞎话,让你们阮主过来迎接皇上南归,不然······”
郑主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一个小小的将领,都敢和他这么说话。
简直是要被气炸了。
然而,他的不然还没有说完,就见到对面的人,射出了一支长箭,准确的插在了他的面前三尺的距离。
“你郑主本就和我阮主是生死对头,现在还敢拿着一位假皇帝,来哄骗我等,就是我答应,你问问我手下的人答不答应?”
牛角头盔的汉子,一手叉腰,一手拿着巨斧,指着郑主怒骂道。
而不远处,一处瞭望台上,阮主正在眯着眼睛,看着郑主的方向。
皇帝黎维祺他是认识的。
郑主狭天子以令诸侯的做法,曾经很是恶心了他一次。
就因为这个,长久以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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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他都是处于下风的。
别看皇帝手中没权,可有着大义在,在许多时候,是真的可以左右战场胜负的。
不过在大明的人打过来之后,这样的想法立刻就变了。
他想的很多,大明应该已经发现了南越的变化,所有的一切不符合大明利益的东西,都是皇上弄得。
和他们这样忠于南越,谦卑于大明的大臣们,可是毫无干系。
只要自己乖巧,听话。
舍得财物。
那么自己的皇帝梦,很快就要实现了。
想到美妙处,自己不由的笑出了声。
都在争权夺利,可许多时候,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他这算什么么?
躺赢吗?
若是的话,他还希望这样的躺赢,能够多一点。
领命封锁河道的郑芝虎,行动的时候,还是慢了一点。
沿海的暗礁,水文他还算熟悉,可到了南越境内,就两眼抓瞎了,每走一步,都得仔细的看看,是不是给阴沟里翻船。
他的南海水军,在战场上没有任何的损伤。
可不想在非战斗的状态下,忽然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情。
“兵分五路,一路去红河,一路去沱江,还有三路巡防沿河对岸,确保没有任何一个南越的重要任务,越过河道,在大明已经占据了的北道,东道搅风搅雨。”
郑芝虎拿着从升龙缴获的南越地图。
传承与大明的那种古老的绘图方法,郑芝虎还算认得出来其中的东西南北。
“沿河注意水中状况,事不可为可以回来汇报情况,再做打算。”
郑芝虎补充了一句。
回头看了看身后对岸的张春方向一眼,好在他是在河道上,要不然恐怕也逃不过被张春奚落的下场。
在手下的船队,很快驶向了远方。
郑芝虎才拿起望眼镜,看向了郑主和南越皇帝逃亡的方向。
一开始若是他舍得用火炮的话,或许运气好,能够打中。
望远镜中,刚好能够看到,郑主一群人被挡在了一个关卡前,他之前因为大明缺粮,来这里采购粮食的时候,认识过。
当年他们郑家,可是花费了不少的银两的。
不过,现在这些银两,有一部分已经回到了大明的手中。
剩下的一大部分,则是被郑主带走了。
望远镜中的年轻人,他还是很佩服的。
在大明他看过不少的官二代,富二代,都成了纨绔子弟,让整个家族衰落了下来,也就这里很是奇怪。
无论是郑家,还是阮家。
其子弟就没有一个酒囊饭袋。
心中想着,眼中的场景却让他看得很是莫名其妙,已经逃出去了,为何会被拦下来?
阮郑两家虽然是世仇,可在面对将要灭国的时候。
不是应该联手起来的吗
对于朝堂之上的那些权谋,郑芝虎却是一窍不通。
"将军,张将军问你,打算什么时候铺设临时的船桥
“哦,马上,马上,我这就去吩咐。”
铺设船桥,大明工兵营,现在做的已经很熟练了。
为了翻越十万大山。
张春也是准备了不少好东西的。
其中的一些随军工匠,那是必不可少的,现在的随军工匠,可不是以前了,没有粮饷,还得自带干粮。
一辈子就被绑在了这门手以上。
看不到希望。
也没有任何的出头之日。
不过那都是过去。
现在不同了。
不但有着军人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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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还有着和士兵们相同的俸禄,就连军功,也是必不可少的。
许多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是刁然一人。
可进了军队之后,身份不同了,上门的媒婆,那还多不胜数。
媳妇自己挑着捡着。
于是在这种热情之下,多艰难的路,都能给你修通,多艰难的桥,都能给你架起来。
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人家做不到。
一天的时间。
一道坚固的船桥就架设了起来。
“我手上的工程营,手艺不错吧。”
上桥的时候,张春嘚瑟的问道。
只有郑芝虎,蹙眉不已,他的那些小船,虽然战斗力不行,可都是大明造船厂下来的新船。
现在被这么折腾了一下,看着心疼的不行。
本来都已经打算眼不见心不烦了。
可张春偏偏要在他面前提起这件事。
“不错,不错,快追吧,不然人又要快跑了。”
郑芝虎连连催促道。
“说的你给拦下了似得。”
张春则是撇了撇嘴,斜视一眼,用咱们两人五十步笑百步,谁也别说谁。
“我······”
郑芝虎郁闷的一口气憋在胸膛,难受的不行。
“来五艘战船,咱们去东关。”
在至灵河道上没有拦住郑主他们,就立刻换了另外一个地点,现在只希望南越的地图,没有骗人。
另一边,被拦在关卡上的郑主和南越皇帝。
已经和阮主的人扯皮了好长一段时间。
为的就是拖延时间,好让大明的官兵前来,赚取军功,这样他也就好和大明的人谈条件了。
若是放进来,然后被他捉住,送给了大明。
一个背主的嫌疑,肯定是少不了的。
而大明总是讲仁义道德的,他这么做应该能够博取大明官员的好感。
毕竟,沽名钓誉,贪婪无休止。
那都是大明官员带来的深刻印象。
郑主的其中一名手下,一直趴在地上,听着后面又没有大明的追兵前来。
打,肯定是打不过的。
只能在听到脚步声的时候,立刻逃跑才是上上之策。
毕竟,三十六计当中的上计,可不是随便说说的。
“郑主,大明的人来了,速度还很快,大概有两刻钟,就能够到达咱们这里。”
说是两刻钟,也不过是眨眼就过。
片刻之后,就看到远处的烟尘滚滚,仿佛一条土龙,正在腾云驾雾一样的不断的拉近距离。
在一个合适的距离之内。
火枪声想起。
很有经验的郑主和他的手下们,立刻就卧倒在地,一次来减轻伤亡。
只有阮主的人,那名头戴牛角盔的汉子,高声喊着:“自己人,我已经帮大明上国老爷们,拦下了逃跑的敌人。”
只是只闻枪声。
没有任何一人和他对话。
一时之间有点傻眼,这个和阮主交代给他的情况不一样啊。
不是说,只要做成了这件事。
大明的人都会优待自己人的吗?
难道这有是郑主给设下的全套,后面追上了的也不是大明的人,而是郑主让他的手下假扮的?
正这么想的时候。
一颗流弹飞射而来,瞬间就要了他的性命,一身的武力,全无用武之地。
在远处瞭望台上的阮主,也是被吓得六神无主。
他不明白,那个地方出了差错,竟然连他的手下猛将,都被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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