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璞双目扫了王四少一下,说道:“那行,我还有一炉的药材,能炼出养颜丹六十三丹,王四少,你全要?”
“当然全要”
“那行,那你稍等”余璞心里不明白王四少今晚来的真正内意,但既然表面文章要做,那就做吧。
七政丹炉重新取出,六十三丹的养颜丹丹泥灵火成丸,然后念力开盖,一步一步就象是艺术师的手法,让一边看着的王四少眼花缭乱,大气也不敢喘。
火灵焰龙,木灵缠绕,雷灵嗞音,风灵啸微,土灵厚黏,水灵滋润,一时间七政丹炉腾起了五彩斑斓的焰火灵藤,这种五彩斑斓的焰火慢慢地形成光晕,把余璞和七政丹炉之间,也拱起了一个连触,就象一种互动意味的光束连接,一道道,一支支,晕光时强时弱,轻烟袅蕴,让王四少几疑自己身在霞雾之间。
而余璞却是目不转睛,全神贯注,当听到有些近似于叮叮响声起来的时候,余璞手指连动,六灵回收,七政丹炉恢复原貌,接着,余璞限出一个大截丹筒,然后念力一动,炉盖缓缓掀开,顿时,丹香溢满整室,六十三丹一一如串地进入丹筒,余璞再拿出一块金冠蟒皮,土灵粘字诀一动,已然粘住封筒,然后一个盖子盖上,交到了王四海少的手中,说道:“四少,为商有道,这些养颜丹,你如果是自用或者送礼,那没关系,你如果出售的话,请最好在滨丹汇那里的养颜丹全部售完后再出售,当然,我已经不在此地了,也顾着,这只是一种建议”
“放心好了”王四少接过丹筒,然后手指一动,一袋金币袋取了出来,说道:“余公子,这里是五十万四千金币,请收好,看余公子炼丹,那就是一种享受,余公子,我感谢你让我看了你炼丹的过程,也过意不去,这个给你,咱们交个朋友,可好?……”
说完,又从手指戒指中取了一块半个婴儿手掌那么大小的晶亮之物,外沿光滑,正面微凹,光彩琉璃,背面有十六道微突的螺纹,乍看象是一种贝壳,却又象是一种光闪连动的晶片,非常好看。
“这是外海航者归来时带回的东西,算不上什么宝贝,也不知道叫什么,有什么用处,我们都叫这个为‘贝璃’就当是我赠送余公子的一份心意吧……”
“好,那我就收下了”
余璞也不客气,接贝璃在手,入手的感觉突然好象跟那龙鳞的感觉一样,这贝璃上有一股灵动的气息,似乎有些飘忽,但确实这里面有灵蕴在内,当下,收进了戒指,对着王四少抱了一拳,说了声谢谢。
“好了,我的目的也达到了,呵呵,余公子,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王四少站了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后会有期……”余璞送王四少离开,回到了房中,稍作整理,开始了他的浑天诀的修炼,没有多久,就已经入定。
夜,悄悄地过去……
辰时来临,余璞睁开了眼睛,他匆匆地洗涤了一番,走出了怡院,走到了迎阳栈的门口,掌柜一见余璞,急忙走上前来问道:“余公子,你今天要出去?”
“嗯,出去走走,到滨城好些天了,都没有逛过街,去逛逛”说完,余璞对着掌柜笑了一笑,走了街道之中,而掌柜等余璞走远了,他拿起了柜台下的一块传音玉,轻轻地说着话。
余璞走向的是海城街的东南街口,那里连接的街叫海尼街,这海尼街可比海城街小多了,而且,海尼街巷子多,支网开叉的都是窄道,这些支网开叉的窄道通向的地方,就是滨城的“平民处”叫“海尼平和”
海尼街的尽头就是滨城的东南城门,叫“巽东门”。
余璞走在海尼街上,他看到一间内服商铺,店幡上写着“平民衣行”,便走了进去,其店内卖的都是细麻轻便服,这种是适合平民穿戴的,底衫,心衫还有中衣等,余璞现在自己的内衣什么的都几乎没有了,接下来行走于外,他当然得买一些,外套倒没有什么关系,选了十五套内衣中衣,和一套外套,换下了身上的名服青绸,余璞起身便离开,再走几间,又见到调味店铺,里面竟然有海鲜调料,不用多说,多买一些,余璞就这样边走边买,向着巽东门走去。
巽东门分内城门和外城门,从这里的城门走出,还有一个城外之围场,这个围场就是城外之马场,马场之尽,又见一墙城门,称之谓外城门,只是那城门甚是开阔,无城门管巡。
所谓马场,就是出售马匹,出租马车的地方,这里分两个区域,中间是一道大行驷马大道,两边各分版块,右边是租马之地,左边是售马之处,走过中间的大道,就是到了真正的城外官道。
余璞走在那中间道,他一袭平民外套,不显眼,悠悠而行,眼看就要步出城门之外,突然,一条黑影从侧边的马场内急速飞奔而出,同时,后面有人喊道:“快,马惊,马惊……”
余璞扭头一看,那黑影奔他而来,他看得真切,那正是一匹黑马,黑马跃过围栏,竟然直冲街面,路人一见纷纷抱头四窜,喊声惊天。
说时迟,那时快,余璞见马奔来,一个箭步,侧身一跳,已然上马身,缰绳一拉,那马那吃得了余璞的拖拉一之力,顿时,嘶哧一声,口中白沫连喷,前蹄扬起,然后轰的一声,伏倒了下去,四蹄乱弹。
“这是怎么回事?”余璞在马倒地之前已然站起,脸对着马栏之里跑出的几人喊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马惊了,马惊了……”马栏里走出了两人,一人身材矮胖,一个身材高瘦,两人对着余璞作了一揖,那高瘦者俯下身去,看了马一眼,抬头对着矮胖者喊道:“是中毒了……”
“中毒?怎么会,应该不会呀?……”矮胖者低低地呢喃着。
余璞见此地已然无事,马儿也没造成人的损伤,便轻抖了下衣服,准备向外城门走。
“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矮胖者过来对着余璞再次作揖,态度很是诚恳。
“没事”余璞看这两人憨厚老实,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老孙头,你说怎么办?”看马的瘦高个对着老孙头喊道,声音中带有泣音:“这马刚到就中毒了,这,还能卖给谁呀?”
话音刚落,却只见地上的马儿嘿儿嘿儿两声,竟然站了起来,而且又朝着已经离开的余璞方向。
余璞听到马蹄声,猛地回头,见黑马又朝着自己奔来,此时看得真切,这马的前蹄似乎有伤,虽然在跑,却是一瘸一跛的,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时间去考虑这个,现在他的主意已定,定不让这马祸害到行人,于是,双睛狼光闪动,浑天诀一运至掌,准备把马儿一拍当场,大不了赔他两人一匹马的钱。
“嘶……”黑马在余璞的前面站住了,它的目光中有一些不安,也有一些惧意,但还是停了下来,“扑扑……”点着头。
“什么情况?”
余璞懵了,那两人也懵了,老孙头急忙跑了过来,对着余璞说道:“后生,这,这马儿你认得?”
见余璞摇了摇头,那老孙头更是奇怪了,说道:“不认得怎么会这样,看情况又不象是中毒,什么意思呀?”
“这马以前出现这样的情况吗?”
余璞看着马,发现此马除子额头中间有点两指宽的白,其他的全部是黑色,长得很是高大,但毛羽不是很亮,也不膘壮,那长鬃虽然很密,但却有点儿耷拉和污泥,瘸腿轻抵着地,还在那轻微地颤抖着,这种品相的马,要不就是没打理好,要不就是弃马,卖不了好价钱。
“不,这马今天昨晚刚到,也没吃什么呀,怎么会口吐白沫呢?”
“那它的前腿?”
“哦,这前腿在来的时候碰的”
“老孙头,这匹我们怎么处理呀,这下要赔了,要赔了……”瘦高者过来,准备拉马缰,那黑马那瘸腿一扬,向着瘦高者踢去,瘦高者一避后那马儿一落地,又靠向余璞,这一奇怪的形象让余璞无法解释。
“你这……”瘦高者想骂声,却说不出话,只把愁苦的脸对着黑马的眼睛。
“这马多少钱?”余璞看到那瘦高者的苦脸,问道。
“后生,你什么意思?”
“买马呀,这马多少钱,我要了……”
老孙头看着余璞,发现他一脸真诚,不象是在开玩笑,便说道:“三千五百……后生,你,你真的想买?”
“这里是四千金币,你给我配一副马鞍”余璞扔出去一小袋金币给老孙头,他虽然不知道这马为何如此,但明显地感觉到,这马在靠近自己,这是一种感觉,不然的话,那瘦高者去拉它,不会如此的。
老孙头和那瘦高者大喜,那瘦高者急忙跑进围栏里取马鞍,而老孙头却对着余璞说道:“后生,要不我把马儿先洗涤一番,再交与你手,如何?”
“不用,我现在就走,你给这马上配上鞍蹬就行……”
不一会,瘦高者就拿了一副火豕皮制成的暗红马鞍,套上马后,整理了一番,余璞拿起马缰绳,也不上马,就一人一马走向外城门口。
也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巽东门口那边急速速地跑过来四五个人,其中一人大声喊道:“余公子,请留步……”
余璞停下脚步,回关一看,正是卢青,阮家两少,惠少还有保镖穆扎。
“什么事,卢少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