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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不可预料的。
比如,李二当年选择进行玄武门之变,压根就没有想过成功。
只是因为心中憋着一口气罢了。
刘文静被裴寂活活的冤枉死了,尸体被斩成两半。
跟了他多年的杜如晦,因为得罪了李建成的妃子的亲戚,被人当街暴打。
无数的恩恩怨怨加在一起,才造成了一场可以说是惨剧的道德伦理故事。
如果不是被欺负的太惨,或许李二压根就没想过造反。
这些都是不可预料的。
又比如,当来济把心中的想法讲给柳白听的时候,柳白在乎的,却是收纳外族的人才。
不可否认,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什么中心。
大唐的确强盛无比,但是在某些地方,还是要稍微落后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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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敞开了打,一个大唐,灭掉三四个大食帝国,绝对跟玩儿一样!
但是,大食帝国的人才很多,多到数不清的地步。
因为他们的文化,和大唐一样繁荣,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古国,大食拥有着灿烂的文明。
或许是侧重点不同,大唐看中的是思想,而大食帝国看重的却是实用之物。
尤其是天文地理,如果不是柳白的出现,改变了大唐官场的观念,恐怕直到现在,大唐都还没有一副完整的标准地图。
与此同时,大食却已经诞生出了完整的地理学科。
所以说,把吐谷浑借给优素福,是获得人才的最佳途径。
第二天早上,柳白来到书院。
在新校区那一排小楼前面,在躺椅上懒洋洋的端着一杯酸奶慢慢喝的李二。
这个家伙已经许久没有理会过朝政了,李承乾每天都会把重要的奏折让小满送到这里来。
可是,李二从来都没有看过。
因为通过大门,可以直接看到李二在这栋小楼里的书房。
里边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奏折,很多秘奏还用火漆封着。
对于柳白的突然出现,李二心中充满了意外。
他把酸奶放下,坐了起来,说道:“朕还以为,你已经离开长安城了!”
柳白坐在他旁边,左右看看,果然又发现一杯酸奶。
李二这个人过得很独,他心里塞不下别人。
只有那三个老婆,他才真正的在乎。
有一杯喝的,肯定就要分给老婆一杯。
这杯一看就没人动过,柳白端起来就喝。
刚端着一小碟子甜点,从大门里走出来的长孙皇后,翻了个白眼又进去了。
这两个人,只要不同时出现,总会令人高山仰止,忍不住佩服他们的想法。
可一旦同时出现,肯定会出幺蛾子,也不知这里面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李二不满地说道:“朕还没有退位呢,你能不能客气点!”
柳白嗤嗤一笑,道:“客气?你在我的地盘上你一住两个月,招呼都不打一声,你懂什么叫客气?”
李二浑不在意的摆了摆手,道:“朕已经打算把这栋小楼买下来了,回头就让黄工送银子过来!”
他重新躺下,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
看样子,他十分享受这种闲在的生活。
砰!
柳白把一本厚厚的奏折丢在桌子上。
这是他昨天晚上,熬夜才写出来的东西。
李二吓了一跳,然后有些狐疑的拿起奏折,随便翻看了两眼,顿时吃惊的说道:“你是不是疯了?”
“疯的是优素福,我只不过是吃点现成的罢了。”
李二认真的看了看,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这才把奏折重新合上。
片刻之后,他严肃的说道:“你这份奏折,肯定会得到朝中那些老道学的鼎力支持,不过,对于书院来说,尤其是书院的先生们,绝对算不上一件好事!”
柳白的奏折一向很严谨,不仅仅会说明意义和影响,还会把整个事件如何操作,由小见大,由细入微,嚼得烂烂糊糊的,再交给朝廷。
这份奏折上说的事情,绝对会震动整个大唐朝廷。
毫不夸张的说,一场血雨腥风!
“朕还是要好好斟酌一下,最晚后天,给你答复!”
说话间,李二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根朱笔,随便沾了两口唾沫,然后在奏折上画了个红色的圆圈。
这种方法叫做圈阅,从西汉时期一直延续到后世。
也就是所谓的‘朱笔亲批’!
圈阅完之后,李二皱着眉头说道:“你就不怕引起书院先生们的反对?书院可不仅仅是我大唐朝廷的根基,也是你柳家的根基所在,如果失去了这些先生的支持,你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柳白淡淡的说道:“我柳家的根基是银子。”
李二刚喝下去一口酸奶顿时全都喷了出去,他倒是还算厚道,没有喷在柳白的身上。
“你何时变得如此直白?”
柳白幽幽一叹,说道:“从我知道,柳家的银子已经不够修建全天下的铁路开始...”
李二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既然你如此心急,那朕自然也不能耽搁你的时间...”
说着,他冲小楼里吆喝了一声。
“中午不回来吃饭了!”
说完,便站起身来,对柳白说道:“走吧,去院长室瞧瞧,问问老爷子究竟是什么意见!”
柳白点了点头,和李二肩并肩地,朝着院长室所在的行政大楼走去。
春节前后,书院会放大概不到一个月的假。
今天正是开学的日子,学生们正忙忙碌碌地收拾着行李。
大部分人都已经到了,只有少部分距离家乡太过遥远的人,可能会在后天才到达。
平常的时候,老王勣除了喝酒之外,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做。
唯独在年前后这一段时间,忙的是不可开交,一整天下来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没有。
绿蚁跟在老王勣身旁,跑前跑后。
自从和颜家成为亲家之后,老王勣拼了命的给绿蚁捞资本。
整天忙的要死,无非是想让各路大佬,留下一份恩情,以后还在绿蚁的身上。
今天是学生开学,筹备工作早已经做完了。
老王勣坐在院长室里,累得眉毛胡子一块哆嗦。
“先生,陛下和柳家主来了!”
王勣连眼皮都不想拍一下,慢慢悠悠的说道:“就说老夫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