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为何还不来消息,莫非,他们拿不到柳家主人的喜好?”
泰记情报中心,朱雀甲一店中,细川御镜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
要不是作为大客户管饭的话,他们早就走了!
高向玄理倒是一点都不着急。
“贵女还请稍安勿躁,柳家主人身份特殊,打探得慢一些,也不为过。”
细川御镜坐下来,道:“咱们对柳家主人一点都不了解,这对我日出之国,经略大唐之文化,万分不利!”
高向玄理笑道:“总要有一个了解的过程,唐人行事一向小心,一切都要慢慢来,慢慢来...”
他很有耐心。
这都是在大唐练出来的。
不管是前隋的杨广,还是如今的李二,都对异族使者很感兴趣。
但感兴趣,也分人。
诸如西域、辽东半岛的使者,一般都会受到高规格的接待。
这关乎到,上国的威严与恩义。
不过,他们对倭国就不怎么感兴趣了。
甚至于,至今他们都不知道,倭国的具体位置。
海上航运还处在起步阶段,倭国虽说比较重视这一块,但技术也不怎么靠谱。
一趟下来,一百个使者能死三成,回去的时候,又死三成。
剩下仨瓜俩枣的,也被折腾得不轻。
说白了,根本无法给中原带来什么利益。
这就导致,倭国使者在长安城办事的效率极低。
别说见陛下了,就算想见鸿胪寺的官员,也要排上几个月的队。
高向玄理这辈子没干多少事,时间全都耗在排队上了。
在这间店里等了不过一个半时辰,这才哪到哪?
耐性这东西,就需要练。
显然,细川御镜练得还远远不够。
时间渐渐过去。
出乎高向玄理的预料,泰记情报中心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竟然大半天的时间,就把消息带回来了!
黄巢刚一进门,就打了个饱嗝。
“嗝~~”
他没有丁点不好意思,走进来给两人拱了拱手。
“两位客官好,本人乃是朱雀甲一店的大掌柜,此番亲自来接待二位!”
大掌柜来了,让在大唐不怎么被重视的高向玄理,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看了一眼黄巢胸前的工牌,拱手道:“原来是黄掌柜的!”
说完,他还一个劲的给细川御镜使眼色。
泰记情报中心,是越王李泰的产业。
随便打听打听,都知道越王李泰是当今陛下最宠爱的儿子。
既然眼前这个男人,是朱雀甲一店的大掌柜,想必是越王李泰的心腹。
不能得罪!
要好好拉拢拉拢!
细川御镜不情不愿的施礼,道:“黄大掌柜!”
看到细川御镜,黄巢不禁眼前一亮!
这么美的女子,少爷竟然不动心?
牛!
在不怎么重要的场合,细川御镜是不会把牙齿涂成黑色的。
落在黄巢眼中,正是最美丽动人的时候。
“想必,这位就是细川姑娘吧?”
细川御镜心头一惊,不过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对方既然是搞情报的,那么摸清自己的身份,似乎也不是多难的事。
“正是妾身,不知我等购买的情报,黄大掌柜可准备好了?”
黄巢哈哈一笑,道:“细川姑娘切莫心急,柳家主人在我大唐的地位,可不是旁人能比的,关于他的情报,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拿到的!”
说着,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信封。
“不过,为了细川姑娘,本掌柜也废了一番心思...”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细川御镜身上打量着,心中暗道:“少爷不动心,那就没什么顾及了...”
细川御镜刚要去拿,黄巢忽然把手缩了回来。
“黄掌柜,这是何意?”
细川御镜的脸色一沉,语气也变得硬邦邦的。
高向玄理皱了皱眉,不想和黄巢起冲突,忙道:“两千贯的票据,还请黄掌柜收好!”
“还是这个老头懂事...”
黄巢心里想着,却不伸手去接票据。
他知道,在倭国的使团之中,细川御镜才是说话管用的人。
高向玄理,早就失去了推古女皇的信任。
“细川姑娘,这件情报,的确定位在二级,但关系到柳家主人,可就不一样了...”
细川御镜面无表情的说道:“却不知,黄掌柜想卖什么价钱?”
黄巢伸出一根手指。
“一万贯?”
细川御镜面有怒色,高向玄理则是吓了一跳。
就算倭国有很多银矿,他们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银子,也没有这种花法吧?
打听个喜好而已,要几千贯已经够离谱的了!
黄巢摇了摇头,道:“不,是一千贯!”
两人同时一愣。
刚才不还说,关系到柳家主人,价钱就不一样了。
合着,是更便宜?
两人不是傻子,知道便宜没那么好占。
细川御镜道:“我日出之国,从不做背信弃义之事,说好两千贯,就两千贯!”
她拿过高向玄理手中的票据,正要给黄巢。
这时候,她的手,忽然被黄巢抓住了!
“你!”
细川御镜脸色骤变!
差一点没忍住,把随身的小刀子拿出来。
高向玄理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在这种地方动手,就算把官司打到太极殿去,也是倭国人理亏!
若是真把黄巢弄死了,他们肯定是要赔命的!
好在,细川御镜忍住了。
黄巢笑嘻嘻的说道:“本掌柜还没把话说完,这件情报,给细川姑娘打个对折,不过还有一件情报,是你们必须要买的。”
他用另外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
“这一件情报,作价一万贯!”
细川御镜都被气乐了。
情报还有强买强卖的?
黄巢的笑容更加浓郁了。
“两位购买情报,想必是给柳家主人送礼的,不过,礼物却不是那么好找的,这一万贯,不仅仅是第二件情报的价格,也是两位给柳家主人购买礼物的门路,若是没有这个门路,前边的一千贯,二位可就白花了。”
他松开细川御镜的手,猥琐的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这才缓缓把手伸进袖口里。
又摸出一个信封来!
两个信封摞在一起,道:“诚惠,总计一万一千贯,不知两位是出现银,还是拿票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