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
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并不是金银财宝,也不是权力手段,而是...情报!
有了情报,就等同于有了金银财宝,有了权力手段。
一场黄金雨,只下了一瞬间,早就知道情报的人,自然会搂来一大筐。
而不知道情报的人,连麻袋都还没来得及去取。
柳家为了建立起情报渠道,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光驯养的信鸽,每年就要支出上万贯!
更不用说,在各地建立的秘密据点了。
早年间,李二建立的天策府,便可以算是较为原始的情报机构。
后来,逐渐演变成了为今日的百骑司。
他们的情报渠道,是旁人无法比拟的。
无孔不入的密探暗桩,是情报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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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黄巢打算建立的,却是一个庞大的情报帝国!
这个情报帝国的‘朝廷’,十分嚣张的建立在长安城中心,朱雀大街上最为繁华的地段!
也就是...越王府!
相比于百骑司的庞大,几千锦衣卫只能算是毛毛雨。
为了获取更多的情报,黄巢毫不犹豫的选择跟百骑司合作。
说服皇帝,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把这些权力,交给他最为宠爱的儿子,再给他三成分红,足以消弭一切的疑心。
“唐闵死了!唐闵死了!唐闵死了!”
黄巢在越王府的院子里走来走去,想要告诉李泰,这个消息的重要性。
李泰正在闷头写着,王守仁留给他的课业,被黄巢搅扰得不厌其烦。
但凡是有一点办法,他才不愿回到越王府。
书院宿舍的条件,的确艰苦了一点,没有下人伺候,不过他早就习惯了。
重要的是,在书院住着自由。
想干啥干啥,下课之后,全是他自己的时间。
哪里像现在,写个作业,还要抽空,旁边还有个人唠唠叨叨...
再者说,越王府的门匾都被摘下来,换成别的字眼了。
“死就死了,你那么高兴干什么?”
黄巢兴奋的搓着手,道:“越王爷,唐闵死的消息,到现在还没有传入长安,若是咱们把这个消息,卖给长孙无忌他们那些人...”
李泰吓了一跳,手里的笔都掉了。
“不是吧?你这么做,会坏了柳大哥的计划!”
黄巢嘿嘿笑着,道:“哪能啊?少爷迟早会把这个消息公布出去,咱们只要在公布之前一个时辰,把情报卖出去,不就成了?”
李泰想了想,绝对把笔捡起来,接着写作业。
黄巢这厮看着不靠谱,实际上心思缜密到了极点。
他最爱干的事情,就是装傻。
若是放在乱世,起码也是个枭雄一般的人物。
为他操心,纯属显得难受!
黄巢却不肯让李泰继续写下去。
在他看来,写作业这种事情,完全就是在浪费时间。
有闲工夫,不如多揽几桩生意。
“我的好王爷啊,这是咱们情报中心开办之后的头一桩生意,万万不可马虎,必须要一举把咱们泰记情报中心的名气,打出去!”
李泰对‘泰记’这个名字,充满了怨念。
明明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个过来装大瓣蒜的,干嘛要用自己的名字?
“我就是个门面而已,具体怎么办,你自己说了算。”
他才是真正能把一切看透的人,只要关系到朝廷,任何事情他都不打算插手。
沾边都不行!
黄巢苦着脸,求了半天,李泰就是不松口。
“看来,越王的名头是用不上了...”
黄巢心中哀叹。
在天下臣民的心中,皇家的信誉是最好的。
不能打着皇帝的旗号,做情报生意,也不能用李承乾的太子名头,干丧良心的营生,那么...也就李泰的名头响亮了。
有了李泰的大号,一文钱的情报,他好意思收十贯。
无奈之下,黄巢只好背着手走了。
他来到后花园,叫来了几个锦衣卫之中,走得比较近的人。
沈威他们那几个最得力的百户,都跟着柳白去河东道出公差了,剩下的人,全都是后提拔起来的。
“大统领!”
“大统领!”
花园的凉亭子里,众人见黄巢来了,纷纷起身。
总共有七个人,五男两女,是如今黄巢在锦衣卫之中的管理框架。
黄巢摆了摆手,让他坐下。
“有什么新收上来的情报吗?”
一个中年女子往前凑了凑,赫然是春风阁的老鸨子,春娘!
春娘‘媚眼如丝’,不易察觉的蹭了蹭黄巢,道:“大统领,春风阁收来了上千个情报,比较有价值有三十几个,等有时间,属下好好跟您汇报汇报。”
黄巢再恶俗,也不会对她感兴趣,只是因为春风阁的确是套取情报的好地方,这里才会有春娘的一席之地。
他不自然的往后挪了挪,连连点头,道:“好好...”
其他人也纷纷开口,向黄巢汇报工作。
他们都掌握着一处套取情报的地方,有青楼,有酒馆,甚至还有东市的监令。
长安城中的情报,大部分是不重要的。
而锦衣卫要做的工作,就是从这些不重要的情报之中,抽丝剥茧,找出真正有价值的消息来。
为此,黄巢特意在书院发展了许多下线,专门用来分析情报。
“一定要开个好头,都是开门做生意,没什么好遮掩的,就连陛下都对咱们的生意感兴趣!所以,情报多多益善,这几天大家多辛苦一下,我黄某人也不会吝啬,定会向少爷说些好话!”
跟七个领下属的说完之后,黄巢又颠颠的跑到后宅的一排小房子里。
这里,是一群书院学生办公的地点。
领头的两个学生,是柳白亲自推荐的。
知道他们在少爷心中的地位,黄巢见到他们也要多客气几分。
“黄先生,有礼了!”
黄巢笑呵呵的说道:“不必客气,你们坐。”
两个后生,一高一矮,都是看起来比较健壮的人。
生得也都算仪表堂堂。
虽说后边的长条桌子上,至少还坐着二三十个人,但莫名感觉,这两人有一种独特的气质。
他们一个名叫刘仁轨,另一个...名叫王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