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小白一脸无知的问那少年,一边用手抓着自己的脸,将自己的脸抓出一条条血痕迹,然后低低自语:“怎么突然那么痒了呢?”
那低语虽然小,可少年也是练武的,自然听到低语,吓得连连后退。
“不管了,我们打吧,”小白松开手,可才松开,她又伸手去抓,然后一边向少年走去。
少年步步后退:“不……不……不要过来!”就如被调戏的良家妇女。
“扑噗——”
台下无数人嘲笑,台上的少年却像没有注意到般,依旧连连后退,小白自顾自的步步紧逼,然后少年就看见小白的手上,也出现了疙疙瘩瘩!
“不……啊……”要字来不及说,就听见少年一声惨叫,硬生生的摔下台。
这样的变化,令所有人都没有料想到,就连认定小白必输无疑的其他人,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顿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那少年还松了口气,拍拍自己的胸口,表示:“还好,还好。”
“……”要怎么说?
小白用食指指着那掉下台的少年,一边扭头看裁判:“这……我赢了?”
裁判也没料到这样的结果,与大家一起愣在那里,一听小白说话,才假咳一声回过神来,忙道:“慕白主动跳下台,输,白凌赢。”
“扑噗——”
小白喷了,她刚才听到的名字是:慕白?!她能理解成是她的仰目者吗?
“慕白……哈哈哈……慕白……”小白大笑,笑得几乎叉气,用力的拍着自己的大腿。
台下的少年脸色也不太好,可是却怕小白靠近,越发的后退。
小白觉得,自己有必要揭密真相了,嘻嘻。
“这个假面皮带着真痒,”小白笑眯眯的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耳后根,显露出一层溥溥的不属于自身皮肉的皮,然后对裁判道:“唉,若是可以,我真的好想不带这玩意啊。”
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少年这是被小白耍了!
“……”少年先一愣,随即怒指小白,大声道:“你耍诈,算不得英雄好汉,赢了也不能算!”
小白答曰:“我是母……女的,不是英雄好汉,另外,我让你跳下台的吗?是我让你跳下台的吗?”双手叉腰,理直气壮。
其实小白可以将这个真相瞒下去的,可是毕竟是玩,瞒下真相算哪门子玩?
“你你你……”少年气得直跳脚。
小白同情的看了少年一眼,道:“我现在可以下台了吧?”
裁判皱眉,这文家究竟找来了怎样的人啊!受伤不好比赛,连这样的无赖招式都能想出来耍人。
“你带假面具,犯规!”少年突然像是抓住什么般,急急的对台上的小白喊。
脚步要走的小白停住脚,看向少年:“比赛有规定不能带面具吗?”
少年无语,卡了好一会儿,才道:“这样,就算你上了英雄榜,也是欺骗大家!”
“切,”小白抬头四十五度看天,装出明媚的忧伤,道:“那样显得我神秘,”说完,她对少年翻一个白眼,懒懒的道:“这是你这个小屁孩子不会懂的。”
“你你你……”少年气得在原地跳脚。
小白“哈哈哈”笑着走下台。
“好好好,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慕白放下狠话,顺便补了句:“别忘了,一个人能挑战两次!”
“哦,”小白应了声,然后回身问裁判:“两次挑战,都能挑战同一个人吗?”
裁判答:“大赛规则,同人只能挑战一次。”
小白满意的点头,对少年挑挑眉,那欠抽的样子,分分钟令人想吐血,想抓狂!
“有本事,你挑战我啊,怕了吧,不敢了吧?胆小鬼,诺夫,”少年用激将法,可是木有办法呐,激将法小白早已经用泛了,她想上当时,才会上上,不然……没有用。
小白连眼角都懒得扫少年一眼,从少年身边潇洒的走过。
一阵风吹来,带着小白身上独有的味道在空间里散开,飞过少年的鼻尖,少年一震,僵在原地。
小白到云鹤身边,便要求道:“我要一块能掩住脸的布。”
这张脸,要神秘到最后,可有用了。
云鹤自然是小白要什么,满足什么,可是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手帕,就在这时,有一只大手递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方在风中摇曳的手帕。
小白僵住,虽然没有看那大手的主人,可是她却知道,站在她身旁的人是谁!
云鹤找帕子的动作停住。
“徒弟,你动作怎么这么慢!我的脸真的痒了,”小白深吸了口气,就当自己没有发现面前突然多出来的手帕。
文之天看着呐闷不已,不是有沈逸递过来的手帕了吗?拿过来用不就好了,而且这也没什么人情可言。
云鹤找不到手帕,毫不犹豫的撕下自己衣袖,递给小白。
小白此时眼神虽然明亮,却难读懂,她拿过云鹤递来的布,半遮在脸上,然后才扯掉脸上的假面皮,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沈逸一眼。
她很想很想很想扭头,可是她压抑住了,用指甲深深的掐住肉里的压抑住了!
云鹤看了沈逸一眼,跟在小白身后离开。
沈逸的手,就这样在空中伸着,并没有收回,深邃锐利、高深莫测的眸子就这么一直盯着小白的背景看了好久好久,直到快要消失在眼前,还在看。
“那不是安杨山庄的庄主沈逸吗?”有人问。
“他不是休妻新娶了吗?”
“你们有谁知道,沈庄主之前的夫人的名字?”
“我……啊,想起来了,白凌!”
“刚才参加比赛被挑战的不就是白凌吗?”
“晕,原来她是下堂妇啊,也对,像她那样的女人,下堂正常不过。”
有人附和:“是啊是啊。”
说这两句话的是两名女人。
慕白愣愣的听着大家议论,知道了个七七丶八八,江湖中,谁人不知沈逸又娶新妻,此时新妻正怀胎将近二月呢?在自己离开,莫名被休,然后自己的男人莫名娶别的女人,能不对自己的前夫视而不见吗?
慕白有些同意小白了,可怜的女人。
沈逸的出现,小白的事情被传得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路边玩耍的小孩都知道小白被人莫名奇妙的休了,现在与沈逸,什么也不是。
回去的路上,空气显得有些阴沉,小白没有了活跃,一脸严肃,反常的样子,令其他人都不敢随意开口说话。
走了很远,都已经转过一条街,沈逸根本看不到她时,她突然转头了,望着刚才离开的方向,她不想转头,不想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原本以为,不过是男人,不过是爱而已,只要努力玩,一定能淡却对沈逸的感情,可是她想错了!大错特错了?!
刚才,她原本并不想耍那少年玩的,可是比赛前看见了沈逸,她的心情非常糟糕,急须要一件取悦自己的事情,大笑几声,发泄一下心里的压抑!
比赛好,她以为自己好多了,可当沈逸伸手将帕子递过来时,她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奋斗,变得子虚乌有、一场笑话!
云鹤静静的站在小白身旁。
文之天能查出许多事情,可是在沈府中的情况,若非沈逸让人放出来,其他人根本查不出来,还有就是欧阳家那段插曲,欧阳家不公布出来,也无人能查到,所以他知道很多,也少了一些重点。
“啊,沈夫人,”突然一个声音乍然响起,打断了小白纷乱的思绪。
这一声沈夫人,小白一下子眸光锐利如刀刃,射向来人。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着她的面,第一个勾引沈逸的女人:了妙音!
了妙音后退一步:“我……是不是……哪里错了?”
小白收回视线,这样的小角色,她还不屑出手!
了妙音走到小白面前,道:“呃,白氏?白小姐??”要怎么叫,毕竟小白嫁过人,可是已经被休弃了,可是叫白小姐,一个破了身的人,叫小姐,会不会太矫情了?不然就是**中人。
小白就当自己没有注意到了妙音,转身,突然一个跟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从遮面的白布上映出来,白与红,显得特明显。
顿时吓得云鹤忙上前扶住她:“怎么了?怎么了?!”难道又是灵魂绞痛?!
小白面色苍白,虚弱的看向云鹤,对他勾唇一笑,表示:“我没事。”
小白都这样子,谁相信她没事?!
“反正我们已经赢了一局,不如……”文之天想让小白放弃今天的最后一场轮流寒风,话未说完被小白抬手打断,不要跟她说什么不如放弃,她现在急须要一个抒发心情的地方,若不让她去参加比赛,她如何抒发郁结的心情?!
文之天咽了下,也知道,自己说话没有用,于是看向云鹤。
云鹤看出文之天是真的关心小白,这才肯对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管。
“可是……”文之天从来没有如此优柔寡断过,可是他为某个人优柔寡断那个人却不曾注意到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