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坐下,呵呵,这事不用说,肯定是让子告诉你的吧”村长一脸笑,和气近人。
孔让听到这里,有点讪讪地搔了下自己的脑袋,说道:“村长呀,余小哥是找出来父亲的,碰一碰缘,问一问先知也是为人子的常理吗,也是一个善事不是?”
“嗯,善事当然是善事,余小哥,你父亲?……”
余璞点了下头,说道:“我父亲已经离开家十三年了,一直找不到,所以想问一问先知,看看能不能指点一条明路……”
“哦,是这样呀,这到也是一种法子”
“村长,我们能帮忙的就帮忙呗”孔让一边说了一句。
村长想了一下,笑着摆了下手,说道:“好吧,既然让子跟你起了个因,那么我就在此跟你说一说,我叩问先知的那些事吧……”
老村长也喝了口茶,接着说道:“这事要说的话,就要追溯到十七年前,那年真是我孔家村选举村长的年头,当年我和孔长根竞争村长,所以,两人在老村长建议之下,必须完成一些事情,这是竞选村长的必经课目,这些课目都写在几张纸条上,抓阄儿的手法决定我俩的方向,于是,我和孔长根各人自选一张纸条,孔长根拿到的是‘尚峰刺虎’我拿到的是‘通山叩缘’……”
“所谓通山叩问,我知道那就是去问一下先知,而先知之事,老村长也跟我说过,于是,我第二天就和孔长根一起上的路,走了几天后,在‘朋山’分道,长根去尚峰,我去霍山方向……”
“老实说,我初时只是听过通山之名,也看过很多次地图,知道大概的方向位置,并不知确切的位置,就凭着感觉往霍山之北走,到达霍山北后,我就一直在背面的几座山峰上找,那里的山峰高的很高,大的很大,找了近半个月,都找不到一处感觉象是有先知的痕迹,我的心很是慌张,因为我知道,长根抓的是‘勇’而我抓到的是‘缘’勇可力为,而缘却是难求,从时间来说,很有可能他会先任务,于是,我就更着急了,但越着急却越找不到……”
“这样子,我在通山这个位置一直耽搁了整整一个月,但就是找不到,当时心里很是失落,加上干粮也告罄,于是有了退却的心思,但失落之余,还是有很多的不甘心,我便再给自己定了一个月的时限,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我打猎寻找一起来,这样子又过了半个月……”
“在一天夜里,我扎营在一口溪边,嗯,是一溪坑边,当时我正猎到一只‘玄兔’,到时就在溪坑里洗涤,那溪坑和扎营点大约有三十来米,等我洗好回来的时候,突然我发现在我的一堆火堆的前面,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我想我绝对当时看到了他的脸,他的样子,但我到现在就是想不起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是男的还是女的,但我知道他是个人,因为当时的我一点也不紧张,就开始烤肉,然后拿出兔子的两个后腿烤好了给他吃,他有没有说话,我也忘记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有没有说话,那人吃了兔子肉后,便突然地走了,但在他坐过的石头上,却留下了四行字……”
“这块石头上留下的四行字是‘孔字一家分,年后村不存,宜向青山行,定泊猎村名……”
“我拿着石头回到了孔家,把它交给了老村长,此时长根已经回来了,老村长拿着石头,眉头好几天都一直皱着,七天后,他把我们都召集了过去,宣布了一件事,孔家村分成两个村,一叫孔村,一个叫猎村,全村迁徙,一处迁往尚峰,一处这是这里,少青山和大青山之间,到这里的是猎村,村长由我担任,谁要跟着我的,就到这里来,我在那时才知道,我碰到的就是先知,是他的指示让我们来少青山的,迁徙花了好些时间,就在年后不久,我就知道,我们原来的孔村在地震中全部消失,全村成了一地的废墟……”
“这就是我碰到先知的一些情况,我们感恩先知,让我们这一村免于天灾,所以,我们猎村就奉先知为‘知仙’以后也不会变……”
余璞听到这里,脑子里转动着,这先知传言中无人知晓他的面目和长相,就连穿戴也让人想不起来,但做的事情却是让人记着,还真的挺神奇的,他会不会跟三大先生一样,身具有无相功法?
想到这里,余璞对着老村长问道:“村长,你这有没有通山的地图?”
老村长摇了摇头,但接着说道:“这样,我简单地凭记忆画一些草图,到时候,你去我原来去过的几个山峰看看,见先知真的是靠缘分的……”
“好,那就太谢谢村长了”
老村长微点了下头,便起身走向内屋,他拿了纸笑出来,随手画了几个山峦,然后标上霍山,尚峰,朋山的山名,接着画出相对比较细的小山峦,把这些小山峦连了进来,想了一想,在这小山峦的中间,点了个点,拿出红笔,画了个圈,对着余璞说道:“应该就在这里……”
“多谢村长”余璞站了起来,抱拳一敬,正在此时,院子外闹哄哄的一阵响喊,紧接着,一个人在院门口喊了一声道:“村长,孔大,你们快过来,礼堂……”
“是孔承……”孔让站了起来,村长也是立起,两人相互看了一眼,急忙向着院门外冲去,余璞收了地图,也跟了上去。
从村长院子侧口出去,就是一个拱石竹廊,余璞一走到走廊里,就见很到很多人挤在走廊上,大家脸色着虑,看上去十分紧张。
“快,快拿纱布,快……”
一声声紧急的喊声从前面传来,余璞闻声一看,前面就是一个室内大厅,里面挤着很多人,堂上首有三排木架子,一个无面无目的木雕刻坐在中间,上面都是密竹涂浆而成的,四面紧挨着石房,这里应该就是他们口中说的礼堂了吧。
“村长,快看看林儿,还有没有得救”一个妇人哭喊着。
村长和孔让挤进人群,余璞透过人缝看到里面有一张大椅,椅上躺着浑身是血的人,看不清脸,边上好几个女人都拿着盆子什么的,在擦洗着那人身上的伤势。
此时正好孔意走到了身边,余璞一把拉住,问道:“孔意大哥,怎么回事?”
“这躺着受伤的叫孔林,我承弟的亲哥,这一次,我们三人走少青山,孔林,孔茂,孔认走大青山,回来的时候,碰到大青山的玄兽疯子,结果就成这样了……”
“玄兽疯子?”
“哦,就是大青山玄兽把子,是一个熊瞎,大青山有名的”
余璞刚一怔,那椅子上传来了一声惨叫,接着,人群中一阵泣喊“林儿,林儿……”
“孔意,孔意,快去我那里拿麻醉草汁”村长挥出了带血的手,对着余璞身边的孔意喊着。
“呃,好……”孔意急急忙忙地向着拱石竹廊跑去。
这个时候,余璞突然感觉后面的人挤了上来,于是他退到了一边,也正在此时,余璞的意识海里传来了老丹的声音:“傻小子,那人快要死了,只有你去救他,你救不救?”
“你这不是废话吗?能救当然救了……”
“嗯,那好,你听着,你过去,先用你的赤龙涎把他身上的血止住,骨头复位,不然的话,他的血也流光了,然后用紫衣那丫头的灵泉灌他几口,再用七转生机丹恢复他的生机,接着下来用大解毒丹,解去的熊爪毒,顺序不要搞乱了,他那什么麻醉草草是汁根本没有用的……”
“嗯,知道了”
说完,余璞往前一挤,挤了进去,只见那躺椅上的人,那血汩汩地往外冒泡,面色完全脱色,衣服上七零八碎已经染成了红色,气息已经转向弱吐,进的气几乎没有,快些是濒死阶段了,再耽误几息,此人必死无疑。
“村长,让我来”余璞此际也不跟人家客气了,还没等村长说话,直接蹲了下去,拿出赤龙涎,灵火一动,已经点燃涎膏,这一边开始撕下了孔林胸前的血衣。
“喂,你是谁呀?”一个女孩大声喊道。
“能救他的人……”余璞说了一句,再不说话,因为此时那赤龙涎已然溶开,余璞撕下一点,手上一搓,迅速地按上了孔林的胸前伤口,那伤口上面血肉模糊,而且肋骨断裂,骨头都刺到了外面,余璞一面涂上赤龙涎,一边真气劲吐动,把那骨头一根根地复位。
那村长和孔让一边看着都呆怔住了,余璞装作没有看到,继续脱下血衣,那血和皮肉连着的,一拉都能拉下一层皮,但余璞现在已经顾不上了,直接一拉一涂,真气输送。
大伙看余璞的动作粗鲁近乎粗暴,眉头一皱,那原来哭泣着的几个女人正准备上前制止,村长自从余璞涂上赤龙涎的时候,就一直注意着赤龙涎涂上的效果,他地感觉到赤龙涎的不简单,当他看到余璞原来的涂的地方,血已经止住,不由得急忙制止这些女人不要去打扰余璞的施救动作。
余璞把孔林的身上的伤口涂了个遍后,就取出一瓶灵泉,伸手在孔林的颈下微点,那孔林便张开了嘴巴,他微微地往他口中倾倒了一二口,然后手指一动,念力一输孔林之口,把那灵泉送入了喉里,再一引导,灵泉马上进入到了胸腹之处,那孔林的胸际起伏开始大了一些。
“有气了,有气了”身边的女人一声惊呼,余璞再一动,手上已然多了一丹,这七转生机丹一出,一股香气迅速地掩过了原来的血腥气味,然后用同样的方法,把丹放进了孔林的口中,然后意念催动,让丹到了孔林的胸腹之际,这时候,孔意拿着麻醉草汁挤了进来,看到余璞在动手,不由呆了一下,问道:“余小哥,你怎么还会疗伤呀?”
“村长,现在你不要动他,他的体内还有熊爪爪毒,等这生机丹完全行用开来,我再给他服下解毒丹,没事的……”
那边上的几个女人一听,急忙拉住余璞的手,准备下跪,却被余璞拉住,说道:“别,别,我称孔让为大哥,这位也是我兄长,你们不要放在心上,各位,有没有盆水,让我洗一洗?”
“有,有,我马上给你去端”刚才问余璞是谁的那个女孩急忙地挤出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