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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这是把家底都拼上了!
“王先生!”
“王先生!”
等他来到近前,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就连李纲等人,也不得不躬身拱手。
王勣的身份太高了,辈分也太高了,哪怕见了太上皇,也不过是点点头罢了。
当朝之中,实在是找不到能和他相提并论的人。
王勣大手一挥,算是回应了众人。
他冷冷的盯着李纲,道:“你弘文馆,敢不敢?”
书院的根本,并不在于良好的设施,和那一栋栋大楼,自始至终,只有两种东西,能够被称之为书院的根本。
一个,是书院的诸位老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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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书院,也是天下间最为珍贵的财富。
另一个,则是书院两大图书馆之中的典藏!
这些年,不光柳家的人,书院的每一位成员,都在拼了命充实图书馆。
书院的典藏,说贯彻古今,包罗万象也丝毫不为过!
其中很大一部分都是孤本!
一些大公无私的先生,甚至将自己的珍藏,都贡献了出来!
若是将书院的典藏都换成银子,那价值,再盖三四个书院,绝对绰绰有余。
况且,旧图书馆之中,还有几个不对外人开放的档案室和数据资料室...
那已经不能简单的以书院根基来认为了,可以说,那都是大唐的根本!
所有人都被吓得不轻。
就连李纲等人,也十分惊愕。
他们做过最美的梦,也没有如此夸张!
“王先生莫要说笑!书院典藏关乎国本,岂可因一场比试而...”
房玄龄很着急。
馆院之争的确很重要,可毕竟是读书人之间的事。
若是连书院旧图书馆顶楼的那些东西也被涉及到,那就不知识馆院之争了!
不等房玄龄说完,就被王勣打断。
“房乔!”
房玄龄浑身一颤,有些艰难的弯下腰。
“学生在...”
“干好你自己的事情,我这个院长,还能给书院做主!”
房玄龄额头冒汗。
“学生受教了...”
他苦笑着,退了回去。
王勣瞪着李纲,道:“你敢不敢?”
他连看都没看孔颖达和于志宁两人。
因为他们根本不够格让王勣看上一眼!
李承乾本来也想上去劝一劝。
玩得太大了!
稍微偏颇一点,就没法收场!
可看到房玄龄的下场,李承乾还是打消了上去劝王勣的想法。
何必自讨没趣?
当太子的时候,谁都可以揉搓揉搓。
当了监国太子,身份不同了,连李纲他们都要给几分面子。
可王勣不会管那么多。
身为天下文宗,只要他想,当庭斥责李承乾他老子,甚至他老子的老子,也不是不行...
“你敢是不敢?”
王勣第三次发问,一字一顿!
李纲回头看了孔颖达和于志宁一眼。
说实话,他根本就不觉得弘文馆的人会输。
书院再强,建立不过短短的四年。
如何能与弘文馆争底蕴?
要知道,弘文馆存在的时间虽不长,但它继承的是太学之衣钵。
那是传承了不知多少朝代的存在!
除了算学之外,李纲觉得,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的地方。
王勣的名气和身份大,真学问,并不一定比弘文馆的大儒们,强上多少...
他教出来的学生,又能比弘文馆的学生,强到哪去?
李纲咬了咬牙,道:“好!就依先生所言,若是弘文馆输了,学生亲自去望仙楼,将弘文馆封存的二十万卷籍册,送到书院!”
王勣意味深长的看了李纲一眼,道:“君子一言,心无所违。”
不知为何,看到王勣这个眼神,李纲心中莫名的一寒。
既然是五场比试,双方自然都要派五个人出场。
李承乾有点郁闷。
曾经的他,以为自己是一个很聪明的人。
就像前几年,斗诸世家,征高句丽,筹办股事局,建立十二坊。
哪怕没有发挥主要作用,也至少没拉胯。
最起码,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可现在才发现,自己之前是多么的受照顾...
跟这群老油子、小油子在一块,压根就看不懂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这场比试,怎么看都是书院吃亏!
代价之类的就不提了,光看参加比试的人员,就很不公平。
这其中,李安年是关键。
即便只他一个人输了,书院赢下四局,到头来,依旧一败涂地!
反观弘文馆一方,五个人都输了,貌似也没有多大损失。
皇宫西南角的望仙楼,空得能把老鼠饿死!
二十万卷?
加起来估计都没有二十万张纸!
若是真有价值,能到现在依旧封存着?
早就被书院的人搬空了!
最令李承乾感到可悲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干点什么。
莫非,就坐在这里看热闹?
眼瞅着弘文馆的人,上赶着布置比试场地,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李承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确定了比试的规矩之后,也就无所谓通风串气之类的事情了。
李承乾终于有机会,把李义府等人叫过来,打算好好问他们一问。
“你们究竟在弄什么玄虚?若是真输了,柳大哥回来肯定打死你们!”
李义府满不在乎的说道:“太子殿下看戏就好了,旁的事情不需担心!”
李承乾见从李义府嘴里,撬不出什么东西,便把目光投向李安年。
“你打算参加哪一场?”
李安年笑了笑,慢吞吞的说道:“自然是最难的时务策。”
李承乾脸色一变,怒道:“你玩我?!”
五个科目之中,墨义和帖经虽是朝廷抡才大典之中最为重要的,但相比于其他的,反倒更为简单。
所谓墨义,就是围绕历代先贤的文章经典,作出解释。
普通学生,苦读上几年,都不会考得太差。
而帖经,就更简单了。
无非就是些填空题罢了。
从前之所以很多人觉得难,乃是因为学问皆掌握在世家大族手中。
出身普通的学子,就算想看,也根本看不到。
相比之下,对于现在的学子而言,尤其是书院的学子,并没有什么难度。
诗赋和算学自是不必多说,要论最难的,当属时务策!
因为时务策没有标准的答案,考校的不仅仅是书本上的知识,更多的,却是治理国家、地方的策论,以及有关的外交问题!
说白了,除了需要书本理论的支持,更需要的是见多识广以及实践经验!
别说几个学生了,就算在场的诸位大儒,都不一定能答得好。
让房玄龄他们几个来,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