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岑被刀疤脸紧紧抓住胳膊,硬生生的将她拖到远处,离船边越远越好,生怕有个万一。
“唔……唔——”被堵住嘴巴的白岑,不肯放弃,拼命挣扎、拼命喊叫。
特助站在陆经年跳入海里的船边,回头蹙眉看了一眼白岑,最后冲黑衣人喊道:“你们几个和我去救老板,剩下人留下救夫人!”
白岑闻声一愣,再次眼睁睁的看着特助和几个擅长水性的黑衣人,瞬间入海。
其他黑衣人便为了救她与海盗们动起手来,但她根本没想过苟且偷生。
她多想和陆经年一起入海,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这个念头愈发猛烈,她完全没有了反抗的意思,悲痛又空洞的眼神让留下的黑衣人们看出,渐渐地也停了手。
白岑看着黑衣人们,点了点头,然后闭上眼睛,一滴绝望破灭的泪珠从脸颊顺势滑落。
就在这时,刀疤脸冷笑一声,在她耳边提醒道:“难道你连你肚子里的杂种也不想要了?”
闻声,白岑震惊的猛然睁开双眸,惊悚的看着刀疤脸,“唔唔唔唔唔……”
你想干什么。
这是她被堵着嘴,含糊不清的质问。
即便刀疤脸没听清,但也完全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阴险得意的笑容看着白岑,久久不语。
看的白岑浑身不适,背脊发凉。
停手的那几个黑衣人,突然被海盗偷袭,不同程度的受伤昏迷,只能勉强坚持应对。
“把这些人都扔进海里,处理干净加速离开。”
刀疤脸看着只有两三个勉强站着的黑衣人,眼中充满不屑和对陆经年的仇恨。但他不敢对白岑下手,毕竟这个女人奥利弗交代过要留着。
白岑再次被蒙上了眼,她想要挣扎无望。
突然身后传来,咚……咚……咚……
几声坠海的入水声,她知道是那几个受伤昏迷的黑衣人,被这些海盗强盗投海的声音……
她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被蒙上的眼睛在黑布条后早已空洞。
绝望一次次的在她面前发生,可她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活下去——
眼泪很快就打湿了黑色的布条,身体好像一下子被抽干了一样虚弱,面如死灰。
不知过了多久,她再次被拉扯起身。
“别装死了,起来。”
声音还是刀疤脸,动作粗鲁,丝毫不考虑她依旧身怀有孕。
她还是没有任何说话的权利,依旧被堵住着嘴巴。
一路她都被刀疤脸拉着架着,好像走下了船,地面的石子让她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直到她被塞进车里,眼罩和堵住嘴巴的帕子才被摘掉拿下。
白岑打量着四周,面包车被黑色的布帘挡住,让她无法确定此事自己身在何地,但路途颠簸。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白岑警惕,但也不敢过激,生怕他们对自己下手伤到孩子。
刀疤脸坐在副驾驶,透过车内的后视镜,怒瞪了她一眼,然后低吼道:“乖乖听话就行,少说话,小心你的小命也不保!”
被恐吓后,白岑虽然不怕,但还是听话的保持安静,任人摆布。
她担心又心疼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小声自语道:“宝宝别怕,妈妈不会让你有危险的。”
嘀咕的她,引起了身边海盗的注意,怒声问:“说什么呢!”
她立马摇头,保持安静。
嗜睡的她,再次醒来已经抵达某处的地下车库,又被蒙上眼送入电梯,最后给她关进一间屋子,有人给她梳洗打扮,还换上了一袭红似火的礼服,将她身材的凹凸有致全都展现的淋漓尽致。
有人将她扶着又带到另一间屋子,然后低沉有凶狠的声音提醒她,“好好表现,如果你不想死的话。”
白岑一听,不由被震慑的顿了下脚步,却被这位陌生的男人推了一把后背,差点儿踉跄跌倒,却被一双手扶起。
眼罩被摘下,温柔明朗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白岑有些小小的惊讶,微微抬头。
只看到一副微笑的英俊面容在她面前,她有些不知所措,如同小女人般的矜持。
她微微退后,礼貌的低语道:“谢谢,我没事。”
容心贡微笑点头,绅士的扶着她站稳才将手放开。
带着白岑来的男人看到这一幕,心中大致明白,容少这是答应留下这个女人了,男人便微笑的离女人远了几步,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人。
白岑不解,打量着这间屋子,好像是一场聚会,少许的只能几个外国人三两的在一起聊天,又好像互不认识一样……
这到底是哪里?
会不会有人认识经年呢?
如果陆经年在就好了,可惜他再也不会出现霸道又强硬的保护我了……
想着,白岑凄凉又动人微笑,正巧被容心贡看在眼里。
他看透了她身上的冷漠和悲伤,但又被这一袭红礼服衬着冷艳的白岑所吸引。
端起酒杯,容心贡走进。
“没有什么悲伤是一杯酒忘不掉的,我敬你。”
白岑突然被叫醒,一时紧张推开了容心贡的酒杯,红酒洒在了她一袭红裙上,完美的融为一体。
容心贡到时没介意,只是有些心疼这独一无二的名师手缝的定制款。
他拿出手帕,递给白岑道:“是我唐突,还你洒了一身红酒,擦一擦吧。”
白岑没说话,只是接过手帕,擦拭着红酒的酒渍。
可容心贡又被她吸引,刚刚短暂的手指碰触,让他迷恋的放在了鼻尖嗅了嗅。
微凉的指尖,白皙柔软的触感,明明随处可见,为何他会格外觉得稀有呢?
此时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走来,在容心贡身边低声细语的说了两句。
容心贡脸色微变。
“我还有事需要处理一下。”
白岑点头。
容心贡走后,她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拖到角落处一巴掌怒扇过来,完全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连容少都敢得罪,你是不想活了吧!”
白岑顾不上脸上的痛,反抗又挣扎,想要让聚会上稀少的人救自己,却是徒劳。
他们冷漠的好像和她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一样。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而过,这次她被扇的头昏眼花,男人趁机用白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她觉得天旋地转,虚弱的说:“麻……麻醉……”话没说完,便已经被迷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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