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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是一个满脸稚气的少年出来,秦怀英的鼻子都气歪了。
他用刀指着少年,道:“柳白呢?快让他出来见我!”
薛礼上下打量秦怀英几眼,又瞅了瞅周围的这些人。
“我家少爷正在午睡,你们安静点!”
秦怀英顿时愣住了。
自家好几百人,将柳家围得水泄不通,柳白还有心情午睡?
转念之间,他更是勃然大怒,以为薛礼是在戏耍他。
当下,他翻身下马,提着刀大步走向薛礼。
“小子速速将柳白叫出来,否则,本少爷定要踏平你柳家!”
薛礼翻了一个白眼,丝毫不在意已经架在他脖子上的刀。
“就这种破铁片子,吓唬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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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薛礼整天都和程处默几人厮混在一起,好东西没学到,反而学了一身的痞气。
当初那个憨厚的少年,算是一去不复返了。
秦怀英眼睛都气红了,怪叫一声,抡刀就砍!
他也知道柳白身份不凡,带这么多人来,本意是想吓一吓他,只要把秦琼‘救’走,一切都好说。
但柳家的下人,都敢冒犯他,这让他再也忍不住了。
在他看来,杀一个下人,没什么大不了的。
眼看着大刀就要落在薛礼的头上,血溅当场,薛礼忽然抬起一只手。
嗡——
刀身一阵剧颤,秦怀英被震得倒退了好几步,刀也脱手了。
只见,薛礼用三根手指捏着刀口,不屑的看着秦怀英。
“就这点本事?”
啪——
他稍一用力,刀身硬生生被他捏断了!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秦怀英和他的手下们,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这是个妖怪吗?
秦家是武将世家,秦怀英的功夫虽然比不上秦琼年轻时候,但也颇有威名。
而且,秦家的刀,也都是天下一等一的神兵。
这个少年,仅凭三个手指,就捏断了?!
秦怀英的脸上,浮现出浓浓的恐惧之色。
他‘嗖’得一声跑回人群之中,惊恐的大喊。
“快!快把他拿下!”
他话音刚落,‘呼啦啦’围上去一大群人。
不等他们动手,薛礼二话不说,反倒率先冲了上去!
柳家大宅前院。
程处默和柴令武撅着屁股,扒着门缝看外边的战况。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李承乾拼命往前边挤,可他的小身子板,哪里挤得过程处默和柴令武?
气急败坏的李承乾,大叫道:“我是太子,你们给我让开!”
叫唤半天,也没人搭理他...
柴令武烦躁推了李承乾一把,差点把他推了一个跟头。
“别吵!”
李承乾嘴一撇,作势欲哭。
但一想起这里是柳家,不是他的东宫。
如果哭出来,下场肯定会无比凄惨。
他只能唉声叹息的蹲在一边,等柴令武和程处默看够了,再过去。
“好家伙,薛礼这厮的力气比原来更大了!”
“痛快!就这么大!”
“这才盏茶的功夫,就打倒二十多个了,看样子,用不了一刻钟,这群人就全玩完了!”
程处默和柴令武在门缝里,给薛礼呐喊助威,兴奋的满脸通红。
俩人都是恨不得天下大乱的主,要不是柳白有令,早就冲出去了。
“奶奶的,有些人天生就比别人厉害,我估计我再练上几十年,都不一定是薛礼的对手!”
“以后还是少惹薛礼吧,咱们回家的时候,许褚一定给他开小灶了,不然武艺怎么会进步得这么快?!”
两人正聊得热闹,浑然没发现,一个老头正背着手,悠哉悠哉的向他们走来。
秦琼今天心情大好。
虽然吃了不少苦头,但身体总算有好转了。
得到李时珍的允许之后,他难得走出药庐,到别的地方转一转。
后花园转了一圈,不知不觉就溜达到了前院。
刚到前院,就听见外边‘乒乒乓乓’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大门口,程处默和柴令武一边偷看,一边还互相戳戳点点。
他先朝李承乾一拱手,道:“见过太子殿下!”
又来到程处默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的说道:“小子,在看什么?”
程处默压根没回头,一把将秦琼的手推开。
“别闹!”
秦琼的脸顿时黑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
“别,别!饶命啊!”
秦琼一怔,喃喃的说道:“这声音为何如此耳熟?”
他一垫脚,往门缝里看了一眼,顿时脸色大变!
只见,门外躺了一群人,各个都头破血流的。
自己的二儿子和小儿子,正争先恐后的往树上爬,好像后边有头老虎追他们一样。
而大儿子秦怀英,被一个少年提在手里,哭爹喊娘的求着饶!
秦琼再也顾不得别人了,把程处默和柴令武推开,连忙冲出去。
“住手!”
薛礼正琢磨着,如何教训秦怀英,听见秦琼的声音,只能把他放下来。
秦怀英如同找到了救星,连滚带爬的跑过来,一把搂住秦琼的大腿,哭喊道:“爹!”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秦琼气急败坏的说道。
“孩儿要来救您,却被这人无端的揍了一顿,爹,您一定要给孩儿做主啊!”
看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儿子,秦琼又气又怒。
“谁要你来救了?”
他把秦怀英踹到一旁。
又指着树上的两个儿子,气的声音都哆嗦了。
“两个逆子,你们还不快滚下来!”
片刻之后,弄清了原委的秦琼,恨不得把秦怀英抽死。
丢人啊!
上百号家将,被人家一个仆从,收拾得满地找牙!
“蠢货,老夫来柳公子府上治病,何来的绑架一说?!”
秦怀英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得不解释,“孩儿见爹您好几天不回家,还以为是柳家...”
秦琼被秦怀英气的,只觉得心口那股烦闷之意又回来了。
他挥手打断秦怀英的后话,尴尬的走到薛礼面前。
“薛小兄弟,犬子胡闹,实在是冒犯了!”
薛礼耸了耸肩膀,“既然是误会,想必俺家少爷也不会介意!”
说完,他走到墙角,把惊魂未定的韩同带到秦琼面前。
“这位是俺们泾阳的父母官,刚才可是差点被秦大公子给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