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两声巨响,刺破寂静的夜幕,火光焰爆,楼层飞溅碎屑,一声声惨叫在爆裂余音下响起,地在动,火在烧。
“天翻地覆吧……”
余璞一阵轻语,又是二枚暴焰弹扔出,这二还是扔在皮二少所在的大烂醉如泥里,大楼已然倒塌,但还没完全散架,这二枚就是彻底地毁灭此幢楼。
轰轰,这二声巨响,在继刚才响声后,更是惊人,这幢大楼完全炸飞,火焰飞起,焰点四周楼檐门木,一时间,皮家大院焰光如昼。
“你是何人……”一声嘶裂的喊声,在后院响起:“为何毁我皮家?”
余璞站在完好的屋檐顶上,看着前面来了一个还着白内中衣的老者,白发白须,双目光闪,一身修为探测,他笑了一声,道:“原来还有一位初登尊者的初级尊者,不要多说废话,要战,速来战”
那白须老者大怒,手中剑起,人已经跃到了余璞对面的屋檐上,一声狂吼:“人剑合一,有我无你……”
人跃剑随起,剑气嘶嘶,剑刃飞光,象是一道道光束的闪耀,方位不定,犹如漫天飞雪,处处是刃。
“嘿嘿,不要以为只有你会玩人器合一”余璞冷笑一声,红麟枪出,人已经跃到了半空,接着,暴龙闪在空中左右突闪施展,嗖嗖,拉出二道残影。
“翻江冲洪梨花变……”
两道残影拉出,残影在留,人枪化一却已经实行,顿时,那一左一右的两道残影几乎就象是两个余璞在同时施展着人枪化一,两个不同方向的焰龙,嗷音吟诵,就迎着那白须老者的人剑合一,对冲而去。
哗,隆隆轰
三道由白刃光,焰龙影组合起来的光华就在半空终于正面相触,那一阵不亚于暴焰弹发出一巨响,空中,烟花四溅,火星飞耀,一阵黑浪空气,被一股强大的撞力波开一层层的空气荡漾浪圈,一层层地向外扩散,而就在这一声撞响还未音完之时,一道白影从空中坠落,接着,后院的方向,二十多道身影,一道道地窜动而出,一个个身着白内中衣,看得出他们都是刚出被窝的人。
他们几乎是三思而后行力飞升,手中乱动,甩手箭,手中刀,还有一些暗器类的投掷,象是飞蝗众扬,齐汇一处,那就是还在空中的余璞,他现在已经焰光收内,伫立于空。
余璞刚刚施展的是他不经意搞出来的两道人枪化一,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如此的效果,就是那么水到渠成的感觉,也就是那么不刻意而随意地施展,不过,一道人枪化一都能把那白须老者给打下,这两道人枪化一,不用多说,那老者必死无疑,但就在击落那白须老者后,就见到了二十多条白影,从后院飞出,人飞窜往空,但乱七八糟的投掷物却是很多,一阵破空声,咻咻咻地乱响。
余璞估计这些人应该都是皮家的供奉什么,但此际对他们的身份一点也不感兴趣,趁着自己还有足够的灵魂力和真气劲,余璞毫无避让的对着他们喊道:
“翻江冲洪梨花变,我一变变双变……”
对的,他就是要再试一下两道人枪化一,刚才那一记自己还没琢磨透,那么就再来一次。
空中暴龙二闪,红麟枪一挑又随着暴龙闪再挑,呼,一条焰龙已然幻起,再一挑时,又是一条焰龙,双焰龙双奔啸,直奔前方,那嗷啸的龙音,响彻夜空,嗷……
两长焰龙直奔冲下,一路上所向披靡,焰不可挡,那些乱七八糟的投掷物一碰到焰势,急转而反,而那些急窜而上的白衣人影,一个个惨叫着从半空萍,有的当场死去,有的身上着火在空中就乱舞着手脚扑打火焰,有的掉到了房顶,撞破了屋瓦,落入了屋内,生死不知,就那么一眨眼的工夫,二十几道白影无一人在空中暂留,一个个象是断翅的雀儿,被人砸落的烂果,纷纷下落,毫无目标地坠下,夜空冒起了不明显的青烟赤团,一时间却是浓浓不肯散去。
余璞的灵魂力和真气劲消耗终于过半,这两记人枪化一,均是双道齐发,他的灵力补给当然也比较巨然,他落在一个屋檐上,环扫着下面的焰火点点,喃喃说道:“本意只夺你家二少的性命,但如今你们自送上门,那就怪你们错进皮家,各位,自求多福吧……”
说完,手中连弹,四枚暴焰弹四面挥动,人却是已经腾空而起,向着不远的索山,飞驰而去。
轰轰轰轰,一边串的连炸,在皮家大院内的四边轰起,这时候,那城主府,街道上的人,很多的人影向着这边涌来,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索山,是索城的独体山,山形不大,也不高,平时也就是晨起的索城人过来晨练的地方,余璞飞身入山,稍加休息,此时已经是寅时时分,便窥识到有人气息几缕,他看了一下天色,便不再迟疑,向着后山的山下而去。
那后山的山下便是一个小村庄,好象真的很小,就零零星星的散在围山而处,也有一些稻田牛羊,余璞找了块石头坐了下来,现在已经没必要回索城了,更没必要问荷轩,那皮二少,环城的李少,还有茂城的毛少,估计都在这一次夜袭中丧生,他们三人一死,对幕山村的村民,可能是没有了安全威胁,就算他们以后能通过那什么布阵高手汤阵,查到五行滚石阵,也是阵发滚石,村毁于阵之下,自己一记暴动,把他们的目光都吸了过来,应该不会再去顾及那一边,至于幕山村的村民,也希望能安全渡过这一次,好好地过日子,嗯,不想他们了,还有,父亲十几年前在通山叩过缘,在幕山村呆过一些时间,虽然不知道那赏越是不是索城人,但父亲与他打斗过,这一切的证明,父亲可能就是周边活动过,那么下一步应该是……
余璞取出那老村长给的地图,以索城的位置来说,环城就在左上方,茂城是右上方,呈一个不等边三角形,先去环城吧,如果自己动作快,环城应该还不知道李少的事情,而且速过环城,不逗留。
计划已定下,余璞收了地图,脚步一开,向着环城方向行去,这天没大亮,路上的人不多,余璞脚步得很快,无人之处,更是疾如流星。
环城,城池规模如同索城差不多大,而索城到环城很近,余璞到的时候,还只是辰时,进城第一件事,当然要去购城图,而且进城门的不久,他就看到了一间写着“环城图坊”的店幡,便走了过去。
图坊的掌柜是一位年过六十的老者,他的店铺朝着东面,那辰时的阳光让人温暖,他就眯着眼睛,支依着墙壁睡息,一脸的惬意。
余璞走进图坊,这里是五间店面,卖的大都是手绘字画,货架上更是琳琅满目,地图当然也有,不但有城图,还有夏国国土地图,余璞当然不会放过,等拿到了掌柜台,见掌柜睡得真香,连伙计趴贴在桌上,便轻轻地叩了几下桌面,把掌柜叩醒。
付了地图的费用,余璞拿出了父亲的画像,问道:“掌柜的,你有见过这人吗?”
掌柜睡眼惺忪地瞟了一眼,便摇了下头,接着,突然眼睛一睁,把画像报了过去,仔细地看了起来,余璞的心里猛地一喜,这下有父亲的消息了。
“掌柜的,你认识画上的人吗?”
余璞喊了两声,却见掌柜的头抬起,看着余璞问道:“这张画是谁画的?”
余璞怔了一下,说道:“一个小女孩画的,怎么拉?”
“生个小女孩,这不可能呀,笔力如此苍健,勾线绵里藏针,好画,好画,画画的人在那里?快她来见我……”
“原来这掌柜是看画画的笔力”余璞哑然失笑,再问道:“掌柜,我问一下画上的那人,你认识不?”
“这人,哦,不认识,画画的人在那里,快带她来见我”
余璞只好把画像抢了回来,再不跟这掌柜啰嗦,转向走出了环城图坊。
这些店铺认不出,要不去客栈问问,余璞的心里一劝,看了一下城图,连插两条街,来到了一个叫“环城居”的客栈,再拿出父亲的画像问掌柜,但结果还是失望,事隔十多年,要想留着印象,也确是不易,余璞走到了南城,本来想步行出城的,见南城门口有马车出租,想了一下,在“胡马马坊”雇了一辆双马车,往茂城出发。
雇马车有两个好处,一,可以在马车上休息,调息,二,还可以看一下夏城地图,再加上马车上帘幕挂垂,外人更是看不清里面,只是速度稍已是了一些。
到达茂城,还没到晚上,余璞当然也不想在茂城宿夜,毕竟这里的毛少,是死在自己的手里,他进茂城,也是去打听父亲的下落,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人认识自己的父亲。
进了茂城,也是购置城图,然后跑客栈打听,都是摇头不知,这时候余璞心里想到,父亲会不会是走的山路,没有在城乡官道上奔驰,如果说在索城与赏越发生过矛盾,不走官道是极有攲可能的,走山路的话,这里的几个城池上有山的,那就是尚山之下的“尚城”,而且听幕山村的村长的意思,这尚城的人还不卖皮二少和毛少李少的账,嗯,今晚就去尚城,就算不住城内,也可以在山上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