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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巨大的差距之下,三千大唐府兵攻打三万倭国土兵,那简直跟玩一样。
因此,有大唐的军队驻扎,想要杀死田村天皇,简直是异想天开。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大唐府兵的保护,田村天皇早就死球了!
这也间接证明,杀死田村天皇的,是自己人
起码张顗是这么想的,他这一次过来,除了运送银矿之外,更重要的目的,就是查清楚倭国最近陷入混乱的原因是什么。
在混乱之下,没人再帮大唐府兵开采银矿了,而来到倭国的大唐府兵,个个都成了大老爷,他们才懒得亲自下矿。
每一次过来的时候,产量会比上次低了许多,不光张顗着急,泉州那边的炼银工坊也着急。
谢永盯着手里那根,早就连半根肉丝都不剩下的骨头,恋恋不舍,总是不想丢掉。
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很想把这根骨头种到地里,明年能长出一堆小猪仔来
“真正的凶手早已经远遁千里,你们不可能抓到,何况就算抓到了,你们也不敢处置他!”
张顗怒极而笑,道:“笑话!田村天皇虽然是个废柴,但他却是整个倭国的精神信仰所在,难道推出一位新天皇很容易吗?总不能指望着他连三尺都不到的儿子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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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村天皇今年快四十五岁了,他的儿子也快三十岁了,三十岁的老爷们儿,站起来还不如一根窝瓜秧高,放在后世,人们跟这种毛病叫基因缺陷。
要知道,想要当天皇,可不是只要有血脉就足够的。
最起码,形象得过得去。
谁让人家是整个倭国的精神信仰呢?
没有人会把精神信仰,安插在一个三寸丁身上
谢永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
“这人你们是真惹不起,而且田村天皇的死也纯属意外,严格的说怪不到人家的头上!”
张顗追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谢永犹豫了一下,把那根光溜溜的骨头塞进袖子里,而后从礁石上跳下来,说道:“你随我到他们那儿的皇宫,一观便知!”
于是,张顗就跟着谢永,朝着倭国的皇宫走去。
说叫,皇宫其实就是一片比较大的草寨子而已。
倭国这地方,没事就来个地龙翻身,多豪华的建筑,都抵挡不住那剧烈的晃动。
渐渐的,当地的土人也学精了,盖房子的时候,从来都不用沉重的材料,有的时候甚至连横梁都不加,生怕晚上睡觉的时候,一个地龙翻身,自己还没起来,就被房梁掉下来砸死。
张顗不是头一次来了,事实上,这两年他到倭国的皇宫,已经不下十次了,每次都能有新的收获。
这一次也不例外,刚一进门,就看见一群倭国女人正对着一只土狗跪拜,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在说些什么。
谢永早就见怪不怪了,倭国这地方人不多,钱不多,粮食不多,可乱七八糟的神灵比狗还多!
撒泡尿都能拜拜神,随便找条臭水沟,里边能住着几十个河神。
两人一路走到正中间的草寨子,不管装修材料如何,起码看起来还是挺像那么回事的。
两个只留了一撮头发的武士,站在门口把守,见到谢永和张顗过来,同时转身,来了一个标准的九十度鞠躬,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鸟语,然后把门打开。
两人信步而入,一个穿着白色的女人,正端坐在曾经属于田村天皇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目光显得有些呆滞。
正是当初,曾和柳白多次打过交道的细川御镜!
也正是她,一手把田村天皇扶持上位!
同样是她,造就了倭国今日境况!
不过在倭国土人眼中,她的地位却仅次于田村天皇,不仅仅没有半点怨恨,反而满是崇敬。
细川御镜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魂魄。
张顗有些失礼的上前,伸出一只手在细川御镜的眼前晃了晃。
这个女人还是没有丁点的反应
“她这是怎么了?”张顗问道。
谢永淡淡的说道:“自从田村天皇死了之后,她就是这个模样,要不是我每天派人来过来给他喂饭洗漱一下,恐怕他早就粘在椅子上了!”
张顗哈哈大笑,他才不在乎倭国究竟死了多少人,就算天皇被凌迟处死,他反而会拍手称快。
作为军方的二代子弟之中,最出类拔萃的一批人之一,他对于倭国的态度,和柳白出奇的一致,那就是充满了敌意!
宁愿这个国度灭亡,也不愿意看到他们有丝毫的发展。
“你还没说那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死的!”
谢永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说出来怕你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张顗有些烦躁的说道:“快说快说,别在这打机锋了!”
谢永只好实话实说。
“话说三个月之前,柳家主人送过来的不省心的女人,闲极无聊,走到这里却被田村天皇给看上了...”
“等等!”
张顗急忙叫停。
“你说的,不会是太子妃她妹子武媚吧?”
谢永嘿嘿一笑,不做回答。
江南华族风光之时,他的地位也只能说和武媚差不多,而如今只有他仰望的份了。
“来倭国的人之中,最漂亮的有两个,第一个是武媚,第二个却是小六子那个男人...”
“你说,除了武媚之外还能是谁?”
张顗捂着额头说到:“你继续!”
“田村天皇生下来自我感觉良好,本地的女人简直是随便他霍霍,也怪武媚,穿了一身倭国女人常穿的振袖。”
“结果田村那个家伙,自然而然地以为武媚是倭国女女人,可以随便祸祸,刚要扑上来,就被武媚一刀给杵死了...”
“那一刀吓得极其狠辣,直戳心脏,根本就没有抢救的必要!”
张顗张大了嘴巴呆了半天,说道:“就这么简单?”
谢永一摊手说道:“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