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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的剪彩仪式开始了。
柳白没下去露面剪彩仪式,没心情了。
王守仁代替柳白,参加了剪彩仪式。
等剪彩仪式结束,柳白一壶茶也喝完了,起身带着许褚,径直向着越王府泰记总部的方向行去。
自从得知底件被人调换之后,泰记总部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整顿。
作为情报机构,万一被别人搞到自己的情报,丢人可就丢大了。
不知道那些离开泰记的人,究竟带走了多少秘密。
反正数不清的核心情报,需要替换,很多人员,也要重新进行安排。
黄巢,加上十位锦衣卫百户,忙的不可开交。
杜悫拿着一份名单,揉着红肿的眼睛,急匆匆的出门。
他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派人将这份名单送到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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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秦怀义为首的泰记成员,在倭国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一旦都水监有心去查,他们每一个人,都会暴露在阳光下,这是极其危险的!
才一出门,杜悫就看见柳白了。
“少爷!”
这一嗓子,让院子里的人听见,‘哗哗’跑出来好几十号。
柳白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杜悫手中的名单。
“给我吧。”
杜悫急忙把名单递上去。
柳家拥有专门来往于倭国的消息渠道。
比泰记的,还要快上一些!
这么重要的信件,不可能飞鸽传书。
专业的人都知道,飞鸽传书这种东西,实在是太不保险了。
说不定,就有几只鸽子,因为贪嘴,被有心人忽悠下来。
更有可能,是被长安城周围的坏小子,用弹弓子打下来当下酒菜
船,是来往于倭国的唯一方式!
柳家的消息渠道,完全可以将东海舰队当做媒介!
战船的速度,可不是商船能比的!
泰记之中就算有战船,也是从东海舰队之中退下来的二线产品。
柳白把名单交给许褚,让他安排人,送到港口去。
到了泰记,安保工作便可以松懈一些。
走进大门,来往的人纷纷行礼。
泰记已经悄然间,将情报生意停掉了。
就像王守仁说的,泰记几乎不生产直接价值。
他们的主要工作,仍旧是帮助柳家的其他产业,搜集情报。
而贩卖情报的银子,几乎全部都拿来,补贴泰记员工的生活了。
无非是每个月多出二三十万贯的开销而已,柳家承担得起。
“少爷!”
“见过少爷!”
会议厅门口,黄巢和十位锦衣卫百户鱼贯而出,迎接柳白的到来。
柳白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挥手,让众人全都进去。
这场会议,开了足足两个时辰。
总能听到里边拍桌子的声音,也不知是谁那么嚣张。
一直到了下午,柳白才略显疲惫的走出来。
沈威和褚红英这两口子,跟在柳白身后,回了柳家。
其他人,并没有在泰记总部停留。
徐振南、朱简、周仓三人,骑上快马,不知去向何处。
其他五位锦衣卫百户,则是径直去了书院。
黄巢留下来主持大局。
不知道这货究竟受了什么刺激。
走出会议厅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是一种兴奋与恐惧交加的表情。
看来,有几分扭曲的感觉
关内,泾阳县!
如今的泾阳县,俨然已经成了整个北方,规模最大的贸易交流市场。
来往的行商络绎不绝,异族人也要比长安城多得多。
没办法,总听说大唐要对异族下手,打得他们生活不能自理。
让这些异族商人,产生了心理阴影。
根本就不敢踏足长安城一步!
泾阳县给出的政策,还是很好的。
由官府来保证这些异族人的安全!
阿朴杜勒,一个来自大食,实际上却是吐谷浑人的骡马商人,居住在泾阳县一家普普通通的客栈之中。
作为异族之中罕见的豪商,阿朴杜勒这一次带了足足上万头牛!
要知道,如果在大唐初年,带着上万头牛进入大唐境内,说不定连皇帝都会亲自召见!
大唐的牛,从来就没有够的时候!
可惜,现在不同了。
他不仅没有觐见大唐皇帝的资格,连进入长安城的资格都没有。
即便在泾阳县,他也不能住进规格更好的酒楼。
与其说,是唐人对他们的歧视,倒不如说,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上,压根就没人把异族当人看
像往常一样,阿朴杜勒去了泾阳县东边的骡马市。
手底下的伙计很贴心,阿朴杜勒只要过去交代几句,今天就没有其他需要忙的事情了。
今天,阿朴杜勒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任务!
那就是,将族中的密信,偷偷交给柳家主人!
于是,他带着几个人,悄悄赶往柳家庄子。
听说,柳家庄子是大唐境内,对待异族态度最好的地方。
阿朴杜勒没有乔装打扮,还带着满满一大车的礼物。
离着老远,就可以看见柳家庄子口,那大到令人心颤的牌坊楼子
一群老头,坐在小马扎上,在牌坊下边谈天说地。
阿朴杜勒和他的仆从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不过,阿朴杜勒却知道,他们从泾阳县城一出来,就有人跟着他们了!
对此,阿朴杜勒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意外。
事实上,从他入关的那一刻,身边就总有人监视。
大唐皇帝不相信异族人,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马车摇摇晃晃,一直来到柳家庄子的中心,柳家老宅门口。
阿朴杜勒有些不可置信。
“这么轻易就过来了?”
等问了问乡亲之后,阿朴杜勒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扑空了。
不仅柳家主人不在,就连一直居住在柳家庄子的太上皇,都回到了皇宫!
正要赶回去的时候,庄子口的牌楼,却被一支人数在三百上下的队伍,堵了个水泄不通!
阿朴杜勒深知大唐的规矩,肯定是有大人物来了!
他急忙下了马车,领着仆从们,跪在路边。
二百七十多位骑士,拱卫着一辆马车,剩下的几十人,则是跟在马车后边的仆役侍女。
看着那些盔甲鲜明的骑士,阿朴杜勒忍不住心颤。
这场面,难不成是皇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