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李恪的性格比较复杂。
相对于李承乾的豪爽,李泰的睿智,李恪平常很少显露自己的情绪。
或许是身份的缘故,让他很少表露本性。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李恪其实是一个相当靠谱的人。
从超市的运营上,便可见一斑。
柳白不敢将超市的运营,交给李承乾和李泰。
因为他们的优点之下,也有不少缺点。
譬如李泰,太过于相信自己的智慧。
他擅长布局,可真到了实施的时候,聪明反被聪明人,容易出现纰漏。
这一点上,李恪就做的很好。
如果他是一位实权王爷,一定能够很好的管理自己的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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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李二对这个儿子,并不是很了解。
他的心眼,偏李泰多一些,偏李承乾少一些。
至于李恪,他甚至都没怎么关注过。
因此,他并不知道李恪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王守仁和许褚,却看的清清楚楚。
这几年,李恪多数时间是在家里住的,整天在王守仁和许褚眼皮子底下逛荡。
两人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动春心了?
对范秀秀?
想来也正常。
李恪喜欢厨艺,长安城中,基本上没人超得过他了。
乍见一位厨艺惊天的女子,长得还不错,年龄也相仿...
王守仁轻轻咳嗽了几声,道:“李恪!”
李恪的眼睛本来直勾勾的盯着范秀秀,听见王守仁的话,猛地一激灵。
脸色红了一下,他急忙低下头。
李二诧异的看向王守仁。
不知道他,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叫李恪一声。
李二倒也没管。
王守仁是诸位皇子的老师,论话语权,比他这个当爹的还要重。
李恪强笑一声,道:“爹,先生...我先下去了...”
李二更加纳闷了。
往日李恪还算开怀,见人也大大方方的,今天怎么像个小媳妇似的?
“你且下去吧。”
王守仁淡淡的说道。
他是明白人。
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下,范家是敌是友还不一定呢。
有李承乾和柴令武两块料做榜样,李恪自己找媳妇,并不算犯忌讳。
只是,那也要在查明对方身份的前提下。
至今,他们所了解的范家,全是从范隽嘴里说出来的。
李恪走后,王守仁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李二摸了摸下巴,满腹的疑惑。
灌县衙门!
柳白和灌县令陈焘,聊了许久。
带着皇帝出门,没有一点好处,还算担负天大的责任。
没办法,要是皇帝出了危险,谁都别想往外择。
他愈发的感觉,那所谓的‘长生药’事件,来的蹊跷。
太巧了!
具体的情况,也只有从陈焘的口中套出来。
相比之下,柳白觉得,陈焘反而比范家兄妹,更值得信任。
这是一种,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
柳白自命眼力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总觉得,陈焘还算是一个比较凑合的人。
就算有贪污之嫌,也在规则之中。
至于强抢民女...谁也不知道,内情究竟如何。
“八牛弩?!柳管事万万不可开玩笑!”
陈焘听见柳白的疑问,大惊失色!
“朝廷对八牛弩的管控极其严苛,莫说这小小的灌县,恐怕就连牛大都督手中,都没有八牛弩,这里毕竟是蜀中...”
柳白继续问道:“那依陈县尊之见,蜀中可有人秘造八牛弩?”
李二觉得将作监以外的人,无法制造八牛弩,纯属坐井观天!
人的智慧,是不能用常理来揣测的。
若是有了图纸,柳白相信,广大百姓的智慧,连火炮都能造出来!
区区几架八牛弩算什么?
再者说,造八牛弩的原料又不难找...
“秘造八牛弩...”
陈焘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似乎知道什么,却不敢说。
柳白清楚他的疑虑。
不管八牛弩跟他有没有关系,只要出现在灌县,就是他的责任!
若是让朝廷知道,灌县出现了八牛弩,最轻也要罚他一年半载的俸禄。
如果伤了人,他这个县令估计就当到头了...
“陈县尊,柳某不过是一介百姓,而且家里的生意做到蜀中,柳某总要保障手底下人,足够安全才是...”
陈焘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不瞒柳管事说,蜀中能秘造出八牛弩的势力,不下于十个,而且据陈某所知,他们也应该有这样的胆子...”
柳白吃了一惊。
果然是天高皇帝远,做事百无禁忌!
“柳管事身份不凡,想必也知道,蜀中多豪侠,江湖门派在关中早已绝迹,在蜀中,却依旧遍地开花,光一座青城山上,就有大大小小门派近三十个,还有一些剪径劫匪之流,组成的势力,那更是数不胜数...”
说着,他忽然一愣,仿佛想起了什么。
“方才...柳管事提起了长生药?”
柳白一挑眉,点了点头。
“陈某忽然想起,前几日似乎有人提起过长生药之说,好像是...”
“长生药乃无稽之谈!”
陈焘话音未落,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门口响起!
一个白须白发,年近七旬的老者,从外边走进来。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人。
气度不凡,一看就是饱学之士。
陈英跟在最后边,低眉垂目的,比在他爹跟前的时候,老实多了...
陈焘急忙站起来,道:“见过岳丈,见过兄长!”
老者冷哼一声,道:“你梓州陈氏也算名门,你从小也读了不少圣贤书,岂信长生之说?!”
他的语气很重,带着教训陈焘的意味。
说完,老者看向柳白,皱眉道:“你是柳家的管事?”
他又扫了沈威一眼,道:“想不到,竟然带着泰记的人做护卫,想必你的身份不低吧?”
柳白不知道这老头,哪来的那么大气性。
面无表情的,什么话都没说。
陈焘心头一颤,连忙道:“岳父大人快请坐!”
他急忙将老者请到上位。
又将中年男人请到柳白对面的次席。
中年男人却没有坐,而是冲着柳白一拱手,道:“蜀中宇文家,宇文皓!”
“原来是宇文先生,柳某有礼了...”
柳白一点都不奇怪。
陈焘的资料,他已经听黄巢说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