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府。
下人们进进出出大气也不敢喘,早在江辰溪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觉察到自家主子心情不悦。
生怕这个时候自己做出点什么事情来会被迁怒,众人谨小慎微一点也不敢马虎,可即便如此依旧让正在气头上的江辰溪给抓住了错处。
一个仗着自己貌美的丫鬟平日里就喜欢在江辰溪面前花枝招展,如今看见江辰溪心情不悦后,还想仗着自己的美貌试图前去安抚讨好,怎知这次拍马屁拍到了马屁股上,在靠近的时候直接被对方捏住了下巴。
“谁给你的胆子在王府之中穿的如此花枝招展,你又是想勾引谁?”江辰溪眯眼看着丫鬟。
丫鬟被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早已瑟瑟发抖,可江辰溪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一巴掌甩在了对方脸上。
丫鬟跌倒在地,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江辰溪让人将她送去青楼,“既然这么想以色示人,那么就直接去青楼吧,那个地方才是你真正的归宿。”
“不!王爷,奴婢知道错了,王爷!”
江辰溪看也不看丫鬟一眼甩袖而去,旁边的人战战兢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丫鬟被侍卫拖走。
处理了丫鬟,他的目光落在了刚才的官兵身上。
都不需要他多言,官兵训练有数的跪在地上。
“本王要你们有什么用?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江辰溪发火训斥,砸了不少值钱的东西。
官兵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是自己没有处理好,把所有的罪责全部认一下,请求江辰溪大人不计小人过,不要跟自己一般见识。
一通发泄之后,江辰溪明白官兵还有用处,并不能在这个时候就折断。
“本王不得不将自己的眼线撤走,当真是太过可惜了。”他想起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情就觉得十分头疼,那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安插在梁王府的眼线,就这么撤开未免有些可惜。
官兵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哪怕是被梁王和荣盛王察觉到王爷在他们府中安插了眼线,可他们又能够知道多少呢?王爷完全可以做这样子随便撤几个人,故意留下几个人,到时候他们也无话可说。”
闻言江辰溪思量片刻,觉得官兵所言很有道理,当即让人去准备。
他还在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沾沾自喜,从最开始安插人手的时候他就没有只安插一两个过去,而是安插了不少人,那些人都藏在暗处,即便是江臣煜他们知晓自己身边有不干净的人,又如何能够把他们全部排查出来呢?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很快自己留下的那些人也全部都被江臣煜送了过来。
当他看见自己安排过去的人全部都被送回时,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松动。
之前的那些洋洋得意仿佛都变成了一个巴掌狠狠地落在他的脸上,也从这件事之中感觉到了江臣煜的手段。
一些人甚至是他多年之前安排在江臣煜身边的,可如今也被原原本本送了回来,足以看出这些人并非是不曾被发现,而是江臣煜一直视而不见,如今才趁着这个机会把人给自己送来。
想起江臣煜的那些手段,江辰溪心里难免产生了一丝畏惧,同时想要除掉对方的心思也更重了一些。
“他会成为一个强劲的对手,如今如果不趁他羽翼未丰将他除去,只怕之后十分难缠!”江辰溪喃喃自语,紧握着拳头思量对策。
江和硕禁足期间私自离开的事情并没有传到皇帝耳朵里,即便是传了过去,皇帝也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江和硕是他最宠爱的儿子。
很快他的禁足期就结束了。
之前私自离开片刻,只是为了将江辰溪安排在自己身边的人全部清除,处理完这一切之后,他就安分守己的待在了王府之中,没有再离开过半步。
故而之前也没有机会见到黎初然。
好不容易禁足期结束,他第一时间就去见了黎初然。
当他到达黎府的时候,就看见江臣煜居然也在附近。
心里惦记着黎初然的江和硕顿时紧张起来,生怕自己禁足期间江臣煜和黎初然插出什么异样的火花。
江臣煜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顷刻间明白了他心中所想,冷笑道:“收起你心中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我对你看上的人一点想法都没有。”
闻言江和硕顿时尴尬起来,后知后觉想起江臣煜和苏雪翎的关系非同一般。
“皇兄今日前来莫不是为了苏小姐?可是据我所知,苏小姐最近这段时间不是住在王府吗?”江和硕困惑地询问。
“老夫人没事找事,安排她和黎小姐在府中学习规矩。”江臣煜冷漠告知。
江和硕虽说不太清楚老夫人是什么性格的人,却也明白在这个节骨眼把两个女子留在府中学习规矩肯定没安好心。
只是让他更加惊讶的是江臣煜居然会亲自来到这里等待苏雪翎学习规矩。
欲言又止良久后,江和硕没忍住询问起来,“想必我此时进去老夫人应该也不会让我见他们吧,既然如此,我可否在此处和皇兄一起等待他们?”
江臣煜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他留在自己身边。
江和硕本就是个健谈的人,之前和江臣煜有些隔阂,平日里不怎么聊天,可经过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情,让他发现江臣煜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想起自己禁足期间江臣煜所做的这一切,这个时候很多人都会选择隔岸观火或者落井下石,江臣煜不仅没有如此,反倒是多次出手助自己。
一想到曾经两人之间发生过的那些不愉快,他就有些懊悔。
这么好的皇兄他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呢?反倒是听信了其他人的言语对江臣煜有偏见。
如今冷静下来对其有所改观,不仅如此,通过这次的事情,他更是发现江臣煜是一个十分厉害的人,能够轻而易举识破旁人的阴险狡诈。
倘若他只是一个大臣不是皇子的话,也会认为皇位非江臣煜莫属。
可这样的人为何得不到皇帝的垂青呢?
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难道仅仅是因为母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