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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满眼风光北固楼(九)(1 / 1)

一群为了自己利益和权利而快要疯狂的人。

是不会顾忌平民百姓的死活的,而大明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披在身上一层皮,若是不好用了的话,换一身也不是不可以。

宋朝没了,还有元朝。

元朝没了,这不是大明起来了吗?

现在大明他们待得不舒服了,听说关外还有一个大清,那么他们的选择就又多了一个。

唐世济的话,也是此时大多数人的心里话。

如今无论从军力上,还是财富上,都暂时没有办法钳制崇祯,那么他们唯一剩下的就是盼着老天爷,能够给他们一点助力。

只有坐在最上位的马士英面上怒色显现,心里更是不舒服,目光森寒的环视一周,怒声呵斥道。

“盼着天下大乱就是你们的主意?若是大明能够被治理的很好,何至于让皇上换了京师的两波朝臣?”

他想要的是解决办法,可不是让天下的老百姓都跟着受罪。

冀州和雍州两地他不是没有派人前去查访过,回来说的见闻,让他的内心颇受震动,从而对上次把袁可立从何登州赶走,心里也多了一些愧疚。

最近他回顾了一下过往,恍然发现,能够干实事的官员,朝堂上已经渐渐的少了一大半,而耍嘴皮子的却是不知不觉的多了不少。

此次更有人大言不惭的想要看着大明天灾扩大,他都弄不懂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难道天灾扩大了,他们这些人真的能够得到圣人庇佑,活的比平时更加滋润不成?

没看到孔胤植已经被宣判了吗?

先贤也没有掀开棺材板跳出来,说皇上这事办的不对。

不过嘴上说着,心里却打了一个寒颤,万一这种事情发生了,很难说不是老天爷对他们的帮助。

不经“天人感应”可是他们儒家的绝活。

多少有作为的皇上不是败给了朝堂,而是败给了老天爷。

也只有天灾才是无解的难题。

就算是立刻赈灾了,也没有办法安抚住手上的百姓,那种脆弱的心灵。

只要有人点一个火星,很快就能够成燎原之势,到时候大明的内部,就又要乱起来了,当然到时候,各路装神弄鬼的妖人也绝对不会是少数。

小小的朝堂之上,有人不屑,也有人低着头不敢看上方的马士英,只有很少的一群人声援马士英。

“就是,虽然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可到底在国家兴盛的时候,百姓还是能够活的下去的,难道就有那么多的人,希望开门见所无,平原蔽白骨才高兴?”

姜曰广,字居之,号燕及,晚号浠湖老人,江西南昌新建人。万历四十七年进士,一直被马士英所忌惮。

而此次,马士英确实没有想到,以前被他忌惮排挤的人,却是第一个向着他说话。

而在原本的历史当中,永历二年(公元1648年),金声桓在江西反清,邀姜曰广起义,计划与闽、桂、吉、赣等地义师共相策应。后因寡不敌众,永历三年(公元1649年)正月十八日,南昌城被清军攻陷,姜曰广留下“六歌”及绝命词一章,率全家三十二口投塘自尽殉节,一说缢于敕赐故翰林郭思颜仁臣之心坊下,时年六十六岁。

算是大明最后不多的忠臣之一,他身上就算是有各种各样毛病。

在面对大是大非上面,却从来都没有亏节。

姜曰广的怒声刚歇,就见到不少人快速的看了他一眼,没然后若无其事的喝茶,仿佛聋了一般,而这样的神态让他更是怒不可竭。

“好啊,原来有这种想法的不是一个人,到了现在是连掩饰也不想掩饰了吗?”

南京吏部尚书,张慎言铁青着脸,眼神冰冷的看了一圈,许多官员都是从他手中提起来的,今日一个个的看过去,都像是曾经自己瞎眼了,才选了这么一些,嘴里说的好听,边起事情来却是一个比一个恶毒的混蛋。

心中不无恶意的猜测着,当年皇上刚刚继位的时候,在京师朝廷之上,面对的是不是也如同他今日面对的场面。

底下的人还在蝇营狗苟,好在最上层的一些人,却还在坚持着自己的做人底线。

一边说着,心里也是一片悲凉,当年的同僚户部尚书高弘图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朝堂之上的鬼魅伎俩,所以才辞官不做,跑到高阳县去做教谕的?

他自认为已经对待提拔起来的官员们,考察的很好了。

毕竟每一个人在外面的名声都是响当当的,仁义道德一样不缺,可事实却是给了他一个巴掌。

脸上生疼,还没办法喊痛。

“说话呀,一个个的平时不是很能说会道吗?”

郭维经,是监察御史。

在崇祯抽调南京的小朝廷官员,补充京师朝堂之后,才升任上来的,虽然时间很短,可做事认真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

而在原本的历史轨迹当中,也做过隆武朝吏、兵两部尚书,督师五省军务。最后与清兵在赣州城下大战,战败自尽。子郭应铨、郭应衡、侄郭应煜等皆力抗清兵而亡。

也算是一个响当当的好汉。

满门忠烈。

虽然此事的官职并不是最高,这一声怒喝,也是让不少人看到,原来身边还有一朵不声不响盛开着的白莲花。

如今的南京小朝廷当中,什么妖魔鬼怪都有。

就是缺少还有点良心的官员。

本来是在开一场如何应对孙传承,乃至于崇祯皇帝清理天下的会议。

却不知不觉的,因为唐世济的话,却是忽然成了一场立场之争的对峙。

场中也有不少人用埋怨的眼神,偷看着唐世济。

而唐世济也是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完全是口不择言说错话了,在家里,或者是小聚会上随便说说都不打紧。

可这是在朝堂之上。

很多事情可以去做,但不能说出来,他算是犯了最大的一个忌讳。

“好了,你们不说,我可要说了,唐世济人品不端,妖言惑众,触犯大明律立刻收押大牢,听后处理。”

郭维经作为监察御史,是有权利对一个人做出最严厉的建议的。

此时也没有人会顶着别人异样的目光,给唐世济开罪,只能等到以后,总会有办法脱罪的。

郭维经说完,环视一周,最后看向唐世济厉声道:“你可认罪?”

连名字和职务都懒得叫了。

似乎这样的人,只要说出名字,就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在下,知罪。”

唐世济到也光棍,知道先认罪,最后在托关系,用不了多少天就又能站在阳光下了。

一场紧急会议,最后开成了他唐世济一人的审判大会。

也是他自己没有想到的。

而因为他的搅局,这次的会议,也就没办法再继续下去。

散会之后。

马士英的庄园之中,也请了在今日朝堂上声援他的几人。

此时有酒有肉,只是少了歌女陪伴。

就连下人都是匆匆上菜之后,就匆匆离开。

“我总想着皇上心肠太狠,把京师的那些大臣们都押去修路了,那些人寒窗苦读,就是为了报效朝廷,哪怕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看看咱们现在的小朝廷······”

马士英的话,意犹未尽。

说对这些人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今日能够在朝堂上说出那种混账话,私底下住不定做出了多少混账事。

也就是官官相护,他才没有办法收集到一点关于唐世济的一点不好的消息。

“不怪皇上手段太毒辣,只怪咱们这些人读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据说现在冀州和雍州两地都还不错,现在的衮州也才刚刚被皇上拿回去,暂时看不出治理的如何,要不咱们向皇上投诚,修路就修路,反正就是出一点苦力。”

姜曰广也是对金陵的这些人失望了,流连秦淮河倒是勤快,吟诗作对也是不错。

可轮到治理民生,他现在已经不敢相信底下人,说给他听的那些话了。

以前恐怕是有水分。

现在估计全都是水,要是有点干活,那都是一个意外。

一旁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动筷子的张慎言忽然道:“我已经决定离开金陵了,既然皇上把人情往来都叫做贪赃枉法,我也认了,不就是传出去名声不好听,自己的官职也没了吗。”

郭维经一惊,张慎言要是走了,那么金陵朝堂上可就是走了两位尚书了。

从来都只听说过谁家小媳妇,受不了公婆的气,离家出走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不当官,离家出走的。

历史上的“封侯挂印”,也不是这么个玩法。

“不至于吧,咱们好好的把金陵治理一下,官场风气总会好转的。”

不由得开口劝阻道。

今日朝堂之上,他也看到了,像他们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几个,要是再走一位的话,那么就全完了。

官大一级是能压死人。

可底下的人要是把他们架空之后,又能压倒谁?

除了生闷气之外,根本就没有办法作为了。

“治理一下?你觉得可能吗?扭转风气?你信不信时间久了,人家把你给扭转到他们的阵营当中去?”

张慎言仿佛已经看到了,当时高弘图出走时的无奈。

也看到了袁可立不想做官的悲凉,据说袁可立的手下黄龙,都因为他的身份原因,差一点被人给废了。

随后接手的刘泽清,领兵打仗不行,搜刮民财却是有一手,最后还不是因为和孙传庭对抗,落了个尸骨无存。

马士英眼神中有着一丝迷茫。

本来召集了这些人前来,是给他解惑的,可他还没有开口询问,就有人提出辞职不干了。

难道现在大明的官职,就这么不吸引人了吗?

“你们说,咱们的儒学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这话怎么说?”郭维经一怔,问道。

“京师中传出来过一句话,说: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你们说咱们是不是在吃人啊?”

迷茫之中,马士英也就说出了,在孔胤植还没有被孙传庭拿住之前的消息。

而这个消息,只在很少的范围之内传播,他能够知道,还是因为又一次跟徐佛走的进,才听说了一句。

至于是真是假,他没有办法证实。

可他知道徐佛是往京师送了一个宫女,而这个宫女现在也已经是皇上身边专门煮茶的婢女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面色大变,想要说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若是没有经过今日朝堂上的挫折,他们绝对会嗤之以鼻,进行各种论调的反驳,什么“吃人”?

纯粹是在胡说八道。

“马兄,你是从哪个地方听来的这句话?”

张慎言已经稳住了自己的情绪。

虽然听到的这句话有些刺耳,他的心底也不是很认同,可不知为何就感觉说的很形象。

“别问我从哪里听来的,你就说咱们儒学是不是走错方向了?”

马士英琢磨了许久,都没有想明白,皇上为何就那么不待见儒学。

虽然没有明文禁止,可从科举上的考题来看,这个和禁止了也没啥多大的区别。

“儒学几经修改,流传近千年,已经趋于完善,估计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君子六艺时代的入学了。”

姜曰广略一思索,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以前还有一个王阳明的心学,可那个心学实在太过深奥了一些,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学会的。

而学个四不像,却又总会误入歧途。

“君子六艺吗?现在还有那个儒生懂得君子六艺,怕是只会之乎者也,就连你我拿着兵器上阵杀敌,也是手无缚鸡之力,更不要说别人了。”

张慎言解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他们一直看不起武官,可事实上是他们做不到曾经辉煌过的那些儒生们,做过的事情。

练武总是很累的。

能够坐下来舒舒服服的读书,谁愿意汗流浃背的学武?

也就听说皇上开办的所有学校,都有着一个叫做军训的项目,似乎这种做法,才算是回归了真正的儒家范畴。

想着想着,他自己也是一阵恍然,难道,皇上是在恢复曾经儒家的荣光?

要不然也不会建设什么养济院和慈幼局了。

这些都是在向着儒家最理想的那种治国方向上走啊。

“说来也是咱们这些后辈们不争气,别说君子六艺了,就是现在君子的品德,也没有几个人去遵守了,看看朝堂之上,都是些什么新鲜玩意。”

马士英一阵心累。

说不出的疲惫,让他悄悄的换了一个姿势,斜躺在椅子上。

几人一连两个时辰,讨论无果。

最后只能散去。

几人走到门口,告别时候,正要离开的时候。

却忽然被一群士兵个围住了,看身份都是,南京守备的人。

“是什么人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要知道这里可是南京的内阁首辅的府邸。”

郭维经上前一步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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